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感嗎?”多託雷冷冷的看向他。
肆厭眼角帶淚憤怒的看着他,“你來試試!”
拿筆在身上寫寫畫畫,又癢又涼!
多託雷做完,又拿出針管在他手彎處抽了兩管血。
肆厭臉色有些蒼白,帶着哭腔,“疼…”
但多託雷並沒有管。
肆厭當然知道他這種人沒有共情能力,像情感缺失。
但他就是要喊疼。
他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展現給他看,讓他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人!
“我疼…”肆厭弱聲喊着。
多託雷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嘆人的脆弱了。
“下次我會避免的。”他紳士道。
可下次會不會誰又知道呢。
拿着血就準備去另一邊了,肆厭連忙叫住了他。
“我很冷!”
多託雷突然覺得他好麻煩。
人爲什麼要怕冷呢?
隨手將身上的外套扯下來搭在了他身上。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要不是怕實驗對象生病,他並不想管那麼多。
肆厭太累了,又失血過多,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多託雷研究了很久。
可還是始終不明白,他的血和普通人無異,但爲什麼他卻可以長生不老,不死不滅呢?
第二日。
肆厭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就嚇了一跳。
多託雷站在旁邊一直看着他,不過肆厭在他眼裏看到了疑惑。
“你叫什麼名字?”多託雷問道。
“肆厭。”
多託雷想了一下,應該不是什麼神獸的後裔,可爲什麼會長生不老呢?
“你在發現自己長生不老前可喫過什麼奇特的東西?”
肆厭搖頭。
多託雷又問了一些,問得他自己都覺得煩了。
“你的父母是誰?”
肆厭搖頭,“我沒有父母的。”
沒有父母,還長生不老,第一次出現是在四百年前,詳細身份不詳。
多託雷眯眼看着他,“你是外來者。”
只有這種可能性了。
肆厭眼神躲閃,沒有回答。
他早就知道多託雷會想到的,還真是聰明。
不過他的能力可不是因爲什麼他是外來者,而是因爲系統。
他曾經是有系統的,不過系統是個愛玩的,肆厭也無心抓着它不放。
所以系統就給了他一些能力,然後去度假了,等他自己在提瓦特慢慢升級。
多託雷沒有多問了。
提瓦特大陸從不排斥外來者,不過他對他感興趣罷了。
等到答案准備離開了,肆厭叫住了他,“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多託雷戲謔的看着他,“這重要嗎?”
肆厭不管,“我都告訴你了!你不告訴我就是不禮貌。”
多託雷有些煩。
“多託雷。”
說完準備走,肆厭又叫住了他,“能不能放開我?我保證不會跑的,就是這樣我會害怕。”
多託雷皺了眉。
放開了他,就走了。
不過走着走着他就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出現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了。
只有保持冷漠,才能看清很多事。
得到自由的肆厭把多託雷的外套裹在了自己身上,出去找衣服穿去了。
門衛並沒有攔他,只是面面相覷。
至冬很冷,肆厭感覺自己都快感冒了。
實驗室裏什麼都沒有,肆厭只能出去了,全身上下只裹了件外套,光腳踩在雪地裏。
一路上吸引了好多目光,甚至有露骨的。
不過看見他身上那件執行官的外套,也沒有人敢打主意了。
經過一條小巷的時,肆厭突然被人擋住了。
富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久不見,肆厭。”
肆厭冷淡的看着他,“好久不見,潘塔羅涅。”
富人冷笑道:“當初誆騙了我就消失了,真是讓我好找啊。”
肆厭嗤笑,“誆騙?我們可是有契約的,你這樣說我會很不高興的。”
說起這個,富人就笑不出來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腹黑,可他卻遇見了一個更腹黑的人。
小時候,他全身上下就一個摩拉,他感覺已經沒有人能比他窮了,可是他遇見了一個叫肆厭的人。
他們打了賭,比輸窮!誰輸了誰就答應對方一件事。
當時他看肆厭穿得那麼好,想着來了個傻子,那就給他上一課。
他怕他反悔,還帶着他去巖神的神像前發了誓,不能反悔,神像也賜予了他們契約之力。
當時他開心得要死,想着等他輸了就讓他請自己喫大餐!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喫飯了,都快餓死了!
但毫無疑問,他輸了。
肆厭全身上下連半個摩拉都沒有!
他當時就目瞪口呆了,可是已經不能反悔了。
食言者受食巖之罰!
最後,肆厭說了自己的要求,讓他以後賺的錢都必須寫他的名字。
當時他小,根本不覺得有什麼,最多就是一個名字而已,可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
雖然最後肆厭賣了自己的衣服請他吃了頓飯。
之後他們就沒見過了,昨天是第二次,現在是第三次。
現在的他根本不能想象自己那麼多0的賬戶的戶名不是他潘塔羅涅!
他生氣的看着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當初他就是這幅少年模樣,如今他已經成人,可他還是沒有變。
富人在肆厭面前根本維持不了優雅,惱怒得很。
“雖然戶名是我的,可資金週轉什麼的,一切都不是你負責的嗎?我就一假老闆而已。”肆厭道。
富人怒視着他。
他就是有強迫症,看着戶名不是自己的就不舒服。
“乖弟弟,我用摩拉可是很省的,放心吧,用不完。再說當初可是你自己拉着我去神像發誓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也是富人有理也說不清的地方。
本想誆騙他,沒想到把自己給誆了!
“你明明就是當甩手掌櫃,還用我的錢,你良心不會痛嗎?!”富人看着他道。
肆厭點頭,“確實有點,不過當初我身無分文不也把自己衣服賣了請你喫飯嗎?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那一飯之恩呢?”
富人無話可說,無言以對,無語!
“好了,只是一個戶名而已,別耽誤我辦事。”肆厭推開了他。
富人拉住了他的手腕,皺眉道:“你是故意接近多託雷的?你想幹什麼?”
肆厭眼神有些冷,看着他的手,“別管那麼多,就當我們不認識。”
“我可是執行官!你就不信我告發你嗎?!”富人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