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重生:攝政王太冷撩不得! >第60章 他一定能醒過來的
    第六十章他一定能醒過來的

    裴景瑜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喫屎,小鼻子都氣歪了。

    “女人,你,你敢摔孤,好大的膽子!”他爬起來,怒氣衝衝地對着柳雲舟叉腰,“孤要砍你的頭!”

    柳雲舟語調幽幽,“太子殿下這話可笑。是您讓我放開的,我若不放,您就砍我的頭,我哪裏敢忤逆您呢,只能放開您。”

    “我聽您的話放開了您,您自己沒站穩摔倒了,又要砍我的頭。我聽您的要被砍頭,不聽您的也要被砍頭,您倒是給我指條明路,我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裴景瑜氣得要命,偏偏又覺得柳雲舟的話沒毛病。

    他好生氣,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你,你就不會好好將孤放下嗎?”他哼哼唧唧。

    “您說要砍我的頭,我一害怕,手一抖,太子殿下您就趴地上了,歸根結底,還是太子殿下您自己沒站穩,這怎麼能怪我呢?”柳雲舟一臉無辜。

    裴景瑜更氣,他跺了跺腳,“你難道聽不出來孤在嚇唬你?”

    柳雲舟眨巴着眼睛,“聽不出來,我只知道君無戲言。”

    裴景瑜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氣哼哼地轉過頭,嘴巴氣鼓鼓的,像個充了氣的小青蛙。

    柳雲舟原本對小暴君印象極差。

    對小暴君口口聲聲說什麼砍頭之類的更是厭煩,方纔也是故意放手摔小暴君個狗喫屎。

    但。

    看到小暴君可可愛愛的小模樣,圓圓的臉,氣鼓鼓的腮幫子,不斷忽閃着的大眼睛……

    柳雲舟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真萌!

    尤其是那張小臉蛋。

    肉嘟嘟的,軟軟的,一看就很好戳。

    柳雲舟伸出手,戳了戳裴景瑜的小臉,“生氣了?”

    “哼!”

    “你喫糖嗎?”

    “不喫,喫糖長蛀牙。”

    “正好,我也沒有糖。”柳雲舟笑眯眯的。

    裴景瑜更氣,“你沒有糖那你亂說什麼?你騙孤?”

    “我怎麼能騙太子殿下呢?我雖然現在沒有,但我可以先欠着,以後給你補上。”柳雲舟微微俯身,“等你皇叔好了,我請你喫小糖人?”

    裴景瑜舔了舔嘴脣。

    宮裏什麼都有,卻沒有糖人這種民間小喫。

    他饞得嚥了咽口水,聲音卻是一本正經的,“此事以後再論。孤問你,皇叔怎麼了?你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能進皇叔的書房?”

    “噓。”柳雲舟噓了一聲,“小點聲,你皇叔病情加重,不能大聲喧譁。”

    “哦。”裴景瑜乖巧地點着頭,“孤知道了,孤小聲些。”

    說完。

    他又覺得不對勁。

    “孤爲什麼要聽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孤的問題,別想糊弄過去。”

    他語氣依舊奶兇奶兇的,聲音卻低了不少。

    “我是你皇叔的伺藥丫鬟。”柳雲舟說,“你皇叔不小心毒發了,我幫他穩住了病情。”

    “這不,我正打算掀開他的衣裳,準備探查一下有沒有解開蠱毒的方法。”

    裴景瑜歪着頭,“真的?”

    柳雲舟道:“我騙你做什麼?這裏可是攝政王的王府,還有陸承風和陸有病兩大高手坐鎮,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闖不進來。是林鶴歸讓我留下來守着你皇叔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林鶴歸。”

    裴景瑜很認真地思考着柳雲舟話裏的真實性。

    過了一會兒,他皺起眉頭,“陸有病是誰?孤怎麼沒聽過?”

    柳雲舟:……

    這小傢伙可真會挑重點。

    “陸有病,字星河,全名陸星河。”

    “哦,是他啊。”裴景瑜點着頭,“原來他真名叫陸有病,好生奇怪的名字。”

    柳雲舟坐下來,“這麼晚了,太子殿下怎麼從宮裏跑出來了?”

    裴景瑜坐在軟塌上,小腿晃來晃去,“平日裏,每到酉時皇叔就會去宮裏考覈孤這一天的功課,風雨無阻。”

    “可,今兒孤坐等右等,皇叔一直不來,孤知皇叔身體不好,不放心,就偷偷跑出來看看。”

    裴景瑜似乎很緊張,“女人,皇叔他,他……沒事吧?”

    “我姓柳。”柳雲舟說,“你可以喊我柳雲舟。”

    “柳雲舟?”裴景瑜皺着小臉想了想,“驃騎大將軍柳德澤的孫女?”

    “對。”

    “早說啊,孤還以爲你是皇叔的丫鬟吶。”裴景瑜得知柳雲舟的身份後,對她放下了戒心,語氣也隨意了不少,“如果是驃騎大將軍的孫女,那孤就放心了。”

    “哦,爲何?”柳雲舟問。

    “皇叔常常對孤說,驃騎大將軍忠心耿耿,柳家滿門忠烈,就算天下人都負了孤,柳家人也不會負孤。”裴景瑜說起這些時,大眼睛裏閃着熠熠星光。

    “驃騎大將軍出征時,孤在城牆之上見過他率領千軍萬馬的模樣,勇冠三軍,銳不可當,孤很憧憬。”

    柳雲舟看着裴景瑜說起祖父時眼中的星光,垂下眸子。

    對不起了小暴君,前世就是你所崇拜的驃騎大將軍率領大軍攻進你的皇宮,砍下了你的狗頭。

    裴景瑜擺着手,“先不說這些,皇叔到底怎麼了?”

    柳雲舟道:“攝政王毒發後情況不好,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接下來,只要他能在二十四時辰之內醒來就沒事,如果醒不來……”

    “醒不來會怎樣?”裴景瑜緊張兮兮。

    “不會醒不過來的。”柳雲舟的手放在裴景瑜頭上揉了揉,笑道,“他放心不下你,一定能醒過來。”

    裴景瑜微微一怔。

    隨後,他低下頭,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

    柳雲舟被他這一哭弄得手足無措,“你哭什麼?”

    裴景瑜抽噎着,“孤知道,皇叔的蠱毒很可怕,他很累,很痛苦,他一直在強撐着,他雖然從來沒對孤說過,但孤都知道。”

    “孤也知道,宮裏很危險,是皇叔一直保護着孤,孤才能平安活下來。皇叔爲孤做了很多很多事,孤很想替皇叔分憂,孤也想當個好太子,可,孤真的看不懂奏摺,孤也沒皇叔那麼聰明,就連皇叔毒發,孤也幫不上忙,孤好難過……”

    裴景瑜越說聲音越小。

    柳雲舟看着哭哭啼啼的小包子,着實無法將他跟前世那個兇殘小暴君聯繫到一起。

    這麼可愛的小孩,怎麼會變得那般兇殘呢?

    大抵,是裴清宴的死讓他性格大變,他才徹底墮落到黑暗中?

    若是裴清宴不死,小包子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小暴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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