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牛大鵬被控制,否則,他一準跑了。
儘管如此,馮常樂也不敢怠慢,掏出手機,準備給方振斌打電話。
誰知他剛把手機掏出來,就響了起來。
馮常樂見到方振斌的號碼,連忙摁下接聽鍵:
“喂,方所,情況怎麼樣?”
“完事了!”
“張海洋拿下了?”馮常樂追問。
“是的,所長!”
方振斌一臉得意的說,“你還在睡覺,就被我們摁住了。”
“太好了,你們辛苦了!”
馮常樂開心的說。
“所長,有件奇怪的事,向你彙報一下。”
方振斌在電話那頭沉聲說。
“什麼事?”
馮常樂急聲問。
“我們將張海洋帶上車後,羅祕書突然給他打電話。”
方振斌低聲道,“我問他什麼事,他說沒事,就把電話掛斷了!”
“哪個羅祕書?”
馮常樂一臉不解。
蕭一凡搶先問:
“方所,你說的是胡書記的祕書羅智?”
“是的,鄉長!”
方振斌在電話那頭答道。
“行,知道了!”
馮常樂沉聲道,“你們將人帶到所裏去,見面再說。”
“好的,所長!”
方振斌答應。
掛斷電話,馮常樂說:
“我們的動作足夠快,沒給他們可乘之機。”
蕭一凡輕點一下頭,沉聲道:
“消息既然泄露出去了,那動作一定要快。”
“你回所裏,立即審訊張海洋,爭取撬開他的嘴。”
“我去鄉紀委,會一會顧德奎!”
馮常樂聽後,立即點頭答應。
兩人不敢怠慢,立即分頭行動。
羅智心中惴惴不安,沉着臉走進書記辦公室。
“怎麼樣?”
胡守謙急聲問。
“老闆,遲……遲了!”
羅智一臉苦逼道。
胡守謙聽後,滿臉怒色,沉聲道:
“什麼遲了,你把話說清楚!”
羅智不敢怠慢,急聲說:
“我打電話過去,是派出所副所長方振斌接的,他說,張經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話說到這份上,胡守謙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胡守謙怒聲罵道。
羅智見狀,低着頭,一聲不吭。
胡守謙自知失態,沉聲說:
“你先出去吧!”
胡書記正在氣頭上,若是招惹他,極有可能被罵。
羅智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走人。
胡守謙坐在老闆椅上,滿臉陰沉,心中暗道:
“看來姓蕭的和姓馮的想動真格的,老子得多加小心。”
“大鵬這蠢貨,關鍵時刻掉鏈子,氣死老子了!”
胡守謙對他這個外甥很失望,決定改天找他好好聊聊。
蕭一凡獨自一人,胡守謙並不放在心上。
胡守謙在基層經營多年,對於派出所長的作用,再清楚不過了。
作爲一把手,如果沒有派出所長的支持,做事將會束手束腳。
馮常樂非但不支持他,反倒和蕭一凡站在一起。
胡守謙意識到必須慎重對待,否則,極有可能被蕭一凡給坑了。
馮常樂回到派出所後,親自審問張海洋。
張海洋起先一臉懵逼,當意識到和鄉運輸公司經理顧德奎有關後,便裝起了糊塗,一問三不知。
馮常樂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意,沉聲道:
“張經理,你覺得無憑無據,一大早,我們會把你帶到這兒來嗎?”
張海洋並不上當,沉聲道:
“馮所長,你如果有證據,請拿出來。”
“只要能證明這事與我有關,我一定絕不抵賴!”
張海洋認定,馮常樂不可能有證據,表現很張揚。
“這是你說的?”
馮常樂沉聲道,“不會言而無信吧!”
“馮所長,你初來乍到,不瞭解我!”
張海洋一臉裝逼道,“我在雲鵬實業可是說一不二的。”
馮常樂擡眼掃過去,沉聲道:
“張海洋,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
“振斌,將錄像放給他看!”
方振斌聽後,立即將帶子放在錄像機裏,伸手打開電視。
張海洋做夢也想不到,王麻子竟把這事錄下來了。
看到錄像後,徹底傻眼了。
“張經理,你不會說這人不是你吧?”
馮常樂沉聲問。
“這……那什麼……”
張海洋滿臉震驚,急聲問,“你這錄像帶從哪兒來的?”
馮常樂嘴角露出幾分陰沉的笑,冷聲反問:
“張經理,你看不出這是在哪兒拍攝的嗎?”
“既然如此,還不知道錄像帶從哪兒來的?”
張海洋麪露憤怒之色,沉聲罵道:
“他媽的,王麻子,老子饒不你這王八蛋!”
“行了,少罵兩句!”
方振斌冷聲道,“王麻子的事往後放一放,你先如何過眼前這一關吧!”
“賭桌上的事如同周瑜打黃蓋差不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張海洋不以爲然的說,“這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只是賭博,你覺得我們會大動干戈將你帶到所裏來嗎?”
方振斌冷聲喝問。
“方所,除賭博以外,還有什麼事?”
張海洋故意裝糊塗。
方振斌伸手指着電視,沉聲道:
“姓張的,僅憑這個,就能認定你詐騙!”
“這和賭博是兩回事,你想的太簡單了。”
“你少在嚇唬我,你說詐騙就詐騙?”
張海洋故作強硬道,“我有沒有罪,該判幾年,得由法官說了算。”
“你的所作所爲不但是詐騙,而且數額巨大,十年起步。”
方振斌沉聲道,“你等着蹲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