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想阿桃生氣的話,得快點過去了。
羅文走到阿桃身邊,捏了捏阿桃的臉道:“看我的。”
說着,羅文掏出錢袋子,抓了一把面值最小的摩拉,朝着天空一撒。
“哇,有摩拉!”
喊了一聲後,拉着兩個小蘿莉就往後退。
本來以爲就觀衆會搶上幾個,然後自己拉着倆蘿莉趁機擠進去。
結果,琴聲停了……
“哪兒呢?哪兒呢?別搶呀!那是給我的打賞!”
“哎喲!誰踹我屁股!別搶呀!我的,都是我的!”
羅文滿臉黑線的看着人羣中眼疾手快搶着摩拉的綠色身影。
好傢伙!巴巴託斯!你是一點正事都不幹啊!
好幾分鐘後,屁股上還有着一個腳印的巴巴託斯,現在的溫迪,一臉傻笑的將搶來的摩拉塞進自己兜裏。
羅文彷彿聽到了叮~的一聲。
恭喜達成成就,四神湊出一摩拉……
雖然經歷了一場鬧劇,不過三小隻還是成功擠到了前排。
至於萍兒?
她可不會和一羣凡人去擠,人家隱藏身形站在房樑上正嗑着瓜子呢。
拍了拍衣服,溫迪再次勾動琴絃。
琴聲彷彿有神奇的魔力,讓人忍不住平靜下心神。
閉上眼,一幅畫卷緩緩浮現。
羅文黑着臉,好傢伙,光明正大用神力作弊啊!
如果不是自己體內融合了塵神的權柄,還有部分神力,說不定都感覺不到溫迪動用的微弱神力。
腦海中,畫卷緩緩展開,溫迪的聲音有些空靈。隨着他的敘述,腦海中的畫卷如同小電影一般變化着。
“當世上第一縷風開始吹拂時,地上的鳥雀擁有翅膀,卻無法飛翔。”
“他們詢問風神,我們怎樣才能擁抱天穹。”
“風神說,最重要的東西,你們尚未尋到。”
“此時,一縷風拂過草地,地上的蒲公英隨風飛翔。鳥兒們撲騰着翅膀,但草地上的風太過溫柔,只願意讓它們略略踉蹌。”
“於是他們來到峽谷,峽谷的狂風盡情展示着力量。鳥兒們鼓起勇氣躍下峽谷,在狂風中揮動着翅膀,直到它們能自由的飛翔。”
“他們對風神說,原來我們缺少的是風。風神卻說,讓你們的飛翔的不是風,而是你們的勇氣啊。”
隨着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溫迪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衆人緩緩睜開雙眼,拍手叫好!
但~沒人打賞~
心善的小胡桃掏出錢包,找了一枚面值一千的摩拉,塞進溫迪手裏。
“你的故事說的真好!居然還有畫面!好厲害啊!”
“誒嘿~謝謝這位美麗的小姑娘誇獎。也沒什麼啦~”
溫迪笑呵呵的接過摩拉,一看面值頓時更開心了~
一個小姑娘都給了這麼多打賞,這裏這麼多人,豈不是?
發財了!
“咳咳,各位看官,故事講完了,各位覺得不錯的話能否給點小費,讓我能換杯酒喝呀?”
“切~”
人羣一聽收錢了,立馬散的乾乾淨淨。
溫迪伸出的手僵在原地,整個人彷彿石化了一般。
羅文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
溫迪也不想想,最小面值的摩拉都能跟他搶的人,會給小費?
做夢呢?
如果蒙德人真這麼大方,遊戲裏他堂堂風神就不至於欠着迪盧克十多萬摩拉的酒錢了……
而且不止欠酒錢,每天都得去晨曦酒莊蹭喫蹭喝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鍾離雖然社會廢人一個,但起碼還有往生堂和北國銀行能寄賬單。
溫迪聽到笑聲,側目一看。
瞬間愣住。
“奧……奧爾?我沒眼花吧?”
揉了揉眼睛,那個熟悉的身影散去,面前只剩下牽着申鶴的羅文。眉清目秀的人類幼崽。
覺得自己嚇自己的溫迪,立馬又不淡定。
這什麼怪胎?一個凡人命座居然這麼奇葩?而且體內還有神靈纔有權柄?
而且自己的風元素神體沒看錯的話,權柄是巖系的,身上卻掛着兩個神之眼,還一個冰一個雷……
看着直愣愣盯着自己的溫迪,羅文表示,自己有點方。
雖然知道自己眉清目秀,算是小正太。不過魈盯着自己就算了,你一個風神也來?
堂堂風神……
算了,衆所周知,風神沒有威嚴可言。那沒事了,你愛咋看咋看,反正你臉早就丟乾淨了。
“這位……小朋友?總感覺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呢。”
羅文白了溫迪一眼。
“我想什麼管你啥事?堂堂風神巴巴託斯居然跑出來賣唱……嗚嗚嗚……”
後面的話,羅文沒機會講出來,嘴已經被溫迪矇住了。
“咳咳,小朋友可不能亂說。我怎麼可能是偉大的風神大人呢?哈哈哈~我是溫迪,認識一下,我是蒙德最好的吟遊詩人哦~”
一巴掌拍掉溫迪的手,羅文表示你洗手了嗎你?剛還在地上扒拉摩拉的手就往人嘴上捂。
“你剛纔的舉動不就是證據嗎?彈個琴居然還用神力作弊,嘖嘖嘖~打住!周圍都沒人了,你就不用堵我的嘴了。”
警惕的申鶴已經把息災抽出來了,雖然羅文說面前的少年是風神。但對羅文動手動腳可不行!
看着滿臉煞氣的申鶴,和一旁已經開始擼袖子的胡桃,溫迪尷尬的笑了笑。
“哎呀呀,還是不得了。那麼,幾位璃月來的小朋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安靜些的地方說話吧。誒嘿~跟我來。”
隨意的掃了一眼房頂上還在磕着瓜子的萍兒,溫迪帶着三小隻就順着樓梯往下行去。
走了十多分鐘,看着眼前的喧鬧的酒館羅文滿臉黑線。
“你確定這裏安靜?”
“誒嘿~”
溫迪歪了歪頭,也沒解釋,推開酒館的大門就走了進去。
羅文無奈的招了招手。
一直跟在暗處的劉大刀小跑着過來。
“少爺有何吩咐?”
“你帶着阿鶴和阿桃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處理。放心吧,有小姨跟着,不會出事。”
“是,兩位少夫人,請。”
小胡桃衝羅文做了個鬼臉,她也知道酒館不是她能去的,乖乖的跟着劉大刀走了。
申鶴則淡淡說了句:“早些回來,我等你。”
被羅文揉了揉腦袋,申鶴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一步跨進酒館,瞬間腦瓜子嗡嗡的。
年輕的查爾斯站在酒吧櫃檯後面,看着一個小豆丁走進來,臉上掛着驚訝。
“這位……小客人,您應該還不到能喝酒的年紀吧?”
羅文無所謂的聳聳肩,“給我來一杯葡萄汁就行,加點糖,我不喜歡喝酸的。”
“好嘞,您稍等。”
抱着大大的酒杯,裏面全是葡萄汁,羅文在酒客們詫異的注視下上了二樓。
這裏的確人少,將杯子放到桌上,一屁股坐到正抱着酒杯猛灌的溫迪對面。
“好了,風神大人把我約到這裏到底要說什麼?”
“哈~好酒~好久沒喝的這麼痛快了。”
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溫迪抱着手臂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而且,我沒看錯的話,剛纔旁邊還有個璃月的仙人在一旁守着?”
“我叫羅文,那位仙人是我小姨,歌塵浪市真君。另外,降魔大聖魈也來了,早上出去了一趟,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體內的問題,我不信你看不出來,而且堂堂風神演奏居然用神力作弊。嘖嘖嘖~”
看着羅文不屑的表情,溫迪表示繃不住了。
“喂喂喂!話可不能這麼說!神力也是我能力的一部分,合理利用自己的能力,怎麼能算作弊呢?”
“酒蒙子的話,我表示不能信。”
溫迪:……
要不是怕揍了這小子會被帝君提着貫虹之槊追殺,溫迪表示高低得給這小子一個完整的童年。
畢竟就在剛纔,萍兒仙力傳音說了這小子是老爺子崽。揍了老爺子的兒子,溫迪表示自己可能活不過明天。
他可不想剛甦醒就被老爺子一發天動萬象送回去繼續睡個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