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博總,我們明明是來幫他們的,不被歡迎就算了,甚至還給我們白眼。”
“反正老子是不管了,誰愛幫誰去幫,活該窮一輩子。”
……
聽着員工們的情緒外露,博越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着他們發泄。
但一旁的安安卻是鎖緊了眉頭,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你們是來做慈善的,不是來當大爺的,憑什麼你們花了錢,就要被人尊重,被尊重被感謝是你們做慈善的初衷嗎?”
聽到安安的話,衆人都有些沉默,隨後低着腦袋有些尷尬。
但還是有一些不服的聲音傳了出來。
“安總,我們也沒說一定要被尊重,但至少不能橫眉冷對我們吧?”
“這就受不了了?”安安看着衆人,突然放緩了語氣。
衆人都沒有言語,顯然是真覺得受委屈了。
“你們博總剛做基金會的時候,不也被網友天天議論,就連他要把慈善基金用在什麼地方,網友都要議論,但凡有一點不公,都要拿出來說三道四。”
員工慢慢擡起頭來,眼裏被憤怒所充斥,更多的還是三觀盡毀。
“憑什麼啊?錢是老闆自己的,他們有什麼資格管怎麼活?別說分配不均,就算老闆讓基金會成爲一個空架子,他們也沒有資格管吧?”
“對,管他們作甚,做好自己的就行。”
“老闆不要介意他們的話,咱們做自己的就行。”
……
聽着轉過頭來安慰自己的員工,安安卻是突然笑了。
“你們也知道做好自己的就行?怎麼輪到自己就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了?”
一衆員工瞬間啞口無言,嘴脣蠕動數下硬是找不到反駁的點。
“行了,不說這個了,今晚早點睡,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
博越扔下一句話就帶着安安和洋子離開了這裏,向着樓上走去。
等來到樓上時,洋子徹底坐不住了,跑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整理了一下着裝和髮型,手裏提着禮品盒就要往外走。
“你幹嘛去?”博越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去李家啊,我來這裏不就是爲了李香蘭嗎。”洋子扔下一句就要出去。
安安不像博越,沒那麼好的脾氣,擡起腳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語氣不滿的說道。
“你以什麼身份去?”
洋子喫痛滿臉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腿,隨後才試探性的說道。
“朋友啊,身爲朋友去拜訪一下她的父母這沒什麼問題吧?”
“你家朋友大半夜跑去你家做客?自己看看幾點了?”
洋子直接一拍腦門走了回來,他太着急心切了,都特喵忘了這一茬了。
“嘿嘿嘿,錯了安媽,明天再去明天再去,是我有些太急了。”
“不用急,該是你的遲早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急也沒用,有這時間還不如幫越越想想怎麼在這裏打開局面。”
洋子訕訕一笑,不過聽到安安的話立馬來了勁頭。
“這簡單啊,咱們做的是好事,福澤一方的大事,正府更是支持的,再說了地是國家的又不是個人的,完全可以不理會那些反對的聲音,強硬一點。”
“反了他們了?大多數人的利益纔是需要守護的,少部分反動分子是必須要爲大衆讓步的。”
“那如果他們誓死不讓步呢?”
“那就通知執法單位,強行拘留,等他們放出來我們工程就差不多了。”
洋子說的有問題嗎?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且按照他的方法,一定可以很輕鬆的解決這些問題。
可於情於理這都是下下之策,不到逼不得已的份上博越和安安不願意去這樣做。
畢竟他們是公衆人物,有心人把這些傳到網上是一定會成爲他們的黑料的。
兩人雖然不在乎這些,但能不有這種麻煩還是不要有的好。
洋子說完後,博越和安安都沉默了下來,沒有接這個話茬。
直到房門被敲響,安安的助手帶着李香蘭走進來,幾人才連忙起身。
“香蘭,你怎麼來了?”
“我媽說這邊夜裏冷,一定要讓我給你們送幾牀新被子過來。”
幾人這才注意到李香蘭手裏提着兩個蛇皮袋子,隨後便見她伸手進去往外掏。
沒多久的功夫,兩個至少十幾斤重的厚被子就被掏了出來。
且都是嶄新的。
看出了幾人眼裏的疑惑,李香蘭連忙解釋道。
“這都是我爸前幾天住院的時候,我媽在家裏慢慢做的,本來想着讓我帶去城裏給你們,今天正好撞上了。”
“給我們的?”
“對!”
“替我謝謝阿姨,阿姨有心了。”
安安客客氣氣的道了聲謝,隨後直接把被子抱在懷裏當着李香蘭的面就放在牀上鋪好。
李香蘭見到安安的動作,以及她那毫不嫌棄的眼神也很是開心。
至於洋子就更爲浮誇了,抱着他那一條被子坐在凳子上,放都捨不得放下。
看的李香蘭都有些害羞了,她也不是傻子,雖然一開始不懂洋子的意思,可時間久了,一個男人天天對你獻殷勤,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了。
如果這還不懂,那只有一個原因,裝的。
可兩人的差距實在是過於大了,李香蘭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都有些下不定決心。
要說她對洋子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可一個大明星,帥到起飛,憑什麼喜歡自己一個村姑啊?灰姑娘的故事雖然美,可那是毒雞湯啊!
這也是她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接受洋子的原因。
“行了,趕緊放你臥室去。”
被博越催促了一句,洋子嘿嘿一笑這才捨得起身飛快的跑去了自己房間。
在他起身前李香蘭從來沒有看過他,哪怕一眼,可他轉身之後,女孩的所有目光卻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幕自然落在了博越和安安的身上,兩人對視一眼也沒有拆穿。
“香蘭,叔叔的身體還好吧?今天時間太晚了我們就沒敢去打擾,明天再去拜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