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巴赫那邊傳來消息,說他的兩條腿徹底廢了,人也陷入重度昏迷。

    警察來了調查昨晚的事,卻發現昨晚醫院的監控全部都是黑屏,像被黑客攻擊了一樣,最後警察也無功而返。

    下午,巴赫的助理包專機送他回國治療。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盛明羲和蕭恕還沒有清醒的跡象,陸清清整夜整夜睡不着,心急如焚。

    這時盛明羲的私人律師找到了陸清清。

    “盛太太,我想知道盛先生是不是出事了?”律師說道,“他說只要三天不聯繫我,就讓我來找盛太太。”

    陸清清有些哽咽。

    “他現在重症監護室,還沒脫離危險。”陸清清說道。

    律師驚訝之餘安慰了幾句,然後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盛先生說,萬一他遭遇不測,就讓我把這個交給盛太太。”

    看到文件上寫的“遺囑”兩個字,陸清清的心像被碾壓一樣的痛。

    她把遺囑又推了回去,“還是放在你那裏吧,我先生還沒到那一步,可能他明天就醒來了。”

    律師愣了一下,他從業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

    有些豪門闊太恨不得老公身體剛出現點小毛病,就開始坐不住了,千方百計在私下裏打聽她老公的遺囑內容。

    更別說這都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了,那豈不是要等着分家產了。

    雖然豪門也有真情,但豪門夫妻真正感情好的並不多,所以他今天還真是開了眼了。.

    “盛太太,這是盛先生的意思,您還是看看吧,心裏有個數,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律師說道。

    “不用了,我先生只是進了重症監護室而已,他會好起來的。”陸清清說完,身體顫抖着離開了房間。

    門外,程洪走過來說道:“太太,剛纔傅總打電話來了,他說讓您有時間給他回個電話。”

    傅祈年找她?

    陸清清讓程洪送律師處去,她則去了書房,給傅祈年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傅祈年跟他說了最近盛通總部的情況。因爲容氏現在要求盛通集團兌現擔保責任,整個公司的股票大跌,一夜之間市值就蒸發了三千多個億。

    不僅如此,政府高層啓動對幻影三代的審查,打算在三天後舉行聽證會,要求凱文親自參加,如果棄權,盛通集團將面臨滅頂之災。

    聞言,陸清清感覺腦袋“嗡”地一聲。盛通集團是盛明羲半生的心血,不能就這麼毀了。

    “清清,你在聽嗎?”傅祈年說了半天,卻沒得到陸清清一點回應。

    “我在。”陸清清的聲音顫抖,她真的感覺自己馬上要被壓垮了,“他還沒醒過來,聽證會能延期嗎?”

    傅祈年嘆了口氣,“我去申請延期了,但是沒通過,那個議員不太好說話。”

    傅祈年頓了一下,“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也許能說上話,就看他肯不肯了。”

    “誰?”陸清清眼前一亮。

    “容氏集團的總裁容瑾。”傅祈年聽說過陸清清跟容瑾的傳聞,所以纔跟她提了一下,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容瑾?”陸清清知道容瑾的外婆有很深的政界背景,也許是個辦法。

    “你需要我怎麼做?”陸清清聽出傅祈年話裏的意思。

    傅祈年沉默片刻,他現在恨不得自己跪着去求容瑾,也不願意讓陸清清出馬。

    可如今盛通集團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纔會想到這麼個下下策。

    “我想讓你去求容瑾,也許他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傅祈年說不下去了,如果讓盛明羲知道,他讓他的女人去求別的男人,會不會把他殺了。

    “你別說了,我去求他。”爲了盛明羲,陸清清現在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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