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厭說着眉都皺着了,看得出來好像真的很不想做女巫。
托馬:……
真是特別的人,別人說做女巫都是求之不得爭先恐後的,這人倒是好,滿臉不願意。
但是,這個人依舊很可疑,不過家主說過了,凡是神社派來的人,不管如何,都照單全收。
“好了,你先進去等着吧。”托馬道。
肆厭成功進了神裏家的院子。
沒想到神裏家就算知道他是神社的人也收了,看來神社與神裏家的明爭暗鬥可不少。
經過第一輪挑選,已經有大半的人被遣返了。
院子裏。
剩下的人都站成了一排,托馬大致看了看,提問道:“你們爲什麼會選擇來神裏家做女僕?”
他看大多人家庭都是很好的。
從左到左依次回答,第一個回答的就是一開始說肆厭的富家小姐,她道:“我仰慕神裏家許久,聽說神裏家招聘女僕,所以就來了。我不缺錢,不用給我工錢的,所以讓我留在神裏家吧!”
托馬沒有回答,“下一個。”
“我也仰慕神裏家。”
“我想見見大人物。”
“做神裏家的女僕應該會很有面子吧。”
……
一個個答案,翻來覆去的都差不多是爲了神裏家而來。
托馬嘆氣。
到了最後一個肆厭,托馬看向他,“你呢?”
他倒要看看他的理由是什麼?
肆厭想了想,看着托馬問道:“爲了…錢吧,神裏家應該不缺錢。那女僕的話是不是也能得到很多報酬?對了,你們會不會拖欠工資啊?要是拖欠工資的話我可不幹了!”
肆厭義正言辭。
除了托馬,其他人都傻眼了。
誰來神裏家是爲了當女僕啊?她們可是都有目的的!
竟然爲了錢?也太膚淺了吧!
其實肆厭的話半真半假吧,他當然不全是爲了錢,但還有一半也是爲了錢。
他還是準備給自己存點錢,到時候給自己養老,要不然總是用富人的錢,他肯定又要不開心找他麻煩了。
他的手上雖然有一張北國銀行無限額的的卡,可他也不能多用。一想到富人那氣急敗壞的臉,肆厭就感覺難辦。
算了,以後就少用小孩的錢吧。畢竟,他也可以養活自己的。
托馬點頭,“工資當然是不會拖欠的。”
托馬又看向衆人,“神裏家要的是女僕,這是一項工作,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你們的理由很多,但都沒有把這當成是工作應聘。”
“抱歉了,剛剛說爲了神裏家來的人可以走了,神裏家拒絕你們的應聘。”
這樣一來,能留下來的人就只有六個了。
“憑什麼!爲了神裏家怎麼就不行了?!這樣難道不表示我們忠心嗎!”富家小姐質問道。
其他沒選上的人也通通附和,“是呀是呀。”
托馬不以爲然,“神裏家需要的是女僕!好了,快離開吧。”
“哼,走就走!”富家小姐氣沖沖的走了。
其他人也遺憾的跟着走了。
托馬看着剩下來的六個人,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正式被神裏家聘用了。不過考覈還沒有完,我提醒一下,你們還在處於實習期,請認真一點,要不然有你們後悔的。”
還有什麼考覈啊?
都聘用她們了還考覈幹嘛?
“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負責人,叫我托馬就好。好了,一會我會給你們分配明天的工作的,現在先把你們統一的工作服領了吧。”
托馬讓人把服裝給了他們。
肆厭看着黑白相間的女僕裝臉都快裂開了。
沒有人給他說還要穿女僕裝的啊!
他現在穿的他都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設,如今看到女僕裝,他的心理建設直接就塌了。
“這是必須要穿的。”托馬道。
好像是特意說過肆厭聽的。
不過除了肆厭,好像其他女孩都挺樂意的。
托馬給大家安排了工作,然後又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肆厭慶幸的是,是住的單人間,他被安排了明天打掃走廊的衛生。不過他無所謂,他暫時還接受不了的是穿女僕裝。
被人領到了住的地方,肆厭關上了門,看着手裏的女僕轉,實在是拒絕。
不過,他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嗎?
他都穿了一天女裝了,還怕女僕裝嗎?
心一橫,直接就開始換衣服了。
房間裏有鏡子。
肆厭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鏡子面前,然後,下一秒,他立馬去旁邊脫了。
有絲帶的髮箍,到大腿的裙子,還有花邊的護腕護膝。
就連白色的冰透絲襪都把大腿上的肉給勒了起來!
他都給自己看害羞了!!
這是正常的工作服嗎!
他唯一滿意的也只有脖子上的頸帶了,因爲它遮住了脖子上的傷疤。
這也太羞恥了吧!
到底要不要穿啊?
肆厭看着天花板,有些生無可戀。
第二天。
幾個女僕都已經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工作,也全部都穿着工作服,很認真。
走廊角落,一個身影在房樑柱子後面擦灰塵。
擦了又擦,都不知道幾遍了。
托馬在遠處都看不下去了,“喂,你是肆厭對吧,你怎麼只擦一個地方?其他地方也是要擦的哦。”
肆厭探出了頭,“我知道了。”
肆厭終於換了地方擦,托馬看着他愣了一下。
肆厭沒忍住,拉了拉裙襬。
托馬有些難言,這工作服怎麼變成這樣了?
平時他看其他人穿都感覺挺正常的,爲什麼肆厭穿着卻多了一種隱忍的羞恥感?
肆厭今天還是穿了女僕裝的,只是心裏有些羞恥,所以一直躲在角落,儘量不遇見人。
不過沒一會,他就自暴自棄了。
話說,他現在只是個女僕,要怎麼樣去找到八重神子所說的神裏家想造反的證據呢?
神裏家家主是神裏綾人,他那樣狡猾腹黑的男人,恐怕是知道八重神子在懷疑神裏家的。
肆厭認真的擦着走廊的灰塵,心裏面也思緒萬千。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肆厭轉過了頭看去。
神裏綾人從外面回來,衣服上還沾了些血,臉色也很冷,完全沒有平時的溫柔。
瞟了一眼角落,一愣,停了下來。
“肆…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