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嘆氣,“他應該喝得有些多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這裏陰冷,空氣也不流動,也沒有地方讓他休息。”若陀皺眉。
早應該少讓肆厭喝一點。
“罷了,我先帶他回去吧,改日我再來。”鍾離道。
若陀想了想,“也好,現在也太晚了,先帶他回去休息吧,我們改日再敘。”
鍾離點頭。
背上肆厭就走了。
若陀嘆氣。
肆厭已經熟睡,任鍾離揹着,手指動了動。
鍾離轉頭看了眼,將他帶去了往生堂,放在了自己的房間就出去了。
等鍾離一走,肆厭就睜開了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
“呼。”肆厭鬆了口氣。
剛剛回來的路上他就清醒了的,只是感覺自己在鍾離背上,沒敢出聲。
他怎麼也沒想到鍾離會背自己,太難爲情了。
不過鍾離回來了也挺好的,他看可以去找若陀龍王了。
外面也快天亮,肆厭徹底就不睡了。
悄悄出去,去到了港口吹風。
港口天未亮就有船隻經過,海平面也漸漸映出了晨曦。
肆厭閉着眼睛感受着涼涼的海風,一頭挽起來的頭髮落下了一絲搭在肩上。梨花簪上的梨花很是生動,像一朵真的梨花,還散着瑩瑩的光。
一身白色的衣袍,被海風吹起,露出了裏面繡着的祥紋。胸前也繡了若隱若現的梨花。
“怎的不休息?”
耳邊響起鍾離的聲音。
肆厭還以爲自己幻聽了,轉頭一看還真是鍾離。
“啊?鍾離先生怎麼來了。”
“你出來時我就看見了,酒醒了嗎?”鍾離問道。
肆厭有些尷尬,點頭,“沒事的,我一般喝酒都醒得快。”
“原來如此啊,所以我揹你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醒了?”鍾離輕笑。
肆厭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沒有啊,才醒的。你揹我的時候我沒有醒的。”
鍾離看着他,“這樣啊。”
肆厭點頭,解釋,“是呀,就是這樣的,沒有騙你的。”
鍾離笑了笑,看着海面升起來的暖陽。
“草之神的眷屬之力可否拿到?”鍾離突然問道。
肆厭之前在稻妻的事璃月也能聽上些傳聞,不過到須彌後,就很少聽見肆厭的事了。
不過前幾日也聽到了些傳聞,肆厭在蒙德的事情。
“嗯,拿到了。”肆厭道。
其實沒有拿到,只是他不想解釋太多。
不過鍾離知道肆厭說了謊,他在肆厭身上並未感受到草之神賦予的眷屬之力。
“如此便好。”
肆厭勾脣。
鍾離好像很關心他呢,不過他不相信他在蒙德的事情鍾離一點不知。
“鍾離先生可否聽說了蒙德的事情?”肆厭問道。
鍾離點頭,“略有耳聞。”
“哦,那鍾離先生還挺淡定的嘛。你就不怕我像在蒙德一樣對璃月不利嗎?”肆厭玩笑道。
鍾離沒什麼表情,都很淡定。
“那你要怎麼對璃月不利呢?”鍾離問道。
肆厭站在了他面前,擡頭看着鍾離,“這很簡單啊,比如…要鍾離先生的心!”
鍾離愣了一下。
“就是鍾離先生這裏的心。”肆厭指了指鍾離的胸口。
“這要來又有何用吶?”
鍾離倒是不知道他的心對肆厭有什麼用處,大概是在與他開玩笑吧。
“這麼說鍾離先生願意給我?”肆厭睜開眼睛看着鍾離,眼裏的喜悅很明顯。
“鍾離先生的心很是寶貴的,要是給我,我就給你泡起來,保準幾千年都不會壞,或者我用一些特殊辦法,把鍾離先生的心變成好看的裝飾,那我肯定是天天帶着的!”
肆厭駭人的說着,不過沒有嚇到鍾離,反而讓他有些好笑。
鍾離一笑,“我的心還有這些用處啊,我倒也第一次聽說。”
“哈哈,怎麼樣,鍾離先生給不給呀?”肆厭看着他道。
鍾離無奈。
其實肆厭只是開玩笑的,他要鍾離的心幹什麼?有病也不會這樣幹吧。
只見鍾離胸口竄出一道金光,他手中就出現了一條手鍊,上面還掛了一隻可愛小龍。與鍾離仙身一模一樣!
“既喜歡,那就給你吧。”鍾離遞給了肆厭。
肆厭睜大眼睛,後退了一步,“這,我,不是,鍾離先生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什麼?手鍊嗎?”
鍾離的操作確實把他給嚇到了。
“你不是說要我的心嗎?既喜歡,那就贈予你吧。”
肆厭乾笑,“哈哈,鍾離先生,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你把心臟給了我你會不會就要死了啊?”
“雖然我剛剛說要對璃月不利,不過我是開玩笑的啊,我知道鍾離先生要生起氣來的話一定很恐怖的,我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所以我是不敢對璃月做什麼的。再說有鍾離先生在,我肯定是沒這個膽子的。不過鍾離先生你不用這樣嚇我吧!這一點都不好玩。”
肆厭都語無倫次了,鍾離難道生氣就會這樣?
那也太恐怖了!
鍾離忍不住笑了。
“只是一處心尖罷了,無礙。”
“心尖?”肆厭皺眉。
“鍾離先生也太突然了,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心。你痛嗎?”
鍾離搖頭,“並無感覺。”
肆厭有些不相信,“真的?”
鍾離點頭,“真的。”
肆厭見此才從鍾離手裏拿過了手鍊,認真看了看。
鍾離應該是不會騙他的。
“鍾離先生的心尖就這樣給我了?那我真是好榮幸!”肆厭受寵若驚。
鍾離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肆厭摸了摸小龍,挺喜歡的。
手鍊也不女氣,就是男孩子戴的。
“謝謝鍾離先生,鍾離先生可以幫我戴一下嗎?”
肆厭也不辜負鍾離的好意,直接讓他給自己戴。
鍾離接過,長指在肆厭的手挽繞了一下,幫他戴好。
戴好後,肆厭晃了晃手,手鍊材質還發着淡淡的光,一看就並非凡品。
“真好看,鍾離先生的心尖。”
鍾離覺得肆厭說話挺特別的。
肆厭轉身對着太陽光看手鍊,手鍊總給他一總說不出來的感覺。
普通又不普通。
鍾離站在肆厭身後,微微皺眉,脣角流下了一絲血。
不過他又在肆厭轉回身時不動聲色的將血跡抹去。
肆厭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