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條藤蔓,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一擊便直接將武宗七重境的武者生生化作的血霧。
衆人擡頭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如虯龍一般的碧綠藤蔓,在這龐大的樹冠當中不知還存在了多少。
衆人剛剛都看到了那名黑虎衛的慘狀,一時間沉默不語。
葉辰眼神也是十分的凝重,從剛剛那藤蔓的一擊來看,這隨便一條藤蔓竟然都有六階初級妖獸的威力,着實可怕無比!
最關鍵的是,這還僅僅只是二十米範圍內的藤蔓。
等到十米甚至是樹下,究竟還會不會有更加恐怖的攻擊,衆人一時間也無從得知。
就在這時,黑虎衛右護法卻冷冷的瞥了韓江海一眼。
“楊長老,我們黑虎衛的人已經進去了,甚至爲了探路,已經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你們火靈門的弟子怎麼還站在那裏不動?難不成你們是拿我黑虎衛當做炮灰,是在戲耍我們不成?!”
葉辰聞言,心中頓時一臉的冷笑。
很明顯,那藤蔓絕不是尋常武宗境可以匹敵的,至少也要武王境纔行。
韓江海不過區區武宗七重境罷了,關鍵他的七重境還是剛剛纔突破的,他的實力連剛剛那名黑虎衛都不如。
現在他就算進去也無濟於事,不過只是爲周圍的植被再添一份養分罷了。
這羣黑虎衛很明顯是心裏不平衡,覺得自己人死了,而火靈門卻沒有出力,心有不甘。
對於他們來說,韓江海的作用並不體現在探路上,而是用他的命來換取黑虎衛的情緒價值。
韓江海聞言頓時一臉的悲憤之色,原本見到那藤蔓爆發出了六階的強橫實力,他還以爲自己可以逃過一劫。
卻不曾想,黑虎衛的目的是要直接逼死他。
楊焱與墨天對視一眼皺了皺眉,雖然他們也不在乎韓江海的生死,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火靈門之人。
如果他是死在探路之上,那也無可厚非,可倘若真的任由黑虎衛將其逼死,那以後火靈門,還如何在十方國立足?
楊焱掃了一眼黑虎衛右護法沉聲說道。
“剛剛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那藤蔓能夠爆發出六階的修爲,一擊便直接斬殺了一名武宗七重境的武者,尋常的武宗境根本擋不住他們。”
“你讓韓江海去,那無疑是將其往死路上逼!”
“請恕我我不能苟同你們的意見,我不能任由我火靈門的弟子白白無用犧牲。”
對於楊焱這冠冕堂皇的話,葉辰的心中嗤笑不已。
不能白白犧牲,那不就意味着可以爲了達到某些目的而犧牲嗎?
楊焱表面上看是爲了維護韓江海的尊嚴與生命,其實不過就是因爲如果韓江海被黑虎衛逼死,他們會有失臉面罷了。
宇文殤此時卻是微微一笑。
“楊長老此言差矣。”
“想必各位都懂得陣法,特別是五位火靈門的長老,更是擅長五人合擊技,那威力強大的焚天陣法。”
“我們都知道陣法並不一定能夠連續催動,那你們又怎麼能知道,這藤蔓短時間內可以再次發出同樣的一擊?”
“我覺得讓你們火靈門的弟子前去繼續探路,這很有重要性。”
宇文殤走到楊焱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長老不要猶豫了,我們要採摘了這二三十枚龍血靈果,那就要保證足夠的安全。”
“而對面前的探索,就需要人不斷的去探路纔行。”
宇文殤的話滴水不露,讓楊焱挑不出毛病來。
楊焱皺了皺眉頭,看向韓江海,“韓江海,那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繼續?”
韓江海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
“我怎麼想的有什麼用?你們會考慮我的感受嗎?”
“如果我說我不去難道就有用嗎?難不成你們就會放過我嗎?”
“想讓我當炮灰,替你們送死,那說出來便是,還裝什麼清高?”
韓江海此時一臉的不屑之色。
楊焱等幾名火靈門長老,此刻面容十分的鐵青。
他們也沒有想到,平日裏懦弱無比的韓江海,此時竟然少見的硬氣了起來。
望着那眼神冰冷的韓江海,葉辰心中微微點了點頭。
而就在韓江海與楊葉焱人橫眉冷對之時。
宇文殤與兩名武王境護法小聲說道。
“我們先前的猜測有問題。”
“原本以爲火靈門那羣人之中,紫雲門的弟子是這個修煉水屬性功法,使用寒冰劍氣的人。”
“剛剛他們之間的談話想必你們也聽到了,這小子自幼被那火靈門的四長老收進了宗門之中,並且這些年來一直生活在火靈門中,所以說他並不是紫雲門的弟子。”
黑虎衛的左右護法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宇文殤輕聲說道。
“那統領你的意思是...”
“莫非你已經知道了潛藏在火靈門衆人中的紫雲門弟子是誰了?”
宇文殤點了點頭。
“剛剛我注意到楊焱的視線只在三個人的身上稍作停留。”
“這就意味着這三個人,是火靈門可以捨棄之人。”
“而這三人之中,便正有先前我所說的,並沒有修行火屬性功法的那個人。”
“依我看,此人多半便是那葉辰。”
揮了揮手,宇文殤示意兩名手下稍安勿躁,然後便來到了楊焱的面前。
“楊長老,時間不等人,麻煩你們儘快作出決定。”
“萬一這藤蔓的空窗期就在這段時間之內,那豈不是我們都被你們給耽誤了?”
見楊焱沉默不語,宇文殤微微一笑。
“楊長老倘若捨不得自己宗門的弟子,那不如讓別人試試。”
聽到這話,葉辰頓時心神一凜。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他察覺到自己多半是暴露了。
楊焱此時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宇文殤的臉上,一臉的不解。
宇文殤頓時嗤笑一聲。
“楊長老,我真的很好奇。”
“你身爲火靈門的大長老,爲何這麼袒護那紫雲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