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鍾離挺好奇肆厭會送什麼禮物給他。
肆厭手翻轉,一枚梨花胸針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這枚胸針就送給鍾離先生了,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我還是想送給鍾離先生。”
鍾離收了肆厭的禮物,“多謝,我也會如肆厭般好好保存。”
肆厭笑出了聲,“哈哈,和鍾離先生做朋友就是好,要是我早點認識鍾離先生就好了。”
“爲何?”鍾離挑眉。
“因爲鍾離先生人好,是我見過最好的神啊!”肆厭大誇特誇道。
“可我已不再是神了。”
肆厭搖頭,“沒事啊,那鍾離先生就是最好的人!”
鍾離看着肆厭,眼裏笑意明顯。
“你這般誇我,我倍感榮幸,與肆厭做朋友,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鍾離道。
肆厭拍了拍鍾離的肩膀,動作很豪放,“和鍾離先生做朋友我很開心!那我們就是超級好朋友怎麼樣?就是那種好朋友不小心幹了壞事也不能生氣的那種,要耐心,要包容他!”
肆厭不知不覺的又開始下套了。
“這又是爲何?”鍾離疑惑。
他倒是第一次聽見超級好朋友這樣的說法。
“因爲是超級好朋友啊,超級好朋友就是這樣無限包容的。鍾離先生要不要和我做超級好朋友?機會僅此一次哦,錯過今天明天就沒有了,怎麼樣,考慮好了沒?”
鍾離無奈,“都聽你的。”
“哈哈,太好了,鍾離先生,哎呀!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呢,鍾離先生,我要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啊。”肆厭突然道。
鍾離點頭。
肆厭擺手,就跑了。
鍾離看着肆厭的背影嘆氣。
……
肆厭直接跑回去找若陀龍王了。
“肆厭?你酒醒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若陀龍王正坐在原來的位置看着還沒喝完的酒沉默,看見肆厭愣了一下,他怎麼又回來了?
“回來找你呀。”肆厭走到旁邊坐下,託着臉看着若陀。
“找我?”若陀詫異。
肆厭一笑,“若陀忘了嗎?我們說好的好處呀。”
若陀想起來了,“原來如此啊,你幫我喊來了摩拉克斯,那你要什麼好處呢?”
他挺好奇肆厭這個小朋友想要什麼的。
肆厭想了想,“什麼好處都可以嗎?”
“你先說來我看看,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若陀道。
肆厭點頭。
若陀龍王還是挺聰明的嘛,都不入他的套。
“我要的很簡單。”肆厭的視線移在了若陀的心口。
“我想要你的心。”
若陀微愣。
“我的心?”
“對,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心,能給嗎?”肆厭直截了當的問若陀。
“那我可否知道你想要我的心是做何?”
若陀不明白肆厭要他的心來有什麼用。
“不能說。”肆厭拒絕了。
若陀也不強求,若有所思,“其實也不是不行。”
肆厭眼睛一亮,“真的可以?”
這次就這麼簡單?
肆厭眼睛瞬間就不亮了。
他就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
“若陀說說什麼條件,可別過分了,要不然我不幹了。”肆厭道。
若陀一笑,道:“那是,很簡單的,就是在我還未再次陷入沉睡之前,你都來陪我說說話,喝喝酒,直到我陷入沉睡怎麼樣?”
“就這麼簡單?”肆厭狐疑。
若陀點頭,“那你同不同意呢?”
“當然,就花一些時間就能得到若陀的心臟,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的嗎?”
肆厭答應了,很爽快。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
若陀好像真的是孤單慘了,一天拉着肆厭聊天,同樣的話題都要問很多次,特別是關於璃月港。更甚的是還讓肆厭把璃月港現在的樣子畫出來給他看。
肆厭也儘量滿足他的要求,要不是才藝在身,他最多隻能給若陀畫只鳥畫朵花。
經過幾天下來,肆厭直接變成了華國國寶,一雙熊貓眼顯眼極了。
肆厭好後悔,早應該直接和若陀打一架的,也不用現在來天天當“宮廷畫師”。
到了晚上,若陀又拉着肆厭喝酒,直接把肆厭喝醉死過去。
不過肆厭在這期間也好像懂了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愛喝酒。
溫迪那麼喜歡喝酒是不是想暫時忘記記憶中的少年,喝酒解憂愁?
不過他有些不一樣,他突然覺得酒是個好東西,是因爲喝醉了可以見到想見的人。
嘻嘻嘻。
“肆厭,你又醉了?”若陀看着躺在地上傻笑的人問道。
肆厭根本聽不見若陀說的話,抱着個酒罈子傻笑,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魈哎!
“魈,你來了啊,我們一起喝酒吧。”
若陀:……
這麼喜歡那位降魔大聖啊?
……
第二日,肆厭照常起來,頭一如既往的痛。
若陀爲了讓他住的方便,在空氣流動較好的地方給他造了牀,什麼都齊全的,也不缺。
肆厭去找若陀了。
若陀還在喝着酒,感覺他有好多酒喝不完一樣,眼裏時不時總有點憂鬱。
“若陀,你怎麼還在喝?”肆厭已經不是一次驚歎若陀的酒量了。
若陀深吸了一口氣,似在回憶,“酒是一個特別容易誤事的東西,從前與摩拉克斯一起征戰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酒,不過倒可以在勝利的時候喝上一杯。不過現在,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盛世如我們所願,可怎麼就感覺一切都回不去了呢?每每回憶起,就如這酒一樣,怎麼喝都喝不夠。”
若陀說完又喝了一杯。
肆厭坐到了他旁邊,“光是聽若陀說,昔日你與摩拉克斯四處征戰的景象我也能幻想幾分。”
若陀笑了笑。
“若陀,你是不是不願意長眠於地下?你也在嚮往外面的世界?”
若陀之所以願意長眠於此,也是爲了璃月,害怕自己失去理智之後對璃月不利。
“沒有人會願意長眠於暗無天日的地底,自由也和光明也曾是我所追求的東西。”若陀道。
可是後來他有了自己的信仰,有了自己在乎的東西和人,所以現在他纔會心甘情願的被封印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