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聽了秦書的話後,喫驚得從地上蹦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他又小心翼翼地求證,“還......私闖了禁地?”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重傷了老祖宗,血祭了族人和大量的妖族......
秦牧越聽越心驚,這些事情真、真是他做的?
這每一條單獨拎出來,都足以讓族裏把他挫骨揚灰了。
“確切來說,是你私闖禁地被人奪舍後所做的。”
若不是對方奪舍後怕不能服衆,老族長及衆多長輩恐怕就不單單是被軟禁那麼簡單了。
“私闖禁地?被人奪舍?!”
秦書每說一句,都刷新了秦牧的詫異上限。
秦牧心想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也許是練功太累他睡着了,所以才做出這麼荒誕的夢來。
趕緊醒!
想到這,毫不猶豫地給自己來了一巴掌,頓時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他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所以下起手來毫不手軟,沒想到不但沒把自己拍醒,反而讓自己的腦瓜子嗡嗡嗡作響。
再看看往日與他和善的族人,這會兒都在怒目着他。
“秦牧,你老實交代,爲什麼要私闖禁地?”
老族長在旁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到他跟前,表情非常地痛心疾首。
這孩子他是寄予了厚望的,沒想到竟然會鑄成如此大錯。
若不是他擅闖禁地,怎麼會有後面發生的事?
“我......”秦牧想向族人訴說自己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話一到嘴邊,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他仔細回想着那日自己在屋裏修煉的場景,發現與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要知道,自從知道妖王有意推選接班人的時候,他爲了要在考覈裏脫穎而出,可是日日夜夜都在勤加修煉,從無半點懈怠。
只不過越臨近考覈時間,他的心境愈發感覺焦躁不安。
畢竟以他的修爲來說並不算實力多強悍,若是能再上一個大境界,那勝算就大了。
對,他當時就是帶着這樣的想法,加緊修煉的,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啊。
所以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因何緣由擅闖禁地,而且自己還毫無印象,這真是中了邪了!
秦牧:“我知道在大家心目中,我已經罪不可赦,但這並非我本意......”
大家都認爲是他闖入了禁地,造成了後來的一切後果,所以他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辯解。
“那個......”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在一衆妖族中甚至突兀,所以衆人齊刷刷朝着聲音的位置看去。
是一個精緻的小娃娃,正舉着自己的右手。
小娃娃正是榮時光,她斟酌着朝看向她的衆人說道:“我可以說兩句嗎?”
之前有部分族人是見過星元真人帶着榮時光的,所以不由望向在主座上一直沒說話的星元真人。
星元真人像是沒看到這些族人的目光,朝榮時光笑道:“徒兒儘管暢言。”
榮時光朝自家師尊點頭回應,然後跳下椅子走到衆人前。
衆妖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搞不清楚榮時光這麼說的原因。
“小祖宗,你說這個魔氣與我大哥擅闖禁地有何聯繫?”
少年秦書站了出來,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榮時光。
榮時光愣了一下,然後又說道:“那股無主的魔氣,在秦牧的身體裏,起碼待了有一年以上時間。”
這是她在清除秦牧體內魔氣的時候發現的。
一開始她清除魔帥留下的魔氣難度不大,畢竟奪舍時間才數個月,魔氣吸附在體內的程度不深。
但是也有另外一股魔氣,卻是比魔帥的魔氣更深入秦牧體內的。
榮時光把這兩股魔氣進行了對比,發現沒有魔帥氣息的那股魔氣,進入秦牧體內的時間還要早得多。
以它們浸漬在秦牧體內的深淺程度推算,無主魔氣進入體內的時間起碼早了數個月之久。
衆人再次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
榮時光看向這些妖族,一個個的,露出渴望求知的眼神,只好解釋道:
“說明在秦牧沒有闖入禁地的時候,就已經沾染上魔氣了而不自知,以至於走火入魔。
衆所周知,魔氣入體會激發生靈最原始的慾望,秦牧那段時間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提高自身實力上,所以很容易就受到魔氣的蠱惑。
所以我大膽猜測,他闖入禁地的時候,早已經被魔氣給支配了。”
而他之所以會擅闖禁地,榮時光猜測這很大概率可能是因爲魔氣之間也想抱團吧?
“不對啊,倘若秦牧沒有闖入禁地,又怎麼會沾染上魔氣呢?”
榮時光的話說完,立即就有金剛猿族人提出疑問。
“讓他走火入魔的魔氣是哪裏來的?你不會是爲了給秦牧開脫而隨便找了個走火入魔的理由來搪塞我們吧?”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許多族人的認可。
榮時光沒有理會,而是詢問秦牧,“你在修煉期間,是否有離開過老宅前往其他地方?或者是在什麼地方短暫停留過一段時間?”
秦牧很快回答道:“沒有,我當時一心只想贏去名額,並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榮時光:“那......若想找到答案,我們還得去你的房間裏查探一二,諸位,可願一同前往查看?”
她剛說完,星元真人就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意思很明顯,小徒兒說的話他無理由直接以行動支持。
衆妖族一看,連忙跟着上去。
有了星元真人的帶頭,很快呼啦啦的一羣人就來到了秦牧的院落。
“我們都到了,這裏能查探什麼?”看着恬靜的小院,衆妖族不知道榮時光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卻見星元真人一揮手,這整個院落直接化成一片廢墟。
再一次手一揮,地面上的廢墟殘渣很快被移除。
“啊——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