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時光手中握着的長槍,正是小烈所化。
她身懷剋制魂魄的太陰源火,又有化靈而成的長槍爲伴。
就算對方是魔帥,就算對方的魔魂比她的修爲不知道高多少,榮時光同樣無懼。
連魔帝都被太陰源火燒得連渣都不剩,更何況這只是個魂體的魔帥。
太陰源火之前對魔魂的追逐中只是小打小鬧,現在直接燒得對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連求饒的話都不再說得出口。
因爲只要它一張嘴,那太陰源火就直接竄到了它的嘴巴里。
很快,在榮時光的神識和小烈的見證下,那魔魂被太陰源火例外夾擊,逐漸開始變得透明。
它到了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後悔招惹了榮時光,但世上沒有後悔藥。
在不甘心的無聲咆哮中,魔魂帶着怨恨的眼神注視着榮時光。
它有什麼錯?
只是想活命罷了,爲什麼這些人就容不下它?
魔魂非常的不甘心,帶着僅剩的一些魂力,它面目猙獰地朝着榮時光吼出最後一聲:“死......”
話沒說完,榮時光繼續又添了一把火,阻止了對方的自爆。
對比魔帝的苟且,這魔帥最後時刻還是硬氣了一回。
可惜,早已經無力迴天。
在榮時光神識和小烈面前,魔魂最後一絲魂力也被太陰源火吞噬了。
沒了魔魂的操控,那團魔氣很快就被太陰源火給吞噬了,露出了裏面的虛影。
榮時光撤走太陰源火,帶着小烈走到那道虛影的跟前,這才得以看清楚眼前的虛影。
她回憶了一下被奪舍原主的樣貌,又查看了虛影的樣子,確實就是對方的樣子。
用神識查探對方的情況,確認這確實是那原主的元神,榮時光這才放心下來。
雖然對方很虛弱,但並沒有傷及根本,屆時多服用一些回神的丹藥就能恢復無恙了。
確認對方的情況後,榮時光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帶着小烈和太陰源火在對方的體內一路掃蕩,把遺留在對方體內的魔氣都一併清除了。
這妖族被奪舍的時間不長,魔氣雖然充滿了全身,但是依附得不深。
榮時光指揮這太陰源火裏裏外外清理了一遍,直到魔氣全部消除後,這才退出了對方的身體。
睜開眼,對上了師尊關切的眼神。
“師尊,這人沒事了。”
儘管有些疲勞,但是榮時光仍然把對方的情況說了一遍。
星元真人之所以帶着她一同前往此地,榮時光大概率猜出了對方的用意。
要說對付這個魔物,師尊根本不需要她出手,既然現在需要她出手,那就意味着這妖族對師尊來說,不能死。
所以她纔會如此費心思地給對方解決掉他體內的魔氣和魔魂。
星元真人並沒有多看那妖族一眼,而是先查看了自家小弟子的情況,確認她只是有些疲倦後,這才觀察起昏迷的妖族。
給昏迷的妖族服了幾顆丹藥後,星元真人便不再理會對方,任由對方躺在大廳中。
捂着疼痛發脹的腦袋,青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入目是一個長相精緻可愛的小娃娃,正在打量着他,然後他發現自己身處在老宅的前廳裏,上首坐着一個人。
“老祖......您怎麼回來了?”
老祖宗好幾百年沒回來了,青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這時,前廳外走廊傳來嘈雜的聲音,不一會兒一羣人嘩啦啦地走了進來。
爲首的是一名老者,正滿身虛弱地被人攙扶着,顫顫巍巍的。
“二伯...您這是怎麼了?”青年看見來者,頓時驚叫道。
他印象中,二伯一向硬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虛弱?
一羣人看着他也不說話,直到看見上首坐着的星元真人,才呼啦啦的一下子跪倒一大片。
“老祖,你可回來了。”
全體呼聲中都夾雜着委屈。
青年不明所以,但看着這場景也不敢開口。
等這羣人發泄完情緒,那老者在旁人的攙扶下,走到青年的跟前,“秦牧啊秦牧,你小子糊塗啊!”
“怎......”秦牧想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卻在看見一衆族人的責備眼神下,硬生生把話憋住了。
他開始回憶自己是否無意間做了什麼事情讓大家如此反應。
可是想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過,他怎麼渾身無力?
秦牧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的樣子。
對了,他爲什麼是躺在地上的?
望了望族人,又望向老祖,見大家都看着他,“不是,你們倒是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樣看着他作甚?
怪瘮人的。
這時,衆人中走出一名少年,“哥,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啊?秦書你倒是給哥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秦牧朝着少年說道,他可真是一頭霧水。
明明最後的記憶自己正在修煉中,準備迎接族裏的考覈,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裏。
而榮時光聽見青年朝少年喊着“秦書”的名字,讓她不由望向了這名也叫“秦書”的同名少年。
少年眉宇間與金剛城城主“秦書”還有些相似,但更清秀,充滿了少年感,與師尊的俊美少年感不同,這少年眼睛裏還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不過她看了這羣人裏面,並沒有發現金剛城城主秦書的身影。
榮時光不由暗自皺起眉頭。
之前管家秦貴說過,城主秦書已經回了老宅,現在卻沒有在這羣人中發現他的身影,難道他也出事了?
榮時光擡頭望向星元真人的方向。
不知道師尊是否知曉秦書也回了老宅,而且現在也不知他在什麼地方呢。不過現在人多嘴雜,榮時光想着等人散去了再把這個情況告知星元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