“走!”村長見人都來了,舉起手裏的弓箭大喝一聲。
大家同樣舉手示意快步跟了上去。
一羣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往南歧山上去。
他們還沒到半山腰天就完全黑了下來,有人正準備點火把立馬就被村長給制止了。
“這時候點火把,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上山了嗎?”
“村長教誨的是!”那人趕緊收拾火把尷尬的笑了笑。
一羣人只好摸黑前進。
他們剛爬上山頂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那刀疤男帶着自己的手下將四五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年輕男子吊在樹上。
刀疤男見村長帶着村民果然來了,立馬笑着站起身迎了過來。
“哎呀!這大晚上的真夠熱鬧的!”
“賊人,你放了他們!”村長拉開弓箭直指刀疤男惡狠狠的警告道。
“上次還大人大人的叫着,這次就賊人了?”刀疤男笑着攤開手,一副有本事你就射的表情!
村長見此更加怒不可遏!
“只要你這箭傷着我半分,他們手裏的鞭子就要實打實的落在他們的身上!”刀疤男指了指自己的手下和吊着的幾人,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
一羣人見此恨得牙根直癢癢!
“怎麼?不敢了?”他繼續上前,眼見着箭快抵在他的胸口了,村長連連後退了幾步!
刀疤男見此氣焰更加囂張。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村長仰着脖子大喝一聲。
“很簡單啊!讓他們幫我們挖山裏的東西,直到挖空了爲止!至於工錢嘛!等挖完了我們自然會結算的!”
“要真只是這樣爲何不讓他們回家,也不讓他們休息,你看看都成什麼樣了?”村長指着被吊着的幾人抱不平的吼道。
“這也是沒辦法啊!山裏艱苦我們也沒什麼喫的呀!同時工期又趕,上頭隔三差五的來催,我們也是沒辦法不是,只得讓他們加班加點的幹。”刀疤男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你們也不能將人往死裏整啊!”一個婆子上前哭訴道。
那吊着的一個男子正是她的兒子,前幾個月還身強體壯的一個人這會兒竟瘦得脫了像,臉色也枯黃暗淡,看着都讓人心痛不已!
“他們死了嗎?沒有啊!”刀疤男不屑的回頭看了看。
“你……”村長見他這般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態度,瞬間就氣炸了!
“怎麼?生氣了?來呀!朝這兒射!”刀疤男指着自己的心口嘲諷的看着他。
“阿孃,你們趕緊回去吧!我沒事。”被吊着的那人看着自己的阿孃苦苦哀求心裏不仁,勉強露出一個笑來勸說道。
“怎麼會沒事呢!他們、他們……”老婆子哽咽着說不出話來了,臉上的兩行淚不住的往下流。
“哭什麼哭,煩死了!”刀疤男一臉的不耐煩,朝着身後的手下舉了下手,後者會意用力的揮動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那個說話的男子身上,下一秒,他身上立馬出現了一道血口子。
“啊~”男子喫痛慘叫一聲。
“不要啊!不要!”老婆子趕緊上前想要去拉壞人。
“臭婆子,找死!”另一個拿鞭子的直接朝老婆子甩了一鞭子。
老婆子的身前硬生生的捱了一鞭子,隨即悶哼一聲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阿孃!”男子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聲,眼淚瞬間噴涌而出。
“哭什麼哭,閉嘴!”手拿鞭子的人惡狠狠的瞪着他。
男子只好咬着嘴脣不敢發出聲音,眼淚依舊唰唰的往下淌。
“你們別欺人太甚!”
村長大喝惡狠狠的瞪着他。
“喲!這就生氣啦!”刀疤男嗤笑一聲,隨後又諷刺的道。
“就欺你們太甚,怎麼了?”說完他臉色一沉轉頭大喝一聲!
“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拿鞭子的幾人同時發力,只聽一陣“啪啪”聲和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噗呲”聲。
“啊~”
“啊~”
……
幾個年輕男子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人是心驚肉戰!拿着鐮刀鋤頭的村民只覺得手上的東西沉如千斤,手一鬆便都落在了地上。
他們的腿肚子也在打顫,更有甚者直接尿褲子了。
“別打啦!,求你們別打啦!!”
“別打啦!!”
……
村民紛紛跪地求饒道,可刀疤男依舊不動聲色的盯着村長。
村長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這次如果服軟了,那以後就沒了話語權。
可眼下不求饒,這幾個人怕的要被他們給打死吧!
思索良久,村長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重重嘆息一聲便跪了下來。
“求大人開恩,放了幾個孩子吧!”
“停!”刀疤男得意洋洋的笑着喊了一聲。
鞭子聲瞬間停止了,吊着的幾人被抽得皮開肉綻,血水說着褲管流了一地。
“說罷,今天你帶這麼多人還抄着傢伙是想幹什麼?”刀疤男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拿過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小的不懂事,還望大人海涵!”說着村長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身後的村民見此也紛紛的磕頭。
刀疤男對此很是滿意,臉上的笑容更甚。
“既如此,那便回去吧!”說着放下茶杯朝他們揮了揮手。
“……”村長沒有動,將頭低低的埋在地上。
“怎麼?不服?”刀疤男面上不悅。
本來覺得這村長還有點眼力見的,這會兒竟不知好歹,若再鬧下去他不介意一次性將這些人就地解決了,免得再來找麻煩!
“懇請大人容我們將這幾人一同帶回去醫治,想來今日也是他們有錯在先,容我帶回去好生管教一二。”
說着村長又是重重的連磕三個響頭。
刀疤男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看那幾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
“罷了,留在這兒也礙眼,趕緊帶走吧!”他揮了揮手,村長又是磕頭感謝,隨即拉了身旁的幾人就過去救人。
刀疤男看着村民們擡着那幾人走遠了這才一臉厭惡的淬了一口轉身回了山洞裏。
就此他們再也不敢上山,所幸被救了幾人很快就治癒了,只是身體和精神都沒有以往好了。
說到這裏小老頭又是重重嘆息一聲。
“所以你就是村長?”落白看着他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