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山上的人有回來的嗎?”陰九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村長憂傷的搖了搖頭,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
一旁的鄭縣令早已經握緊了拳頭。
那羣畜牲!
“對了,你說帶頭的是個刀疤男?”
“嗯,你們見過?”
“稍等片刻!”說着陰九娘便起身去馬車裏拿畫像。
鄭縣令隨即也想起來了善元說的刀疤男。
難道真的是那夥人?
一旁的善元也想到了,心裏莫名的有些期待和興奮!
自己苦苦等待的事終於要來了嗎?
不多時陰九娘便拿着幾張畫像走了過來。
“你看看,是不是他?”陰九娘將刀疤男的畫像抽出來遞了過去。
村長拿過畫像湊在油燈下細細的端詳。
“對,就是他!”
村長肯定的說道。
“你確定?”善元立馬上前抓住了村長的胳膊。
“確定!”村長雖不知他爲何突然這般激動,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終於讓我再遇上他了!”善元面露兇光的呢喃道。
“你也認識他?”村長驚愕的問道。
“那當然!他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善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這些人呢?”陰九娘不管他,繼續將手裏的畫像遞過去。
村長接過一一查看着。
“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尤其是這幾個,那天抽鞭子的就是他們!”村長抽出那幾人的畫像遞迴陰九娘。
陰九娘接過隨後又拿給了一旁的鄭大人看。
整個案子基本上已經明瞭了,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做就得看鄭大人了。
“老人家,你放心我們這次來便是爲了南歧山上的案子來的!”鄭縣令神情嚴肅的看着村長說道。
“真的?”村長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還以爲村裏的遭遇是沒人管了,現在竟然突然冒出這麼些人說是專門爲了此事來的,心裏頓時又是激動又是不敢相信!
“好好好!!”村長激動的熱淚盈眶,他還以爲村子就要在自己手上給斷送了,那羣孩子可算是有救了,他們也有了盼頭。
“若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你們儘管開口!”
“嗯,會的。”鄭縣令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那你們先休息,明日我安排人送些棉被和架子過來,這些日子便委屈幾位大人暫住這兒了。”
“多謝!”鄭縣令感激的拱了拱手。
村長立馬恭敬的回禮,然後便告辭了。
送走了村長,落白便憤憤不平起來。
“又是那該死的刀疤男!”
“若哪日讓我遇上他,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善元也怒不可遏的說道!
陰九娘趕緊勸慰道。
“出家人當慈悲爲懷!染血的事交給我們便好!”
說着她擡起手重重的拍在了對方的肩上。
“多謝小娘子美意,不過六根未淨的我不敢繼續以出家人自稱!所以這血海深仇我要自己報!”善元雙手緊握成拳,態度堅決的說道!
“還有我這個老婆子!”慶嫂子也笑着開口道。
但眼底的狠辣怎麼掩也掩不住!
“他當真做了那麼多惡事?”
被綁在角落裏的劉海生突然開口了。
一羣人同時轉頭看向他。
“事實都擺在這了,你還不相信?”落白沒好氣的懟着。
“我……”他張了張嘴,滿臉糾結。
“劉海生,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剛正不阿的好人!現在的你只是讓我感覺陌生,若你繼續縱容那些人做惡,你與他們有何不同?”陰九娘橫眉冷眼的罵道。
劉海生的眼眶頓時紅了,眼淚瞬間在眼裏打轉。
一旁的幾人紛紛嘆息着坐回剛剛的位置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他突然悠悠的說道。
“主人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做那忘恩負義之人!但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