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婿風麟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司格的詭異情況;拜訪司鈞
    一縷神識甫一探入司格體內,一股炙烈、暴虐的火道法則氣息,便瞬間將風麟的神識摧毀。

    如此結果,屬實超出了風麟預料。

    難怪司晨會弄出這麼大一塊兒玄玉寒髓,給他兒子當牀用?

    看來確實是非此不可。

    玄玉寒髓,是世間極寒之物,珍貴非常。

    無論對肉身還是神魂,都有很好的保護作用。

    毫不誇張地說,這麼大一塊兒的玄玉寒髓,就算是玄靈宗也很難弄到。

    由此可見,司晨是真的在意他兒子的死活。

    同時,司家的底蘊也不容小視!

    第一次試探失敗,風麟並未有任何沮喪。

    眼眸低垂,風麟調動一絲意識本源的力量,再次探入司格體內。

    奔騰的血液,宛如沸騰的岩漿,充滿了暴躁的氣息。

    “血脈都變了!?”

    神識在司格的體內遊走一圈兒,風麟看到此番場景,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這種情況,風麟太瞭解了。

    無論是他體內的四種血脈,還是後來學習了《絕命九煉》,風麟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一個人的血脈若是想要改變,至少要滿足兩個條件。

    第一,融合到體內的血脈,必須要比原來自身的血脈強大。

    這樣,融合、變異之後,纔會更強。

    第二,想要融合血脈,就必須要剔除乾淨血脈中的殘存意識,一絲一縷都不行。

    否則,一旦融合,極容易發生意外。

    一個不慎,不僅肉身不是自己的,就算是神魂都會被奪舍。

    如今司格體內的情況,明顯是因爲強行將強大的血脈,融入到了自己體內,導致的結果。

    一念及此,風麟的意識之力,便瞬間探入了司格的魂海。

    與肉身的情況不同,司格的魂海異常平靜。

    只是,他的神嬰卻閉着眼睛,似乎在沉睡。

    “怎麼會這樣!?”

    看到這一幕,風麟又是一驚。

    如此詭異的寂靜,風麟沒有妄動。

    這狀態,絕對不正常!

    “若只是奪舍,憑藉司家的實力,早就輕而易舉解決了吧?”

    “難道還有什麼是我沒發現的?”

    風麟心底暗自琢磨着。

    司格的神魂本源若是已經被吞噬,或者正在被吞噬,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

    正所謂“事出反常即有妖”,風麟放棄了繼續探查司格的神嬰。

    “林先生,如何!?”

    感應到風麟收回神識,一臉凝重的樣子,司晨忍不住輕聲問道。

    “令公子的血脈,已經完全發生了蛻變,如今神識沉睡,沒有神念保護肉身,即便有玄玉寒髓,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

    “想要保住性命,必須將其神魂喚醒!”

    “不知,另公子吞噬的是何血脈?”

    風麟緩緩擡頭,看着司晨,疑惑地問道。

    在不探查神魂的情況下,即便是風麟,也無法確定司格體內到底是什麼血脈。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風麟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種血脈十分強大。

    即便如今的司格在沉睡,他的肉身素質也已經達到了天荒境的程度。

    這就證明,隱藏在司格神嬰內的神魂,至少是天荒境的存在。

    這也是風麟沒敢輕易探查司格神魂的原因。

    畢竟,風麟在不動用聖域力量的前提下,在道界之內,他還無法真正做到對抗天荒境高手。

    風麟的話,說得直接又委婉。

    直接,是關於血脈的;委婉,是沒有明言奪舍的問題。

    “說實話,犬子到底爲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我也不知!”

    司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懊悔。

    “六十年前,犬子目中無人,在攻打龍家的過程中,不慎中計,被打入黑冥淵,找到之後,就成了這幅模樣!”

    “我知道,林先生或許不敢輕易妄動犬子神魂,怕傷及本源。”

    “其實,完全不必如此!”

    “林先生和戰靈道友,完全可以隨我一觀!”

    司晨簡單解釋了兩句,隨後便親自探出神識,侵入司格魂海。

    風麟和戰靈對視一眼,也一起探出神識之力,跟着進入了司格的魂海之中。

    只見司晨將神識之力,打在司格的神嬰之上,便再無法寸進,完全被屏蔽在外。

    好像打在了冷冰冰的石頭上一樣,又好像石沉大海,但卻沒有任何浪花濺起。

    對於司晨的行爲,司格的神嬰好似完全不知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風麟莫名一驚。

    沒有神魂之力的阻擋,司格的魂海也沒有任何起伏。

    竟然就擋住了神識之力的探查?

    風麟有些看不懂。

    暗中給戰靈一個眼神,戰靈立刻會意,也將神識之力打在了司格的神嬰之上。

    結果,毫無意外,神識果然被阻擋在外。

    風麟緊隨其後嘗試了一番,結果依然如此。

    這讓他忍不住暗自驚呼,“到底是什麼力量?”

    綜合所有記憶和傳承,風麟表示,他真的從未聽說過如此怪異之事。

    沒有神魂波動,卻屏蔽了神識探查。

    這簡直聞所未聞!

    收回神識,風麟眉頭微蹙,深深吸了口氣,漸漸平靜了下來。

    “林家主,林某有些傳承手段,但不便示人,您看......”

    回過頭來,看着一臉苦澀的司晨,風麟眼眸一定,認真回道。

    “無妨,我在山外等候便是!”

    “林先生若是出來,給我傳訊即可!”

    聽到風麟這話,司晨失落的心情瞬間好轉,同時遞給了風麟一枚通訊令牌。

    風麟接過令牌,微微點了點頭。

    “家主,讓他們與公子單獨相處,這合適嗎?”

    一出洞府,那眼神陰騭的老者,便急忙低聲問了一句。

    “能治,就放他一條生路;治不好......就讓他給格兒陪葬!”

    司晨面色一寒,盯着關閉的陣法,冷聲道了一句。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有之前那副謙遜的面容?

    聞言,老者微微躬身,點了點頭。

    如此神態,似乎隱隱有些懼怕司晨的樣子。

    風麟若是看到這一幕,一定不會覺得意外。

    因爲從前的司晨,就是如此冷血、霸道。

    只是,如今的他,學會了僞裝罷了!

    說好在山外等候風麟,一出來,司晨便帶着老者離開了。

    司府的最深處,有一座簡單卻雅緻的別院。

    沒有讓那老者跟隨,司晨一個人來到了這裏。

    “大哥!?”

    輕輕敲了敲古樸的木門,司晨略顯恭敬地低聲喚了一句。

    “進來吧!”

    一道儒雅中帶着一絲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

    司晨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數百平的院子裏,矗落着一座三層高的竹樓。

    竹樓的東面是一片翠鬱的竹林,竹林裏坐一位身着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

    眉眼間,與司晨有幾分相似。

    不同的是,這名男子的眼中沒有狠厲與狡詐,清澈的眸子中盡是一片淡然。

    長髮過肩,自然垂落,一襲白衣,襯托出他的幾分仙風道骨。

    手捧卷軸,身前六尺竹案上,龍首香爐中,一縷青煙嫋嫋,好似世外高人一般。

    “大哥!?”

    司晨緩步來到男子面前,躬身一拜。

    “上艮下坤,山地剝卦!”

    “先收一收手吧!”

    聽着司晨語氣裏的急不可耐,司鈞緩緩放下手中卷軸,擡眸瞥了司晨一眼,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

    一語道盡,司鈞便起身朝着自己的竹樓走去。

    隱隱間,他的背影似乎顯得有些落寞。

    望着司鈞的背影,司晨暗自握緊了拳頭,眼底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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