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還有一張臨時搭建的手術牀,完全能夠滿足患者的需求。
對齊文修來說也是身份的象徵。
看着齊文修辦公桌上,“主任醫師”的銘牌。
江風敲了敲亞克力的材質清脆,江風拿起名牌指着齊文修:“行啊,你小子這麼快就升職了?技術過關不過關?別到時候造成醫鬧。”
“去你的!別開我玩笑,沒看見我這牆上掛着錦旗嗎?光這個月我就收到了三面錦旗了!你在仁濟醫院的時候有這待遇嗎?”
齊文修指着牆上掛着的半面錦旗。
江風側頭一看還真是碩果累累,要是和齊文修比錦旗的數量,他確實比不過。
“行啊!你小子現在有粉絲了。”
“什麼粉絲不粉絲的,這是我精心打造的良好的醫患關係。”
齊文修換上白大褂揉了揉眼睛:“你突然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準備給我一個驚喜?”
“驚喜?我把仁濟醫院收購了怎麼樣?”
江風突然拋出這句話時,一拿着筆的手一頓猛的擡起頭,看向江風。
他可是知道江風背後有一個市值上億的女總裁,林瓏。
萬一江風讒言真把林瓏給蠱惑了,想要把仁濟醫院收購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你真喫上林家的軟飯了?”
齊文修和江風開玩笑。
江風聽了頓時皺了眉頭,狠狠給了齊文修一拳頭:“怎麼?羨慕哥們兒?”
“羨慕,羨慕,羨慕也羨慕不來呀,像我這樣的只能腳踏實地加油幹。”
齊文修瞭解江風。
江風心有抱負,志不在此。
就算是林瓏和江風終有一日走的婚姻那一步,那估計也是林瓏半逼迫,江風這麼愛瀟灑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踏入婚姻的墳墓。
“齊院長呢?最近不來醫院了?”
之前就聽說齊旭身體不算特別好。
江風也想給齊旭條給個藥方。
但是齊旭都婉拒了。
像齊旭這樣的知天命不強求,一向是覺得人各有緣分,就算是生命也是早有定數。
雖然是和死神搏鬥的醫生,但是在自己的人生上,齊旭更多的是順其自然。
“我小叔算是半退休狀態,你也知道他志不在此,讓他繼承仁濟醫院其實也難爲他。”
齊文修帶了一副一次性手套。
齊旭之前就和齊文修提到過,將來仁濟醫院的擔子多半要壓在齊文修的肩膀上。
齊旭就盼着齊文修能早日獨挑大樑。
以後他退下,齊文修在醫護人員中的威望,也不至於讓仁濟醫院的牌子垮臺。
齊文修下意識的看向江風,心裏面其實有私心。
如果江風能回到仁濟醫院,那仁濟醫院就多了一位強有力的幫手。
要是江風願意回到仁濟醫院,將來會更勝一層樓的。
只是江風這瀟灑自由的風格,飄忽不定的行蹤,就算把江風捆在醫院也沒用。
江風察覺到齊文修盯着他的眼神,緊了緊衣服領子:“你看我的眼神不懷好意!怎麼你想喫我豆腐?”
“我呸!你想的到美,你又不是什麼大美女?我對你怎麼可能感興趣?”
兩人說着話,第一個病人就進來了。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齊文修辦公桌前響了起來。
“齊醫生,掛你的號可真不容易!我掛了好幾次,讓朋友們幫我搶了好幾次才搶到。”
齊文修擡頭看了說話的人一眼。
這是個穿着暴露的女人。
他看了看電腦上病人的名字。
楊琪琪。
齊文修並沒有順着楊琪琪的話繼續說。
反而是專業的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我心口疼。”
說着楊琪琪就把外面的大衣脫了下來.
裏面則是一件深v領子的毛衫。
江風透過簾子,都能看到那一道引人注目的索馬里亞海溝。
江風心裏忍不住輕笑,齊文修還挺有女人緣。
這女病人穿成這樣來找齊文修,若是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就奇怪。
齊文修握着聽診器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把聽診器放在哪兒。
楊琪琪直接抓着齊文修的手,將聽診器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江風側過身看到楊琪琪像迷妹一樣盯着齊文修的眼神,胸口起起伏伏兩隻手摁在齊文修的手腕上,是絲毫不肯讓齊文修離開胸前的綿軟。
有福氣,真是有福氣。
江風忍不住笑。
楊琪琪聽到簾子後面傳來的嗤笑聲,驚恐地叫了一聲。
這時江風才拉開簾子,探出半個身子來。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也是齊醫生的患者,在這兒接受治療呢。”
楊琪琪看到江風之後“噌”的一下就把大衣蓋在了胸口上,圓目怒睜。
“你看什麼。”
江風大感冤枉他可什麼都沒看。
江風拍了拍齊文修的肩膀,低聲說道:“齊醫生你這忙着,我就不打擾了。”
見江風要走齊文修很是無語。
好不容易診療室裏面沒人了。
楊琪琪再次握着齊文修的手,嬌滴滴的對齊文修說道:“齊醫生你快給我看看,剛纔被那個臭流氓的嚇得,我心跳都加速了喘不上氣。”
江風剛踏出門診,就聽到了楊琪琪吐槽他。
江風惡寒地抖了抖肩膀,心中琢磨在仁濟醫院這活兒真是不好乾。
他徑直往齊旭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門兒半開着。
裏面沒有齊旭的身影。
江風也沒客氣,直接打開門就進了齊旭的辦公室。
辦公室依然簡樸。
上面放着幾張照片兒,後面掛着一幅錦旗。
一個老舊電腦,桌子上,擺放着都是掉皮的筆記本。
齊旭這簡樸的作風這麼多年都沒變。
江風不由得有點佩服。
辦公室兩排鐵皮櫃裏面放着的都是齊旭常常翻閱的醫學理論研究鉅著。
有好幾本都快散架了。
齊旭一直自稱自己在醫術上沒有任何天賦。
但是理論派的知識卻是非常豐富。
他常常說自己更適合做個醫學研究的學者,不適合做一個醫生。
老了終於做到了仁濟醫院院長的位置,沒有人再質疑他的醫術,他反倒孤獨起來了。
江風在辦公室隨意的翻着。
一個略顯滄桑的腳步聲在門口停頓。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