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眼疾手快的趕緊用手輕輕的給捂住了,不多時便聽到“咚”的一聲,有人倒在了地上。
兩人趕緊開門出去查看,只見一個黑衣人直挺挺的躺在窗戶外面的地上,一旁還掉落着那個竹筒。
嚴二忍不住好笑,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一個蠢笨的刺客!
“笑什麼笑,趕緊將人綁起來,記得嘴裏塞點東西免得又吞毒自殺了!”嚴一翻着白眼叮囑道,隨後閃身去鄭縣令的房裏查看。
嚴二撅着嘴嘟囔了幾句便找了繩子來將黑衣人五花大綁的綁好,還脫了對方的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
“喫喫自己的臭襪子吧!”他幸災樂禍的笑道,然後將人扔進了房裏就關好門窗去找嚴一。
還沒到鄭大人的房間就聽到一陣激烈的打鬥聲,他暗叫“不好!”一個蹬腿就從窗戶外面直接翻身闖了進去。
漆黑的房間裏他看着兩個模糊的人影纏鬥着,於是便加了進去,同時喊了一聲。
“嚴一?”
“抓住他!”嚴一大喝一聲,隨後幫幾個蹬腿朝着另一個黑影踢了過去。
嚴二也同時發力舞出一個擒拿手縱身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房間突然亮了起來。
原來是躲在暗處的陰九娘和鄭縣令見兩人成功將人給制服了,於是便點亮了手裏的油燈。
“嚴一,將他下巴給卸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鄭縣令不敢怠慢,立馬厲聲吩咐道。
只聽“咔嚓”一聲,黑衣人的下巴便被嚴一給卸了,頓時口水直淌。
“大人,小娘子你們沒有受傷吧?”嚴一幫人綁上,這次作揖問道。
“幸虧你來得及時,並無大礙。”鄭縣令笑着坐下來。
“對了,我們房裏還有一個,嚴二你綁好沒有?”
“綁好綁好了,還給他嘴裏塞自己的臭襪子呢!”嚴二笑嘻嘻的說道。
“趕緊將人帶過來。”鄭縣令眉頭凝重的說道。
“大人,這兩人怕只是試探,後面……”
陰九娘有些擔憂,後面的話更是不敢繼續說。
“大人,要不要飛鴿給鄭甲讓他們派些人過來接咱們?”嚴一則覺得眼下事態緊急,若他們一意孤行繼續往前走,怕是會出事。
就他和嚴二的身手,來上幾個身強體壯的與他們打體力戰的他們都扛不了多久,更不要說遇上武功好的了。
“此時他們押解那些犯人怕是還未到長安,若此時飛鴿與他並不妥當。”
鄭縣令擔心那夥人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自亂陣腳然後兩頭都顧不了。
“可再遇上厲害的賊人,我與嚴二怕是護不住您啊!”嚴一無奈的跪在了地上,慚愧的說道。
“我可以說說我的看法嗎?”陰九娘猶豫的問道。
“但說無妨。”
看着這般拘謹的陰九娘,鄭縣令忍不住想笑,到眼下的情況他又不得不忍住,於是便有了一副便祕的表情。
陰九娘雖然有些詫異,心想。
鄭縣令這是想聽我說呢?還是嫌我話多了?
“此地離長安還有很遠就有刺客行刺了,若我們繼續往前走的話,刺客只會越來越多,且武功也越來越高。”
上一世看過太多古裝劇的陰謀論了,現在的情況就非常符合劇情的內容。
“那傳給誰最合適呢?”嚴一沒想到小娘子竟想得如此深沉,忍不住追問道。
“最好是官職大過八王爺的!”
“大過八王爺的?”
“那不就是皇上了嗎?”
嚴二進來便接過嚴一的話說道。
是了,當今能大過八王爺且能與之對抗的只有陛下了,就連丞相都只能和他不相上下,若傳信給他怕是會直接被無視的,只有傳給陛下還能有些盼頭。
“可陛下日理萬機,哪有閒情逸致管這等閒事?”
而且當今陛下也才繼位沒立面,他不可能爲了一個不確定的案子就公然與八王爺翻臉。
如此想着陰九娘便有些泄氣。
難道自己終究逃不過英年早逝的結局?
還有陰府的案子還沒有沉冤得雪呢!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
“小娘子嘆氣做什麼?”鄭縣令笑着問道。
“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迷還有心思笑呢!”
鄭縣令的笑刺痛了陰九孃的心。
大人爲何突然沒有了危機感呢?要是以往他早就急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這趟出來本就是皇帝陛下特意派遣的,而我答應他走這一趟也不是白白就答應的。”
陰九娘聽罷,心下突然明白了什麼,
“哎呀!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陛下給了你什麼附身符?”
“還能有什麼除了上次那個令牌就是一隻暗衛了。”
難怪大人都不慌張,原來是有暗衛啊?
“可以讓我見識見識嗎?”陰九娘笑眯眯的討好道。
“不能!”鄭縣令惡趣味的一口回絕了。
更重要的時候暗衛之所以見暗衛,當然是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了,只有被保護的人遇上的生命危險他們纔會現身救助。
“難怪一路上大人都這般的鎮定。”嚴一也瞭然的說道。
“那這兩人怎麼處理?”嚴二踢了踢被綁着的兩人問道。
“先問話,看他們老不老實再看吧!”
鄭縣令思索片刻緩緩的說道。
“諾!”
問話,嚴二最喜歡了,他最近又想到了一些折磨人的法子,今天剛好可以施展施展。
“先檢查他們嘴裏有沒有藥囊。”陰九娘提醒道。
“知道了。”嚴二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還是上上次給小娘子學得呢!
將黑衣人嘴裏的毒囊取出來之後,嚴二就將卸了下巴的給他復位。
“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又是誰派來的?”鄭縣令嚴厲的盯着二人,放在桌上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一下一下的直敲在黑衣人的心上。
兩人滿眼恐慌的互看了一眼。
他們也想說啊!奈何自己的家人被人拿捏着的,若他們泄露了對方的身份和其他,自己怕是再也見不到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