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翠英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蔣翠英讓人打狗,他絕不敢攆雞。
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會他竟會手持利刃,衝着鄉一把手發飆。
胡守謙是老江湖,他知道像宋坤這類老實人一旦發飆,往往不計後果。
這時候若是和他叫板,他定會毫不猶豫給他一刀。
雖說事後胡守謙有一百種辦法將宋坤往死裏整,但眼前這關必須先過去。
宋坤不但沒放下刀,反倒上前一步,隨時可發起攻擊。
胡守謙看出宋坤的意圖,心中直打鼓,急聲道:
“坤子,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答應!”
宋坤兩眼微微發紅,到了剋制的邊緣,隨時可能爆發。
“你和她亂搞幾次了?”
宋坤不屑的掃了蔣翠英一眼,冷聲問,“別說這是第一次!”
胡守謙略作思索,急聲說:
“五……五、六次吧!”
宋坤陰沉着臉,冷聲道:
“就算五次,拍兩次雙,二十次。”
“沒問題吧?”
胡守謙和蔣翠英勾搭上的時間並不長,絕對沒有二十次。
看着宋坤手中明晃晃的刀刃,胡守謙不敢反駁,只得點頭稱是。
“胡書記,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是她丈夫,這點沒問題吧?”
宋坤冷聲問。
胡守謙連連點頭,表示沒問題。
宋坤兩眼緊盯着他,沉聲說:
“你的做法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傷害,你得支付我精神損失費。”
胡守謙心中暗道:
“兜了半天圈子,你不過想要錢,這好辦!”
對於胡守謙而言,他最怕宋坤將這事鬧大。
作爲東辰鄉的一把手,臉面對胡守謙來說,非常重要。
“你想要多少?”
胡守謙冷聲問。
宋坤並未出聲,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萬塊錢,行,我明天給你!”
胡守謙一臉陰沉的說。
這年頭,普通人要想拿出一萬元來,不容易。
胡書記不是普通人,一個W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宋坤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輕搖兩下頭。
“你現在就要?”
胡守謙沉聲道,“那也行,我現在就讓人送過來。”
儘管很鬱悶,但把柄在宋坤手中,胡守謙只能乖乖就範。
說到這,胡守謙就準備拿手機給外甥打電話,讓他送錢過來。
誰知宋坤聽到這話,依然搖頭。
胡守謙見狀,徹底懵了,沉聲問:
“坤子,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宋坤擡眼直視對方,冷聲道:
“她雖然很賤,但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是我老婆。”
“你們的所作所爲給我的心理帶來了巨大傷害,尤其是今天。”
“我要求十萬元精神損失費,少一分都不行!”
蔣翠英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怒聲道:
“宋坤,你瘋了,爲這點破事,竟向書記索要十萬塊!”
蔣翠英生氣至極,怒喝的同時,直奔丈夫而來。
這記耳光力道很足,抽在蔣翠英的臉頰上,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宋坤對蔣翠英的不滿由來已久,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打人!”
胡守謙沉聲喝道。
“我打老婆,關你屁事!”
宋坤冷聲怒懟。
胡守謙一連張了兩次口,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宋坤打人確實不對,但事出有因。
禍是胡守謙惹出來的,根本沒資格指責對方。
蔣翠英徹底懵了,她做夢也想不到懦弱的丈夫如同變了個人似的,竟對她大打出手。
自從兩人結婚後,宋坤什麼都聽蔣翠英的。
以前,別說動手打人,就連大聲呵斥她的時候都很少。
蔣翠英被打出了心理陰影,縮在一邊,再不敢廢話。
“胡書記,怎麼說?”
宋坤冷聲問,“給還是不給?”
胡守謙不是傻子,一萬塊錢將事擺平,沒問題。
宋坤一張口就是十萬,他絕不會答應。
“坤子,人不能太貪心,否則,沒有好果子喫!”
胡守謙冷聲道。
宋坤絲毫不怵,沉聲說:
“胡書記,你在威脅我?”
“我願意要錢,對你來說是件好事;若是不要,那你可就麻煩了。”
胡守謙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心中很是惱火。
儘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宋坤說的是實話。
他若是不要錢,直接將這事捅出去。
胡守謙將會顏面掃地,對他而言,麻煩可就大了。
“坤子,我知道這事對你的心理造成了一定傷害,但十萬實在太多了。”
胡守謙沉聲道,“我就算想給,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你先給一半,剩下的寫欠條。”
宋坤沉聲道,“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再給!”
這話等於只要五萬,算是給足胡書記面子了。
胡守謙聽後,滿臉陰沉,冷聲道:
“我只能給你兩萬,剩下的打欠條。”
宋坤面露.陰沉之色,略作思索後,沉聲說:
“可以,但在欠條上要寫明欠款原因!”
“不可能!”
胡守謙斷然拒絕,沉聲道,“欠條可以寫,但原因絕不可能。”
宋坤兩眼逼視胡守謙,微微揚了揚手中的剔骨刀。
胡守謙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沉聲道:
“坤子,你最好把刀收起來,若是出現誤傷,那可就不好了。”
“欠條,我可以寫,但原因絕不可能寫上去。”
“換作是你,也絕不會寫的。”
宋坤略作思索,沉聲道:
“行,兩萬塊錢,今晚就得給!”
“行,我打個電話!”
胡守謙爽快的答應了。
宋坤見狀,不再搭理他,衝着蔣翠英道:
“這個店歸你,存款全都歸我。”
“明天一早,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