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住一晚！”
聽到江澈說今晚不走了。
奶奶直接就動身，說去買點菜，今晚包餃子！
很快買了茴香跟肉餡回來之後，奶奶開始準備。
姑姑跟姑父都去工作了，要很晚才能回來，只有奶奶自己不知道鼓搗到什麼時候，江澈就去幫起了忙。
爺爺本來拿着煙桿子，想找個地方嘬一口。
說白了就是偷懶的。
可他在拿菸葉的時候，發現江澈一直在看着他，看的他發毛。
“你看我幹什麼？”
“嘿嘿……”
江澈笑笑，也不說話。
爺爺終究還是屈服在了這奇怪的眼神之下，放下了煙桿去洗了洗手，一起幫忙包起了餃子……
包着餃子聊着天。
祖孫三個漸漸越聊話越密。
就連擀餃子皮的江振明也漸漸不覺的無聊了。
而說着說着，奶奶突然湊着一臉好奇的模樣問道：“上次你爸媽過來，聽說你找了個對象，丫頭特別好？哪天帶回來讓奶奶見見？”
“好，用不了多久就帶來給您見見……”
伴隨着奶奶的話，話題急轉，開始聊起了蕭小魚來。
聽着江澈講述蕭小魚的家世情況，奶奶滿是皺紋的眉頭，挑成了一個八字。
那是心疼的神情。
江澈從頭到尾的，連帶他跟蕭小魚的相識相知，最後在一起的經歷，都大致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
奶奶沉默了好久，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怪不得你媽說，是個特別懂事的女孩子……真是個可憐的丫頭……”
雖然沒見過，但奶奶不難想象到。
說着說着，她語重心長的說：讓江澈可別忘了他去找蕭小魚時候的初心。
這話，前天剛回來的時候，姥姥也跟江澈說過類似的。
她們一個城裏的，一個農村的。
人生不同，經歷不同，文化程度不同，各方面都不同。
但，她們都有着年歲跟閱歷，也都經歷過過往的苦難。
所以全都清楚，像江澈描述裏的，蕭小魚這樣的女孩子，認準了江澈，一定一輩子都不會再更改！
他，當然不可能會忘……
聊着聊着，餃子很快就包完了。
奶奶去廚房裏坐水準備煮餃子，江澈則跟江振明一起在院子裏並肩坐着抽着煙。
江澈抽的和天下。
江振明抽的旱菸。
吞雲吐霧間。
江澈側目看着爺爺，笑問他說，現在一天抽三次煙，感覺怎麼樣？
江振明搖頭說，還能怎麼樣？只能這樣了。
他知道江澈他們是爲了自己好。
他少抽兩口，能讓兒子孫子別擔心。
那就少抽兩口好了。
聽到爺爺如此的大義凜然，江澈讚歎點頭，誇了江振明一句，不愧是我爺爺。誇完把菸屁股丟進了樹池子裏，進廚房給奶奶幫忙去了。
江振明看着江澈的背影，明明孫子是在誇自己，可是爲什麼卻有一種……
奇怪的不妙感？
“嗯，真好喫……”
茴香雞蛋跟茴香肉兩種餡，餃子很好喫，還是小時候那熟悉的味道。
酒足飯飽之後，江澈在老家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先返回了石城，然後動身去機場，坐上了返回杭城的飛機。
回來好幾天了，該回去了。
江澈走了。
江振明短暫的不捨了一會兒，就又去聽戲了。
聽着停着，約摸着時間，他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果然已經到點兒了。
他拿起煙桿子，往垃圾桶裏磕了幾下，悠哉悠哉的來到了保險櫃前。
可打開櫃門，伸手一摸，卻什麼都沒摸到。
嗯？
他詫異的貓腰一看，發現裏面就是什麼都沒有。
到點兒了啊，怎麼會沒東西？
他懷疑是牆上掛的表走錯時間了，跑去拿起了老花鏡，找到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可就是這個點兒，並沒有錯，他按着鍵給江澈打過去了電話，可打了好幾個都是無法接通，他又給江利雲打，江利雲告訴他，江澈正在飛機上，江振明只能等，等的那叫一個抓耳撓腮，一直過了個把小時，這才終於打通了江澈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