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看着眼前這隻熟悉的錦囊。

    這是?

    這是玄冥殿的東西。

    江風接過錦囊,上面的繡花是他的一個師父親自繡上去的,七百七十七根金絲線練成一根絲線,就這麼繡上了玄冥殿後的那座山。

    即使在錦囊這麼小的東西上,山上的景色依然栩栩如生。

    這隻錦囊流傳在外,絕對算得上屬於全世界的非遺。

    江風狐疑的接過錦囊,打開後,裏面有一隻捲起來的字條。

    中年人示意江風打開,江風打開後,裏面竟然是大師父的親筆字跡。

    “天下唯二,玄冥摯友,靈墟相助,必有承諾,決不食言。”

    江風急促的呼吸着,他看着手中的字條,再看向中年人:“這是你偷的?”

    “你若是識貨,就該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

    江風看着錦囊上的格桑花未散,只是在他打開時落了一地。

    這是靈墟村那些老傢伙們設置的一個小機關,但凡是擅自打開的人格桑花就會丟失,那就算是找到玄冥殿要求庇護,也不可能了。

    爲了防止有人冒領,偷拿。

    江風搓了搓格桑花,這東西是靈墟村的寶貝,和雪域高原上的不同。

    中年人拿到靈墟村那些老傢伙的承諾後,竟然一次都沒打開過。

    藏了這麼多年。

    也算是個有骨氣的。

    既然靈墟村老傢伙們認領的,江風就算是千不願萬不願,也只得把解藥拿出來。

    看來,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竟然和靈虛村的老傢伙們也扯上了關係。

    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江風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能違背誓言。

    “我看在老前輩的面子上,給你解毒。”

    江風扶着中年人躺在牀上:“但是毒解了後,你和靈墟村,還有玄冥殿便已經是兩清了,這錦囊你就算是留着,對我們來說也是無用。”

    “自然,我若不是落了你的陰招,也不至於掏出這個東西來。”

    中年人長舒一口氣,語氣放鬆,他懸着的一顆心落下,看向江風,“你是靈墟村的人,你和玄冥殿是什麼關係?”

    “輪不着你問我問題,我替你解毒,也是爲了信守承諾。”江風停下扎針的手。

    江風看着中年人已經僵化的胳膊,這老大叔真夠能忍的。

    “你中了玄武毒,能維持這麼久,算是第一個。”

    江風看着中年人說道:“我從未見過這麼能忍的人。”

    中年人苦笑一聲:“你想多了。”

    中年人隨即陷入沉默,江風給中年人略施幾針,看着他躺下,恢復了力氣。

    “我給你解毒,還送你了筆記本,你連名字都不準備留下?”

    江風看着起身就要離開的中年人說道。

    “冷風。”中年人給了江風一個側臉,“你其實沒必要記住我,認識我,只會讓你的人生更加痛苦。”

    “喂!”

    江風話還未說完,中年人已經消失在房間裏,這次倒是走的房門,看着房門大開着,外面的身影已經不見,江風微微皺眉,頗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好不容易纔抓到這個人,又讓他跑了。

    還真是惱火。

    可是他又不能違背靈虛村的諾言。

    這時小七走了進來,她環抱着胸道:“哎,江少怎麼就這樣放他走了?”

    江風沉默點頭。

    “你什麼時候學會菩薩心腸了?修身養性了?”小七調侃江風,“給了他東西,還替他解毒,你真是當代活佛!”

    “少打趣我。白悠然怎麼樣?”

    江風看着小七,突然想到白悠然或許知道這個冷風的信息。

    冷風先是潛入白悠然他們家的私人展覽,後是找到了白悠然,還威脅白悠然。

    這傢伙分明是衝着筆記本來的,目標明確,那當時還故意和他搭訕,可不就是發現了他身上還有一本。

    “靠!”江風有些氣惱,回味過來後,有一種爲他人做了嫁衣的感覺。

    “怎麼了?”小七瞪大雙眼,“你現在後悔了?人已經走了?要不我去追?”

    “你去追?”江風不是看不起小七,剛纔那個冷風能忍下玄武毒,那就說明冷風不是個簡單人,還從自己手裏逃跑兩次,身手也絕對不簡單。

    小七不過是得了幾天他的指導,對付紅衣教那幫烏合之衆沒問題,但是對付冷風,差點意思。

    見江風不信,小七鼓着胸膛:“別看不起人!你的那位白大小姐發高燒了,我過來不是來監視你的,是來通知你的!”

    “什麼?”

    江風立刻往隔壁走。

    “剛纔怎麼不說?”

    “拜託,我也是才發現的,你該感謝我,要不是我還惦記着這麼一號人物,白大小姐這朵美麗的鮮花就凋零了!”

    小七氣鼓鼓的打開房門,“我已經通知朱雀他們了,他們馬上到。”

    江風看着小七,“我先進去看看。”

    白悠然突然發了高燒,應該是受到驚嚇的緣故。

    突然被人綁架威脅,估計又讓白悠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江風給白悠然紮了幾針:“沒什麼大事。”

    小七站在門口,翹着腳看着江風關心則亂的樣子,有些喫味道:“江少,你要是能勻出來一點點心思在我們這些爲你出生入死的屬下上,我們就感恩戴德了。”

    “我對你們不夠好?”江風挑眉,“小七,你的持月韶華是誰給你的?”

    “我說的是精神上!”小七撅着嘴,看着躺在牀上虛弱的白悠然,心想這個女人哪裏迷人了?自己到底哪裏不如白悠然?

    “你不用和別人比較。”江風關上門,這邊朱雀他們已經趕到了。

    聽到江風被一個老大叔給算計了,還放了老大叔離開,朱雀他們趕着半夜三更要來問個究竟。

    小七更是添油加醋,將白悠然在其中發揮的作用狠狠地描繪了一番。

    朱雀冷笑一聲看着江風背後的房門:“江少金屋藏嬌,倒是藏到上京城來了,沒想到我公司裏的大美女入不了江少的眼,江少好的是這一口!”

    “朱雀姐姐,江少就喜歡的是柔弱的,你這麼聰明的,自然拿捏不住了!”小七一邊說,一邊鄙夷的看着江風。

    江風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審問了一樣,百口莫辯。

    “老大,你真因爲這個白大小姐就把人送走了?”青龍玩味的盯着江風,“不會吧,那個人跟白大小姐什麼關係啊?”

    青龍不給他解圍,反倒是添亂。

    江風擡手就要打,反了天了。

    青龍立刻躲在朱雀身後,朱雀掃了一眼青龍,看着男主賭氣道:“這事兒,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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