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電顯示是沈碧茹時,胡守謙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楊建,你先回去,告訴孫文韜,這事沒完。”
“如果不給我個交代,我覺得饒不了他!”
胡守謙沉聲喝道。
楊健巴不得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聽到這話,連連點頭稱是,快步出門而去。
將楊健打發走之後,胡守謙連忙伸手按下接聽鍵,裝模作樣的問:
“喂,碧茹,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
沈碧茹的話語充滿憤怒,將捅傷他兒子的兇手,李華回到學校上課的事說出來。
“你不是說,讓他們賠償三五萬嗎?我一分錢也沒見着,他怎麼就放出來了?”
沈碧茹厲聲質問。
胡守謙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出聲道:
“這事我不是很清楚,等我瞭解一下,再給你回電話。”
面對情人的質問,胡守謙除了採用拖字訣以外,別無他法。
“行,我等你電話!”
沈碧茹怒聲道,“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以後別想見到兒子!”
說完,便掛斷電話。
胡守謙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滿臉怒色,心中暗罵:
“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都怪姓蕭的,我絕饒不了他!”
孫文韜雖然早就下樓了,但並未離開,而是坐在車裏等。
見楊健過來,他連忙伸手推開車門,示意其上車。
“怎麼樣,書記什麼態度?”
楊健剛一上車,孫文韜就急聲問
“所長,這事麻煩了!”
楊健苦着臉道,“書記對這事很不感冒,火冒三丈!”
“看來傳言是真的!”
孫文韜一臉苦逼道,“難怪他反應如此強烈!”
“什麼傳言?”
楊健明知故問。
孫文韜白了他一眼,沉聲道:
“行,不說這些沒用的,書記怎麼說?”
楊健探過頭,壓低聲音道:
“所長,書記讓您給他個交代,否則這事沒完!”
孫文韜聽到這話,憤怒不已,沉聲道:
“這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給他什麼交代?真是搞笑!”
楊健見狀,急聲說:
“所長,您別衝動,我們先回去,然後再商量對策!”
“行,開車!”
孫文韜怒聲罵道,“他媽的,氣死老子,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楊健沒接孫文韜的話茬,駕車向鄉政府門外駛去。
秦東良走進鄉長辦公室,低聲道:
“老闆,楊所上車後,兩人聊了兩句便駕車走了。”
秦東良一直緊盯孫文韜和楊健的動靜,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蕭一凡聽後,輕點兩下頭,表示知道了。
秦東良見鄉長沒別的交代,轉身便要離去。
“東良,等會!”
蕭一凡沉聲道,“我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這幾天,你關.注一下李家父子。”
“好的,老闆!”
蕭一凡輕點一下頭,表示認可。
天色漸晚!
蕭一凡勞累一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舒服。
到東辰鄉後,蕭一凡比任縣府一祕時,輕鬆太多,但心理壓力卻大大增加。
以前,他只需做好滕縣長交代的事就行,現在則需要自己謀劃,勞心勞神。
蕭一凡剛準備下班,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咦,她這時候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蕭一凡面露好奇之色。
“竹韻,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秦竹韻在電話那頭柔聲問。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別斷章取義!”
蕭一凡略顯尷尬道。
自從那天晚上在蕪州天下大酒店春風一度後,兩人之間的關係迅速升溫,可謂無話不談。
儘管如此,蕭一凡心中依然有個結解不開。
那夜之後,牀單上落紅片片。
當晚,秦竹韻並未來大姨媽,因此,這隻能說明一點,秦竹韻是**。
她明明是有夫之婦,怎麼可能是處呢?
蕭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秦竹韻聽到蕭一凡的話,傳來咯咯嬌笑:
“你在哪兒?我馬上就到東辰了!”
“我……你怎麼過來了?”
蕭一凡滿臉好奇。
“怎麼,我來看看朋友,不行啊?”
秦竹韻佯怒道。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
蕭一凡急切的說。
“行了,不逗你了!”
秦竹韻柔聲問,“你在鄉里吧,我馬上就到了!”
“在,我下來迎接你!”
蕭一凡出聲道。
“蕭鄉長親自迎接,我的面子可夠大的!”
秦竹韻裝模作樣道。
“你的面子確實大,足有臉盆那麼大,嘿嘿!”
蕭一凡壞笑道。
“你說什麼?蕭一凡!”
秦竹韻怒聲喝問。
“沒什麼,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
蕭一凡一臉心虛道,“我先下樓了,掛了!”
秦竹韻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將手機往副駕上一扔,嬌聲道:
“討厭,氣死我了!”
掛斷電話後,蕭一凡拎着公文包,快步出門而去。
滕兆茗出事後,蕭一凡的人生陷入谷底。
就在他身陷絕境時,卻意外得到縣紀委書記王榮光、縣委副書記高朝輝兩位縣裏大佬的關照。
別人不知怎麼回事,蕭一凡作爲當事人,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這事和漂亮網友——秦竹韻有密切關係,她極有可能是市.委副書記杜錦榮有關。
高朝輝曾讓蕭一凡幫他將一枚私章送給杜書記,由此可以推算出來。
不管怎麼說,秦竹韻對他有再造之恩,蕭一凡自不敢有絲毫怠慢。
蕭一凡剛下樓,熟悉的紅色佳美就駛進了鄉政府大院,他連忙快步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