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彥坐在大紅帳中回顧自己上一世的一聲。
初次被送入宮時,他懷揣着忐忑,更多的是興奮,他終於也可以像普通男子一般嫁人生女了。
可是他所想象的幸福時光沒有到來,女帝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甚至在翻了他的牌子後寵幸別人,面對貴君的刁難,侍君的嘲諷,他選擇了默默承受,可是越往後他要承受的就越多。
當他接過毒酒時,心中全部都是不甘,憑什麼這個世界對男子要如此的不公,憑什麼女子可以三妻四妾當官做宰,而他們男子就不可。
重生後,他將這份不公歸結在女皇身上,因爲這一切都是女皇的專政導致。如今回頭想想,女皇又有什麼錯,她不過是聽信了別人的讒言罷了,她也是從先帝手中繼承來的皇位。
所以,所有的一切跟女皇沒有半點關係。
想通後,池彥輕笑一聲,越來越期待今後的生活了。
小卓子扶着白冷冷推開了房門:“皇夫,女皇被灌醉了。”
池彥笑容僵在臉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不是故意喝醉的?她就是不願同他圓房。
蓋頭早在入了洞房後就掀開了,白冷冷是掀蓋頭後才被齊王拉出去喝酒。
女皇大婚只有一次,所有大臣也只敢在今日膽大敢灌女皇酒。
池彥從小卓子手中接過白冷冷,將人安置在婚牀上:“你下去吧!”
小卓子聽出了池彥不愉快的語氣,轉身離開了。
這可不能怪女皇,要怪就怪齊王,是她一杯接着一杯敬女皇的,還說什麼女皇是她的天,是她的神之類的話,聽得所有大臣乾嘔。
白冷冷察覺到有人接近,緩緩睜開了迷離的雙眼:“小彥彥,過來讓我親一下。”
池彥抿脣站在牀邊:“你喝醉了。”
“讓人家親一下麼!”白冷冷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顯得整個人呆萌可愛的很。
池彥不情不願的坐下,還未等附身,輕盈帶着青草香的身子撲了上來。
“抓到你了。”
一個口脂印夾雜着口水印在池彥的脣上,清涼帶着酒香。
“我要洗澡,你去放水。”白冷冷捧着池彥的俊臉,使勁揉啊揉,別捏成嘟嘟嘴後,白冷冷開心的笑了。
相比白冷冷,池彥整個人都是呆的,整張臉連帶着脖子都是紅的,像極了烤熟的大蝦,鮮香帶着鮮甜。
女皇沒有不願圓房,還叫他小彥彥,更過分的是連蠟燭都不熄就親他。
好羞澀哦~!
“我要洗澡~”軟萌的聲音催促着。
池彥看向懷中的女子,神情變的深邃。偏偏懷中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不停地扭動着。
門外宮人低頭送來了熱水,很快就離開。
寢殿外月上枝捎,寢殿內水聲盪漾,浴桶內水溫漸失,涼水灑滿了一地,一室的漣漪還沒有散去。
白冷冷睡的很沉,恍惚中上了一搜小船,小船隨着水流飄蕩,水流時緩時急,讓她沒有喘息之機。
天大亮,白冷冷肚子傳出一陣叫聲,動動身體,瞬間被痠痛的感覺嚇到了。
看着想要清醒又累的不行的女子,池彥輕笑一聲,十分愉悅。當視線落到女子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時,眼神漸漸改變。
白冷冷瞬間睜開了雙眼,面前的男人離自己實在是太近了,被子內,肌膚緊貼肌膚的觸感讓人浮想聯翩。
【切,裝什麼裝,你昨晚明明就是故意喝醉的。】肚兜沒有打開大屏幕,但是感應到宿主內心的驚訝。
驚訝!她驚訝個屁,明明都是她事先想好的。
白冷冷沉默不語,第一次懶得罵他。
南宮冷然有精神潔癖,她覺得所有男子都另她噁心。所以,無論她再寵愛誰,都始終沒有同他們圓房。
白冷冷不知池彥會不會包括在內,更怕自己關機時刻掉鏈子傷了池彥的自尊心,索性將自己灌到半醉,一切由着池彥發揮。
她以爲女尊世界,男子身體素質不行,隨便動幾下就完事了,誰知失算了。
池彥將臉湊了上來:“女皇,該起牀了。”
白冷冷狠狠瞪了他一眼,打算翻身下牀,雙腳着地的一瞬間,瞬間癱坐在地。
她的腿除了酸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池彥的笑聲更愉悅了,尤其是視線落到牀上的紅色時,整個人都笑聲帶着發癲的魔性。
“再笑朕把你打入冷宮。”
池彥笑容嘎然而止,赤裸這身體下牀,連同掉在地上的被子一起,將白冷冷抱在了牀上。
“妻主息怒!爲夫錯了。”
他可是不怕她會生氣,大不了在牀上哄幾次就好了。
白冷冷對於稱呼沒有任何異議。
池彥精幹,只要在重要場合不亂來就行。
女皇大婚羣臣休假三天,這三天中不用上早朝。
二人穿好衣衫起身時,小卓子低頭走進來:“女皇,皇夫,貴君跟一衆侍君在殿外等了大半天了。”
冊封皇夫,他們這些妾侍理應前來中宮請安。
他們倒是不想來,但是女皇宿在中宮,他們不敢不來。
白冷冷小心翼翼的瞥一眼池彥,後者臉上始終掛着淡笑,看不出喜怒。
“讓他們回去,今日朕與皇夫沒時間見他們,讓他們明日再來請安。”
她可不是怕池彥,只是腰痠腿痠實在沒力氣同他們周旋。
小卓子應聲退下,喚其他小太監傳膳。
池彥品着茶:“女皇怎麼不讓他們進來,臣妾不是善妒之人,不會容不下他們。”
“朕餓了,見他們會耽誤朕用飯。”
“哦~原來如此啊!”池彥一臉我錯怪你的表情。
他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但是他知道她是女皇,後宮需要有妃子來穩定前朝,他雖然嫉妒,但是不會去鬧。
再者,貴君雖然進宮早,但是女皇從來沒有碰過他們,這點又減少了他的嫉妒心。
白冷冷沒有多言,低頭握住勺子,勺子輕輕顫動着。
池彥談了口氣,收斂起笑容,接過白冷冷手中的勺子,專心喂起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