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對方到任後,就緊盯着他不放。
若非蕭一凡過來,他現在依然能拿雙份工資,小日子過的快活得很。
他一直想找蕭鄉長問問,爲何針對他。
今天總算逮着機會了,果斷髮問。
蕭一凡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沉聲問:
“顧經理,你覺得我坑了你?”
“你覺得呢?”
顧德奎冷聲反問。
“顧德奎,看似幫你的人,未必真幫你!”
紀明坤一臉嚴肅的說,“同樣,看似害你的人,也未必真害你!”
顧德奎臉上露出幾分不解之色,沉聲問:
“紀書記,您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顧德奎的命運掌握在紀明坤手中,對其很客氣。
“你在王麻子的賭檔裏,輸了多少?”
紀明坤伸出三根手指,冷聲問,“不少於這個數吧?”
顧德奎見狀,沉聲說:
“紀書記,賭博的事,我認了,該怎麼處罰,就這麼處罰。”
“至於輸了多少,我也記不清了,你們說多少,就是多少。”
顧德奎這話看似非常誠懇,實則卻有幾分耍無賴之意。
他只要不承認,便沒法以此定罪。
“顧經理,據我所知,你玩牌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年而已。”
紀明坤沉聲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輸掉三十多萬,你不覺得奇怪嗎?”
顧德奎聽到這話,面露凝重之色,沉聲問:
“紀書記,您這話什麼意思?”
他在王麻子賭檔,除了開始贏過兩三次錢以外,後面就一直輸。
顧德奎也曾懷疑過是不是有問題,但卻抓不到任何把柄。
紀明坤的話說到他的心坎上,對此非常重視。
“你想知道輸錢的原因,得問蕭鄉長。”
紀明坤賣起了關子。
顧德奎擡眼看過去,欲言又止。
他剛埋怨蕭一凡,這會向其請教,張不開嘴。
蕭一凡擡眼看過來,沉聲說:
“賭博,無論撲克,還是麻將,輸贏歸根結底是概率問題。”
“顧經理,你認可這話嗎?”
顧德奎輕點一下頭,表示認可。
“無論是誰,在賭桌如果總是贏,或總是輸,只有一種可能。”
蕭一凡沉聲道,“顧經理,你覺得是什麼?”
顧德奎面露.陰沉之色,沉聲道:
“有人作弊,出老千?”
“顧經理,你既然什麼都知道,怎麼會陷這麼深呢?”
紀明坤不失時機的說。
“蕭鄉長、紀書記,你們的意思有人設局出老千,故意贏我的錢?”
顧德奎一臉驚詫的問。
“顧經理,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如此直白。”
蕭一凡出聲道,“瞎子喫餛飩——心裏有數就行。”
“不……不可能!”
顧德奎急聲道,“和我玩牌的都是朋友,他們不可能出老千!”
蕭一凡嘴角露出幾分鄙夷的笑,出聲道:
“你怎……怎麼知道?”
顧德奎滿臉驚詫。
蕭一凡來東辰的時間並不長,按說不知道他和張海洋之間的關係。
“張海洋這會正在派出所裏接受問詢呢!”
蕭一凡沉聲道,“你想知道他因爲什麼進去嗎?”
“因爲什麼?”
顧德奎迫不及待的問。
“以賭博爲幌子,找人出千,涉嫌詐騙!”
蕭一凡一臉正色道。
顧德奎聽到這話,徹底傻眼了,急聲問:
“真……真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蕭一凡沉聲說。
顧德奎頭腦中一片空白,呆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蕭一凡心裏很清楚,這消息對於他而言,震撼力太大,需要時間消化。
“來,抽支菸!”
蕭一凡扔了一支菸過去。
紀委副書記徐剛見狀,親自走過去,給他點上火。
蕭一凡給紀明坤、徐剛各遞上一支菸,噴雲吐霧起來。
不大的談話室裏,轉眼間,便被煙霧充斥滿了。
顧德奎藏身在煙霧中,悄悄擡眼看向蕭一凡。
這消息太震撼了,他想通過觀察蕭一凡的面部表情,看出真假來。
蕭一凡知道顧德奎的用意,一臉坦然,毫無異常。
顧德奎眉頭緊鎖,心中暗道:
“蕭鄉長說的是真的?”
“張海洋故意給我下套,讓我輸錢?”
顧德奎雖不願相信,但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正如蕭一凡所言,玩牌是概率問題。
一個人的運氣再差,也不可能每次都輸。
顧德奎兩眼凝視着漸漸燃盡的菸蒂,用力往地上一扔,沉聲道:
“蕭鄉長,這事我不能聽你空口說白話。”
“要想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請拿出證據來!”
這事就算是真的,張海洋也做的非常隱蔽,絕不可能留下證據。
顧德奎這話頗有幾分刁難蕭一凡之意,他認定其拿不出真憑實據來。
蕭一凡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冷聲說:
“我之前一直以爲幫人賣了,還幫着輸錢是個笑話,顧經理,看到你的精彩表現,我信了。”
顧德奎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沉聲道:
“蕭鄉長,不管你怎麼取笑,你若拿不出證據來,我肯定不信。”
蕭一凡沉聲說:
“行,顧經理,爲了讓你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蠢,我就讓你看證據。”
紀明坤心領神會,衝着徐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其帶出去。
徐剛站起身來,沉聲道:
“顧經理,請吧,帶你去看證據。”
顧德奎見狀,心中很疑惑,暗想道:
“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不會帶我去派出所,和張海燕對質吧?”
儘管心中很疑惑,顧德奎臉上絲毫也沒表露出來。
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前,徐剛停下腳步,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