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拿出一沓資料遞給江風。
這是她在檔案室好不容易找到的。
鄭雲飛,男,在入職仁濟醫院的時候是仁和大學的高材生。
那個年代的本科生含金量很高。
當時年僅二十歲的鄭雲飛幾乎只用了三年的功夫就從規培醫生,搖身一變成了副主任醫師。
“這中間有沒有貓膩?”
江風指着檔案裏,鄭雲飛超人的提拔經歷。
“江風,仁濟醫院有一套很完善的人事管理系統。”
歐陽雪聳了聳肩膀,“你在仁濟的時候,我只是個助理醫師,你走了,我乾脆在仁濟沒飯吃了。”
聽出歐陽雪語氣裏的抱怨,江風揉了揉歐陽雪的頭:“得,這都怪我了?”
“可沒有!”歐陽雪第一時間否認,“不過,你也見過仁濟醫院的醫生,都是老學究,能在這幫學術派和卷王實踐派裏脫穎而出的,必然是有點真功夫。”
這話說的不錯。
江風和鄭雲飛交手幾次,也能感覺到對方身手不俗。
不知道是半路出家,還是童子功。
“啊!”
歐陽雪扯過江風的手,看着江風手裏的菸灰缸被江風一隻手捏碎,江風的手心還冒着血。
歐陽雪的手在江風面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
江風回過神,剛纔一時想到和鄭雲飛交手的兇險,竟然把菸灰缸捏碎了。
他大手甩了甩,血珠子順勢甩到地上。
歐陽雪皺眉,從櫃子裏取出一隻醫藥箱,強硬的拔過江風的手:“你之前還勸我不要關心則亂,你看你!”
江風深吸一口氣,事關他父母,江風立刻亂了陣腳。
歐陽雪給江風包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的包紮技術見長!”
“哼。”歐陽雪嬌哼了一聲,“你不在的日子,我都學會用舌頭給櫻桃打結了,你要不要試試啊!”
江風看着捧着自己的手的歐陽雪一臉魅色,他探過另一隻手把歐陽雪撈到身上。
歐陽雪輕輕地扭動了幾下,就感覺江風身下又支起了小帳篷。
江風三下就把歐陽雪扒了個乾淨,潔白的身軀上還留着方纔的紅印,歐陽雪臉頓時紅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上都是江風的指印。
歐陽雪摟着江風的脖子:“都怪你,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江風嘴角貼着歐陽雪的眼睛,低聲道:“不能見人,就別去了,我看你還有力氣和我鬥嘴,這次讓你幾天都下不來牀。”
“唰”地一下,江風就把歐陽雪舉了起來。
“呀!”歐陽雪忍不住驚叫出聲,隨後就感覺背後一涼,江風將歐陽雪放在廚房的大理石巖板上。
歐陽雪繃緊了腳尖,勾着江風的腰,感覺身上一陣火一陣冰,她顫抖的昂着下巴。
江風方纔正是因爲鄭雲飛怒氣上頭,這時候對歐陽雪的動作更是強硬有力,沒一會兒歐陽雪就嬌喘着求江風。
“關鍵時刻,你說停下來就停下來!?”江風攥着歐陽雪胸前的豐潤,歐陽雪啞着嗓子,眼眶已經紅了。
一直到深夜,江風這才把已經累得睡着的歐陽雪放到牀上。
他方纔力氣太大,明天歐陽雪估計站不起來了。
做完這一切,江風這才起身穿衣服。
站在半拉着窗簾的窗戶前,月色傾灑在江風的身上。
玻璃上映襯着江風焦急不安的神情。
兩隻深邃的眼睛凝視着遠方。
“青龍,通知玄冥殿上下全力追捕鄭雲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江風還沒有走出酒店的大門。
青龍、朱雀、白虎等人已經帶着玄冥殿上下幾千號人在全世界追捕鄭雲飛。
江風看着漆黑的夜色裏,彷彿有蝙蝠從他眼前掠過一樣。
這時候的江風只有一個想法。
不論鄭雲飛有沒有涉及他母親的死。
江風已經主觀意識的將鄭雲飛當做了殺母兇手。
江風給歐陽雪掖了掖被角,打開門離開了上京城。
他連夜趕往仁濟醫院。
歐陽雪從仁濟醫院帶出來的消息還不夠多。
因爲歐陽雪在仁濟醫院身份的緣故,許多檔案室包括資料,歐陽雪根本拿不到。
江風這次趕回臨江市,就是決定光明正大調查父母當年遇害真相。
回到臨江市,剛剛天亮。
江風甚至沒有來得及通知林瓏,就已經到了仁濟醫院的門口。
江風冷着一張臉站在門口,冷眼旁觀着仁濟醫院來來往往的病患。
這裏是他出生的地方。
也是他曾經爲之奮鬥過的地方。
是他的母親堙滅在大火的地方。
“江風?”
身後一個聲音越來越近。
一隻手拍了拍江風的肩膀。
江風轉回頭正是一臉詫異的齊文修。
“你回來了?”
齊文修擡了擡鼻子上的眼鏡,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確認這不是夢,才晃晃江風的胳膊。
“你真回來了?”
江風對着齊文修笑了笑。
兩個人既是朋友也是對手。
“怎麼?害怕我來這兒搶了你的功勞?”
“你說什麼呢?你自打不在仁濟醫院,我們仁濟醫院的病患越來越多了,沒有你誤人子弟,我的醫術進步飛快。”
齊文修和男主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江風看着齊文修:“瞧你眼底的烏青,就知道最近沒少加班,怎麼做院長的侄子也這麼辛苦?你準備評勞模?”
齊文修的醫術,江風瞭解,自打受了江風打擊之後,齊文修潛心投入醫學研究。
江風覺得仁濟醫院能多一個齊文修這樣內外兼修的好醫生,也是他間接的功勞。
“評不評勞模不重要,就怕突然出現你這樣的人降維打擊。”
齊文修十分自然地攬着江風的肩膀。
“故地重遊?回來看看?走吧,一塊兒進去。”
一路上,醫護人員都在跟齊文修點頭微笑問好。
江風看齊文修在仁濟醫院這麼受尊敬。
可見他離開仁濟醫院這段時間,齊文修還真是得了不少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