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驚世醫妃攜崽颯爆全京城 >第439章 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
    可蔣輝分明與夙離霄沒什麼血脈親情,難道春桃的性命比不上他一條爛命嗎?

    心頭情緒翻滾,夾雜着各種複雜的情緒,雲展略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子,甚至已然打定主意,若是夙離霄阻攔,他也會抗命想法子殺了將會。

    “哎,你且看看那到底是誰。”關心則亂,那女人只是穿了春桃先前的衣服,可無論是身形還是背影,皆與春桃沒有一絲相似之處,若雲展衝動之下殺了蔣輝,這纔是中了那人的計謀。

    什麼?

    握着劍的手微微一頓,雲展又是震驚又是欣喜的轉眸望去,果然如夙離霄所說,那人只是套了春桃的衣服,梳了與她一樣的髮髻,猛然望去,那人的身影的確像極了春桃。

    “主,主子。”訥訥的張了張脣,雲展連忙收回了劍,這次便是夙離霄不開口,他也會去暗閣領罰。

    質疑主子、劍指主子、違抗主子,他已然犯了暗衛的大忌。

    見雲展恢復了理智,夙離霄總算是移開腳步,重新來到了席輕顏身邊,這一動,自然與露出了身後的蔣輝。

    後者面上無一絲懼怕之色,甚至揚起脣角陰翳的嘿嘿笑了起來,“你們也想玩嗎?看,這是那女人的心臟。”

    手中捏着一團血淋淋的物件,蔣輝像是找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會兒扔一會兒拋,神色變態,如癡如狂。

    “嘔!”

    外頭,已經有人忍不住扶着牆壁吐了出來,他們譴責的看着蔣輝,又像是顧忌什麼,只敢用眼神咒罵幾句。

    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許,席輕顏眼前的眩暈緩緩散去,擡起沉重的腳步緩緩踏進了房間。

    沖天的血氣、散落的衣物、不甘的瞪視……

    蔣輝這變態,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淡定如席輕顏,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屏住了呼吸,她定了定心神,指尖一動拿出了一副簡易手套,緊接着檢驗屍身,查看現場環境。

    最終,女子得出結論,的確是蔣輝殺了這二人,且手法極其殘忍,令人髮指,不過……

    腳步一轉來到了桌前,上面正擺放着一個精美的花瓶,裏面的植物正是罌粟!

    蔣輝這小子,竟貼身養育罌粟?

    除此以外,席輕顏還在他喝水的茶盞邊發現了些許淡粉色粉末,再依照蔣輝神志不清情緒激動的樣子,這人昨夜服用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住手,不準碰我的小寶貝!”一直立在一旁抱着雙臂看戲的蔣輝,見席輕顏向自己鍾愛的罌粟下手,立刻猙獰着向他撲了過來,只是男人甫一有動作,便被夙離霄一腳踹飛了出去。

    蠢貨,這人當做棋子還絲毫不知,若不是方纔夙離霄提前勘破蔣玉華的陰謀,現在的他,已然成了一具屍骨。

    那人斷定他不會揭露先皇后的真實身份,所以便設計夙離霄染上蔣家人的血,雲展出手又怎樣,那是他的暗衛,焉知夙離霄有沒有暗中囑咐過什麼。

    一個不念親情、殺害親人的帽子扣下來,朝中御史與文官,又將對夙離霄展開新一輪抨擊,屆時他在民間的聲望定會有所影響。

    蔣玉華爲了報仇,還真是機關算盡。

    “啊,你,你們是誰!我表弟乃當今聖上,祖父乃聖上外祖承恩侯,你們膽敢傷我,聖上與祖父絕不會放過你們!”

    蠢貨,羣情激奮之下還要自報家門,這是嫌承恩侯府敗落的太慢了嗎?

    眸中噙着一抹鄙夷,衆人以雲飛爲首的幾人更是毫不客氣的上前補了兩腳,賤人,禍害他們主子名聲,誰給他的膽子!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朕是誰。”居高臨下的看着蔣輝,夙離霄譏誚的挑了下眉,眼底深處凝聚着濃濃的寒霜,不過一眼,便像是要將人凍住似的。

    “什,什麼?”蔣輝作威作福了十幾年,每次喊出這句話都無往不利來着,怎得這次卻不管用了?不過這幾年的嬌慣早就養大了他的膽子,當下嗤笑一聲,嘲諷道:

    “就你還皇上?哈哈哈,你若是皇上,小爺我便是玉皇大帝,警告你快些放了我,侯府接應本小爺的人可馬上要到了。”

    不過是殺了兩個女人罷了,從前在吉城時也並非並沒做過,只有通過這種方法蔣輝才能壓下心頭的暴虐,可盛京不同吉城,往後他可要更加小心纔是了。

    “放肆!”吐槽歸吐槽,雲飛可是夙離霄最大的迷弟,有他在的地方,哪兒容得了旁人侮辱夙離霄,所以藉着角度之便,雲飛不經意間擡起腳,在蔣輝指尖用力碾了碾。

    “嗷!”

    客棧中瞬間傳出了一道殺豬般的嚎叫,正巧下馬車的人呼吸一窒,連忙撥開衆人飛快上了二樓。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作爲時常爲蔣輝擦屁股的管家,對他的聲音可謂是無比熟悉,當下不管不顧的衝了進去,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子便下意識的跪了下去。

    救命,陛下怎麼會來這裏,這位小祖宗究竟做了什麼,侯爺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惹事,這位怎麼還未進京便得罪了夙離霄,這下可如何是好?

    “皇皇皇皇……”震驚之下,管家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雲飛冷笑着道:“黃老爺黃夫人。”

    若不是蔣輝這敗家子,他們應該在營救春桃的路上,怎會在這裏浪費時間,待回京,雲飛定要親自交代大理寺一聲。

    “是是是。”管家忙不迭的點頭,抹去頭上的冷汗後,纔有精力觀察四周,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兩股戰戰,只恨不能立刻暈過去。

    大少爺真是老毛病又犯了?可殺人不要緊,怎會將事情捅去夙離霄那兒,這下完了。

    不同於管家面上死寂的表情,蔣輝還沉浸在美夢中,不停叫囂咒罵着雲展,後者纔不會慣着他這大少爺毛病,暗地裏沒少下黑手。

    直到蔣輝喫痛再也叫不出來,房間內才恢復了平靜。

    “將他們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卿處置。”狹長的鳳眸帶着一絲冷酷,夙離霄淡漠的揮揮手,牽着席輕顏緩緩走了出去。

    這件案子甚至連審都不用審,人證物證俱在,蔣輝便是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逃脫律法的制裁。

    蔣玉華這是親自將自己的侄兒送上了死路,看來這人還真是痛恨承恩侯府。

    不過扳倒了承恩侯府,下一個,是不是便要對付他了?

    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夙離霄風裏來雨裏去,經歷過多少廝殺才走到如今的地位,諸如蔣玉華之類的小蟲子,這些年他見過不少,然結局都只有一個,成爲他的手下敗將!

    管家帶着一副死了親爹的表情,眼睜睜看着蔣輝被人帶走,直到衆人離開客棧,他纔像是突然回過神似的,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緊接着翻身上馬,狗攆似的衝入了京中。

    夭壽哦,這下侯府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完了,一切都晚了。

    這邊,正當席輕顏幾人以爲蔣玉華只是想請他們看一場戲消遣他們時,先前的店小二卻拿着一封信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大人,有人讓小的將這封信交給你。”

    這位果然大有來頭,幸好先前並未說錯什麼話。

    信?應當是蔣玉華送來的吧?

    指尖微頓,夙離霄與席輕顏對視一眼,拿過信件並將之展了開來。

    【清風崖】

    信上只留了三個字,這字跡與昨日的傳信皆出自一人之手,想來應當是蔣玉華派人送來的了。

    “多謝。”從這裏前往清風崖,少說也要半個時辰,且山路陡峭,馬車無法通行,不過幸好他們有足夠的馬匹。

    當下,衆人不再耽擱,翻身上馬風馳電掣的前往清風崖。

    午後的陽光正烈,這一路上爲了趕時間,衆人絲毫不敢停歇,待終於抵達清風崖時,每個人臉上皆帶着或多或少的細汗。

    微風拂過帶着絲絲涼意,席輕顏舉起手在面前扇了扇,隨即目光一閃,下意識的擡起了眸,指尖山頂,一道紫衣人影正遙遙望着他們。

    那人見席輕顏發現了自己,立刻探手指向了斷崖,那裏,春桃正被繩索懸掛於高空,一不小心便會落入萬丈深淵。

    “春桃!”找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人了。

    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攥了起來,席輕顏目光一閃,佯裝無意的將耳邊的碎髮別在了腦後,隨即火急火燎的踏上了山路,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山頂。

    氣喘吁吁的拍拍胸口,席輕顏只覺喉間一片腥甜,這還打什麼打,體力不好的人,上山途中便能折損一半,剩下的一半紛紛累的跟死狗似的,哪兒還有戰鬥力。

    “你是,蔣玉華?”側身半步將席輕顏擋在身後,在場唯一一個呼吸平穩,半點都未受影響的人,也只剩下夙離霄了。

    男人眸光深邃,帶着一絲不着痕跡的大量,見紫衣女人輕輕頷首喉,立刻勾脣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語氣中透着些許嘶啞,女子頭戴帷帽,除卻一雙眼睛,其餘肌膚皆被面紗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漫不經心的撫着心中的繩索,指尖一挑,掛在懸崖邊的春桃,立刻狠狠下降了一大截。

    “夙離霄,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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