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絕被鄙視冷落了。
他倆女夥計,卻大受歡迎。
冰火兩重天啊!
李雲絕很值得同情。
但伏魔司的同僚們,卻沒多少人同情。
其實這一路,他們已經很不爽了。
嘴上不好說什麼,但他們心裏都埋怨,心說:
“當初張副統領說,讓你帶什麼星上屋的人馬來,還以爲是什麼精兵強將呢。”
“結果一看,是倆嬌滴滴小娘們,你這簡直是隨軍出征、還帶家屬哇!”
所以他們不滿已久。
現在看邊軍的兄弟們,對李雲絕嘴不是嘴、臉不是臉,又對那倆女眷大獻殷勤,這些同僚便心中暗爽。
面對軍漢們的獻殷勤,雲月兮和碧芽兒的反應,卻是各有不同。
雲月兮,表現得還真像個胡女。
面對獻殷勤的粗魯軍兵們,她表現得開放中,略帶羞澀。
對尋常的搭話,哪怕再生硬、再露骨,她也笑嘻嘻地接茬。
但一旦涉及狎褻情色,她就一翻白眼,啐對方一口,轉身跑開。
如此表現,雲月兮的內心,其實非常不適。
她是什麼身份教養?
只可惜,到什麼山頭唱什麼歌,她現在需要,表現成她扮演的角色。
否則李雲絕會起疑。
她現在越來越不敢小看這少年了。
而在她的內心,還有個隱祕的想法:
“哼!”
“李雲絕,你不知道,平時你面對我,‘不知我美’,有多傷人。”
“現在我便故意如此,倒要讓你看看,我雲月兮,多受歡迎!”
這樣想完,她也又驚又羞:
“哎呀!”
“果然我在凡間呆長了,怎麼想法跟人族女郎,越來越接近啦?”
“甚至……還有點像碧芽兒了?”
“果然近墨者黑啊。”
相比雲月兮的表現,碧芽兒反而顯得“冰清玉潔”。
和她以往的性子相比,挺反常的。
面對搭訕,碧芽兒各種冷淡推拒。
尤其在被一堆人,圍着討好後,她立即毅然決然,一把擠開人羣,跑到李雲絕的身邊。
這時她一臉莊嚴,對李雲絕堅定地說道:
“你看!”
“我對你多忠貞不二啊,爲你誓保冰清玉潔處子之身!”
“我對你好吧?”
“我可不單純爲了你的仙機哦。”
說到這裏,她轉過頭,看向那羣人。
她發現,他們又在跟雲月兮搭訕。
碧芽兒便扭回頭,小聲說道:
“哥哥你看,小云子怎麼這樣啊?”
“她丟下哥哥,不怕哥哥生氣就算了,還跟那些人,有說有笑的,這麼做,有損咱星上屋的招牌呀。”
“是嘛……”
李雲絕瞥了她一眼,又看看遠處的雲月兮。
“今兒也是怪了,怎麼兩個人的表現,完全相反啊?”
“相處多時,我知道雲月兮,雖然表面歡笑如常,但骨子裏,其實非常貞靜清幽。”
“沒想到今天,她倆如同對換了人啊。”
正奇怪時,那邊雲月兮也身形一晃,幾個身法變幻,眨眼間便閃出人羣,來到李雲絕的身邊。
她露出的這一手,倒惹得剛剛圍着她的軍漢們,紛紛驚歎!
他們都沒想到,這女郎別看外表嬌美溫婉,身法倒是很值一觀。
很多人心裏,已經開始猜測:
“這倆美貌女娃兒,別不是李雲絕家裏,請來的女保鏢吧?”
人終究,還是難免嫉妒心理的。
白虎軍漢們,看着嬌美靈俏的二女,相伴李雲絕左右,這心裏的酸勁兒啊,已經快溢出來了。
他們也不再掩飾了,一下子便紛紛議論出聲來。
有人說:
“喲,瞧這軟腳蟹,居然倆大美人相伴,這家裏得有錢到什麼地步啊?”
“那倒也未必,嘿嘿。”有人嘿嘿笑道,“說不定人家那話兒,異於常人,直接把小娘子睡服呢。”
“鐵定不是!”有明顯老手說道,“你們沒看這倆女娃,明顯都是雛兒啊。”
“雷老六說是雛兒,那一定是雛兒!”
衆人紛紛道,
“老六一拿到餉銀,就花在青樓,這方面,咱不得不服!”
“啊呀!”
“那不對啊?”
“伴着如花似玉美嬌娘,卻讓人還是雛兒,莫非……這小子不行?”
“鐵定不行。”權威雷老六的聲音,再次言之鑿鑿地出現。
本來一直自我心態調節的李雲絕,聽到這裏,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他氣得跟左右二女道:
“得虧我是讀書人,有修養,‘吾善養吾浩然之氣’的。”
“否則我不是要被他們給氣死?”
“那就真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唉,早知道,不帶你們來了。”
“張副統領誤我啊!”
聽他這麼說,本來不知道怎麼安慰的二女,立即有話說了。
雲月兮一雙明眸,水光瀲灩,看着他一臉真誠道:
“我不來的話,會擔心你的安危的。”
碧芽兒也一臉含羞帶愁:
“東主哥哥啊,首先申明,碧芽兒絕不是爲了你的仙機的。”
“可你這麼大一坨,香噴噴、美滋滋的仙機,來了西域外地,我怕你被這裏的番妖胡鬼,給騙喫騙喝了。”
“那多有損我大宋的尊嚴啊!”
“咱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哥哥你與其,便宜異域番邦的風騷妖鬼,還不如便宜我呢……”
“我可是你的夥計,還是老鄉鄰居呢,妥妥的內人啊!”
“噗嗤!”
本來氣惱的李雲絕,聽得忍俊不禁,
“碧芽兒,你可別亂說。”
“什麼內人外人的?”
“內人是妻子,是娘子,你可別瞎說啊。”
“什麼?!”
碧芽兒立即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長睫毛一眨一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