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風眠第一次意識到江念恩有問題。
江風眠臉色不好看,他沉聲對江念恩警告道:“混賬東西,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這是江念恩記憶裏,第一次被爸爸兇。
她委屈的眼淚直掉:
“爸爸,你竟然爲了她們而兇我?難道,你也是這個壞女人的男人嗎?就是因爲你跟這個壞女人有一腿,所以才害得我媽媽傷心欲絕讓她生下我以後就拋棄了我……”
江風眠眉頭皺得更深,他態度變得愈發嚴厲:“江念恩,我不許你再胡說八道。”
江風眠突然的嚴厲,渾身都散發着陰冷氣場,令江念恩瞬間就閉上了嘴。
她無聲哽咽,眼眶裏全是隱忍的淚水。
江風眠在訓斥完江念恩以後,就把目光落在了安歌以及被她抱在懷裏的霍承歡身上,重複第一個問題:
“她真的是霍少衍的女兒?”
不等安歌解釋,來幼兒園接霍懷殤放學的傅柔也到了。
她在安歌開口前,回答了江風眠的問題:
“我已經偷偷做過她女兒跟阿衍的dna親子鑑定了,她根本就不是阿衍的女兒。”
話落,不等江風眠語,江念恩就氣鼓鼓地說:
“我就說她是個謊話連篇的撒謊精,你們還偏不信……”
“閉嘴!”
江風眠再次訓斥江念恩。
江念恩愈發的委屈,眼淚掉得更兇了。
傅柔見狀,忙上前去安撫她,道:
“哎呦,我的小乖乖,這是被誰給欺負成這樣了?你的腦袋是被誰給打的,快讓表舅奶奶看看……”
江念恩在傅柔說話間,就撲進了她的懷裏,哽咽不已地告狀:
“是霍承歡打的我,嗚嗚,表舅奶奶,恩恩好可憐,恩恩是個沒有母愛的小朋友,他們都欺負恩恩,嗚嗚……”
霍懷殤皺眉,替霍承歡澄清事實,在這時開口道:“不是歡歡。花瓶是自己倒下了來的,有監控。”
小孩子鬧矛盾,似乎很難把道理說得清楚。
江念恩因爲喫醋霍懷殤對霍承歡好,所以她就想在自己的生日派對上教訓一下霍承歡。
霍時謙見霍承歡被江念恩羞辱,就站出來維護她,結果被江念恩的保鏢給強行帶走了。
霍承歡爲了霍時謙,又跟江念恩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總之,當朵朵老師把前因後果都說明了以後,江風眠對安歌道:
“是恩恩不對,我會讓她給你們道歉。”
安歌冷笑:
“道歉就不必了。江少有空還是多花點時間教育孩子吧,如果苗長歪了不及時扶正,長大以後想扳直也是無濟於事的。”
傅柔不滿安歌這個態度,她道:
“小孩子之間打架不是挺正常的?你何必說話這麼刻薄?風眠沒有教育好恩恩,說得好像你又把你的女兒教育得多好似的。恩恩沒說錯,你女兒就是個撒謊精……”
被安歌抱在懷裏的霍承恩氣鼓鼓地看着她,“我沒有,我不是撒謊精,我爸爸就是……”
“歡歡。”
“不要在意旁人說什麼,媽媽知道你是最棒的,嗯?”
霍承歡抿了下小嘴巴,她知道她的身份不能被曝光,否則壞爸爸會來跟媽咪搶走她的。
霍承歡沒再說話,把整張臉都埋進了安歌的脖頸裏。
安歌在這之後,問朵朵老師:“我兒子呢?”
朵朵老師道:“時謙小朋友被保鏢帶出了教室,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
安歌面色十分難看,她目光冷冷的看着江風眠,道:
“江少,如果我的兒子有一根汗毛的閃失,我不會輕饒你的女兒的。”
江風眠面色不太好看,擡腳就踹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保鏢,怒道:
“江念恩不懂事,你們身爲她的保鏢也沒長腦子嗎?她被慣得無法無天,你們就做她的幫兇?”
“大公子,我們沒有對那個小朋友怎麼樣,我們只是把他……把他一個人關到了車上。”
保鏢話音剛剛落下,安歌擡手就給了那保鏢一耳光,冷聲道:
“你知不知道今天戶外是多少度?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天氣,你是想謀殺嗎?”
安歌是真的氣壞了。
五分鐘後,渾身汗透的霍時謙被救了出來。
安歌心疼得不行,連忙給他餵了水,“阿謙,你怎麼樣?”
霍時謙道:“我沒事,他們沒把歡歡怎麼樣吧?”
霍懷殤替安歌回道:“歡歡妹妹沒事。”
傅柔聞言,就把霍懷殤給拽向身後,說道:
“懷殤,等你爸爸跟你安暮心阿姨結婚以後,他們會給你生個親妹妹的,你怎麼能在外面亂認妹妹呢?你以後少跟他們一起玩,你看看,他們才轉校過來幾天,就闖禍了……”
霍懷殤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但他沒有忤逆傅柔,只是冷淡說:
“您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嗎?我們走吧。”
他覺得奶奶對親生媽媽的偏見太深了,且態度十分惡劣。
他不想讓奶奶那麼針對媽媽和妹妹。
因此,霍懷殤說完這句話,就率先走了。
傅柔只能跟上去。
安歌在這之後,就帶着霍時謙和霍承歡走了。
江風眠在這之後,也帶着江念恩離開了幼兒園。
不過,他在回江家老宅的路上,給霍少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霍少衍,已經抵達臨安城了,正準備跟秦朗匯合去抓安暮心。
霍少衍必須得弄清楚,他跟安暮心究竟有沒有睡過。
趁現在24小時的時效還沒有過,他必須得讓醫護人員成功提取到安暮心的體液做數據分析。
這將決定他跟安老司令的談判是否成功,安老司令十分護短,他若是親自來京城逼婚,想要成功退婚不太容易。
霍少衍一邊往機場出口走,一邊接通江風眠的電話,“什麼事?”
江風眠開門見山,道:“安歌的那個女兒,或許真的是你的種。”
霍少衍臉色一沉,態度十分惡劣地說:
“誠心噁心我呢?我跟她女兒歡歡的dna親子鑑定還是你給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