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不住眷屬之力多託雷早就猜到,想借此掌控他的機會他不可能放過的!
多託雷似有恃無恐,遊刃有餘的不會被肆厭的話激到被動。
“條件?你的誠意呢?”
肆厭在這種事情上沒有耐心,不想太多拉扯。
“你直接說行嗎?你想要什麼你說,我是個粗人,笨!不要在跟我說話的事上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多託雷停下了手中的事,倒沒想到肆厭這麼急不可耐。
“承受七神眷屬之力,世間非神軀不可。世間常理都覺得這是非神不可做之事,卻無知人亦可。道理就如喝水喫飯一樣簡單,可實際難如登天。你非仙非神,要想承受七神眷屬那隻能用身體強度來征服。”多託雷道。
肆厭陷入了沉思。
說到底,還是他身體強度不大,只能承受四神眷屬之力。
如果多託雷真有辦法的話那就好辦了,可是也不知道會浪費多少時間,他之後去拿其他眷屬之力又不知道該什麼時候了。
魈的業障隨時都可能爆發,他賭不起。
還有,即便最後拿到了七神眷屬之力,那七神眷屬之力又該怎麼清除業障?到時難道又救助多託雷?
肆厭不想浪費這麼多時間。
肆厭看着多託雷,心中有了決定,“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求你告訴我!”
“求我?”
多託雷用力掐住了肆厭的脖子,“如果我幫你的話,你用什麼來報答我呢?或者說,你用什麼來與我交換?”
肆厭仰着頭呼吸有些困難,眼神有些冷,“你想要什麼?”
多託雷看着他,聲音乾脆又神祕,還帶着微微的笑意,不過是假的。
“你,與你的尊嚴如何?”
肆厭蹙眉。
他和他的尊嚴?
“我很想看看我們的執行官信徒,神祕的連接者,冰之女皇的眷屬,別人眼中的好人,你是否能爲了那個夜叉付出所有呢?”多託雷幽幽說道。
“肆厭,我要你跪下來求我。”
肆厭不可置信的看着多託雷,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跪下求他?他要的就是這個!?
他知道多託雷說前面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是讓他以信徒眷屬連接者的身份向他屈服。
真是可笑的征服欲!
看他沒說話,多託雷問道:“怎麼?很難嗎?那我應該考慮換一個比較容易的吧。”
“你還真是貼心!”肆厭眼神冷冽,突然就笑了,“多託雷,你也太小看我了。”
尊嚴?他早就不要了!
看着肆厭眼裏的不在乎與偏執,多託雷有些怔神。
撲通!
肆厭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聲響。
這聲音應該是愉悅的,可多託雷卻覺刺耳至極!
“我求你幫我。”肆厭如他所願。
多託雷低頭看着他,甚至覺得他有些“髒”,一團無名的怒火無處發泄!
周圍的試管和器材微微震動了起來,肆厭明顯感受到了多託雷有一瞬間的失控。
雖不知道爲什麼,但關他什麼事。
多託雷的聲音很沉,裏面含着讓人心悸的東西,“好,我幫你。不過你要做好十足的準備,到時後悔不能。肆厭,我說過的,你從來不屬於自己,從今天起,你只能是我的人,待你完成你的執念,你將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傀儡了。”
多託雷離開了。
肆厭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不明。
與其集齊七神眷屬之力,還不如用最直接的辦法,還能永除後患。
多託雷,這次你還是輸了。
只是魈,對不起了,…原諒他的自私吧。
肆厭眼睛有些紅,躺在了地上。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難受。
(你要開心快樂,眉眼帶笑。)
肆厭腦中響起了魈的話,脣微微顫抖,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順着眼角落在了地上。
“我會開心快樂,眉眼帶笑的。”
肆厭脣角微勾,展開笑容,可是眼淚卻不停的留。
也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難過。
……
第二日。
肆厭就在多託雷的實驗室等他。
一個守衛進去道:“信徒大人,博士大人讓你去城外雪山去找他。”
肆厭一聽也沒問爲什麼,“我知道了。”
守衛看着肆厭有些奇怪,今天的信徒大人好像心情不錯?
肆厭一路去了多託雷所在的位置,多託雷正看着前方的懸崖。
“冷嗎?”多託雷背對着他道。
肆厭點頭,笑道:“有點。”
“那把衣服脫了。”
肆厭:……
愣了一下,肆厭乖乖脫了身上的古裝,留下了裏衣。
寒冷的溫度讓他顫慄。
“還有呢?我該怎麼做?”
多託雷倒是沒想到肆厭這麼自覺。
“我會讓你的身體堪比神明軀體,不過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就看你自己了。”多託雷說得意味不明。
讓他的身體堪比神軀?如果這樣的話承受七神眷屬之力就不是問題了,不過多託雷要用什麼辦法呢?
多託雷拿出了一管藥劑,“喝下去。”
本以爲肆厭會猶豫,但他直接接過來仰頭喝了。
很苦。
肆厭皺眉,將空掉的藥劑管給丟了。
入口沒多久,肆厭就感覺身體迅速冷了下來,周圍溫度也低,還下着雪。肆厭身體忍不住發抖。
這樣能強化身體?
手指都僵得動不了,像被凍成了冰塊。
肆厭看着多託雷,剛想開口,多託雷就把他推下了懸崖,還說了句,“自己爬上來。”
多託雷做完一切就走了,完全不顧肆厭的死活。
肆厭睜大眼睛,沒有做準備,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任自己往不知道多深的懸崖掉去。
風雪吹到臉上已經沒有了知覺。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懸崖底響起,肆厭身體被尖銳的冰錐刺穿,鮮血順着流下蔓開很遠。
肆厭仰着頭,瞳孔失去了光澤。
冰冷的崖底異常的安靜,格外的幽冷。
直到肆厭的血和被刺穿的身體把冰錐融化,他手指才微微動了動,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