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雪若職責範圍內的事,要想推脫確實不容易。
方雪若見蕭一凡也想不出辦法,俏臉上露出幾分失落之色。
李濟山打什麼主意,她心知肚明。
省城之行極有可能是他蓄意爲之,不得不防。
金陵不比雲都,若是出問題,方雪若叫天天不應,見地地不靈。
雲都體制內都在傳方雪若和李濟山有關係,就算真出點事,也沒人在意。
蕭一凡擡眼掃向方雪若,沉聲道:
“雪若姐,要想解決這事,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裝病!”
方雪若眼前一亮,出聲問:
“這能……能行嗎?”
“這雖是你的分內事,但是也不能阻止你生病,對吧?”
蕭一凡沉聲道,“除此以外,真沒辦法!”
一番權衡後,方雪若將心一橫,出聲道:
“行,那我就裝病!”
“我要是不過去,那安排誰呢?”
方雪若黛眉緊蹙,思索起來。
蕭一凡見狀,輕擺兩下手,出聲道:
“雪若姐,你不是該考慮的事。”
“你事先一定不能露半點口風。”
蕭一凡一臉正色道,“縣府辦裏的溜鬚拍馬之徒不在少數,一旦走漏風聲,他們極有可能出賣你!”
方雪若俏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之色,問:
“這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事,不管不問,要是出事,那可怎麼辦?”
蕭一凡聽後,沉聲道:
“雪若姐,地球離了誰,都轉!”
“你若操心太多,極有可能露餡!”
“姓李的不是省油燈,要是被他識破,可就麻煩了!”
蕭一凡意識到必須讓方雪若認識到這事的嚴重性,否則,極有可能出岔子。
方雪若將心一橫,沉聲道:
“行,一凡,我聽你的,什麼都不管,任由他們去折騰。”
蕭一凡衝方雪若豎起大拇哥,表示認可。
“雪若姐,姓李的如果有什麼舉動,及時和我聯繫,我來收拾他!”
蕭一凡沉聲道。
方雪若輕點一下頭,柔聲說:
“他現在畢竟是一把手,不會亂來的!”
“滕縣長的事怎麼樣了?”
“有了點轉機,正在運作中。”
蕭一凡沉聲說。
方雪若聽後,面露欣喜之色,讓蕭一凡有好消息,及時告訴她。
滕兆茗是被人陷害的,出手之人極有可能和縣委書記李濟山有關。
蕭一凡雖百分百信任方雪若,但爲防止她說漏嘴,並未多說。
喫完午飯,蕭一凡和美女主任道別。
方雪若得知蕭一凡沒開車過來,當即打電話安排一輛車送他回東辰。
作爲縣府辦主任,方雪若安排一輛車,再簡單不過了。
司機和蕭一凡相熟,兩人邊走邊聊,不經意之間就到鄉里了。
蕭一凡和司機道別,推開車門下了車。
剛走進辦公室,祕書秦東良便走進來。
“老闆,書記讓你過去一趟!”
蕭一凡微微一愣,出聲問:
“怎麼,出什麼事了?”
“沒有,上午臨近下班時,羅祕書過來說的。”
秦東良沉聲作答。
蕭一凡輕點一下頭,道:
“行,我知道了!”
秦東良見狀,繼續說:
“我悄悄打聽了一下,好像有人說您上午沒過來上班!”
蕭一凡見狀,微微蹙眉,心中暗道:
“我是堂堂一鄉之長,半天不過來,書記都要找談話?”
若單單和秦竹韻攪合在一起,蕭一凡確實沒底氣。
方雪若是縣府辦主任,他和其一起聊工作,毫無問題。
“行,我知道了!”
蕭一凡不以爲意道。
胡守謙想借這事找他麻煩,門都沒有。
蕭一凡並未去書記辦公室,而是埋頭工作起來。
秦東良幫他泡上一杯香茗,便退了出去。
作爲祕書,他只負責將消息轉告老闆。
至於如何決斷,則是領導的事。
鄉黨委書記胡守謙仰躺在老闆椅上,沉聲問:
“那位下午過來了嗎?”
說完,打了個酒嗝。
中午胡守謙喝了不少酒,有點上頭。
“過來了,老闆!”
羅智應聲作答。
“上午我讓你過去找他祕書,你沒去?”
胡守謙冷聲問。
羅智對自家老闆的個性再清楚不過了,他交代的事,必須立即辦到位。
稍有不慎,必被罵的狗血淋頭。
“老闆,你交代過後,我立即過去,告訴秦東良了。”
羅智急聲道。
胡守謙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沉聲道:
“既然你說了,他怎麼沒過來?”
羅智心中暗想:
“腿長在鄉長身上,他不過來,我怎麼知道?”
這事他只敢在心裏想想,若是說出來,書記定會大發雷霆,將他狠罵一通。
“老闆,我過去看看?”
羅智出聲問。
胡守謙並未出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羅智見狀,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出門而去。
走到秦東良辦公室,羅智沉聲問:
“秦祕書,上午我和你說的,告訴鄉長了嗎?”
“書記正等着呢!”
秦東良沉聲作答:
“說了!”
“鄉長怎麼沒過去?”
羅智追問。
看着他頤指氣使的表情,秦東良很不爽,沉聲道:
“這你問我沒用,得去問鄉長。”
“走,我帶你過去!”
羅智沒想到秦東凱會這麼說,騎虎難下,只得答應。
秦東良領着羅智,走進鄉長辦公室。
“老闆,羅祕書找您!”
秦東良出聲道。
“鄉長好!”
羅智滿臉堆笑的問好。
蕭一凡並不搭理他,繼續看文件。
羅智呆立在當場,滿臉尷尬,悄悄向秦東良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