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二代猴急地在院子裏對曲朝煙上下其手。
曲朝煙很快就軟在了他懷裏。
不一會兒,小院子裏春意滿園。
張清風有些尷尬。
他默默地拿了一本書,擋在柳雲舟眼前。
“姑娘,要不,您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柳雲舟:“你覺得我瞎嗎?”
張清風:“沒,屬下不敢這麼想,屬下是怕王爺知道我帶您看了這麼辣眼睛的一幕,會將屬下的眼睛挖掉。
屬下要是沒了眼睛,就沒法給姑娘駕車了。”
柳雲舟一臉黑線。
張清風不懂尷尬爲何物,她懂。
跟張清風一起看這辣眼睛的畫面,着實不自在。
好在,
曲朝煙和紈絝二代已經到了屋子裏。
小樓距離他們的院子不算太遠,能隱隱聽到屋子裏的奇怪聲音。
雲倉街這邊也非常擁擠,能聽到隔壁的聲音是正常的事兒。
四周街坊都無動於衷。
只是偶爾有叫罵聲傳來,
罵聲之難聽,污染耳朵。
張清風道:“姑娘,雲倉街這邊就是這樣,人多,擁擠,彙集了各種各樣的人,
生活在這裏的人都是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比較粗鄙,您若是怕污了耳朵,就先將耳朵塞一下……”
柳雲舟瞥了張清風一眼:“我不在意。”
“點菜吧。”
“啊?”
“這酒樓看起來還不錯,進來的時候我瞥見了菜餚和價格,價格公道,味道不知如何,來都來了,要一些招牌菜嚐嚐。”
張清風懵懵地喊來了店小二。
柳雲舟點了一桌子菜。
張清風小心翼翼:“姑娘,咱倆點這麼多也喫不完。”
“再說,咱們是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喫東西,纔算圓滿。”柳雲舟說。
“可是這麼多菜……”
“我還邀請了人,很快就到了。”
張清風更懵了:“您邀請的誰?”
說完。
他打了個冷顫:“不,不是吧?”
“您邀請了王爺?”
柳雲舟露出森森的白牙。
母親和聽雪聽楓不讓她跟裴清宴見面。
他們偷偷摸摸在這見一面,誰也發現不了。
張清風:卒。
“姑娘,三思啊。”張清風有氣無力,“王爺身份多高貴,他要是來雲倉街這種地方,一定會引起轟動。
一旦引起轟動,曲朝煙就該警惕了。
曲朝煙一警惕,我們可能就功虧一簣,到時候就沒得熱鬧看了。”
柳雲舟幽幽地盯着張清風。
“其實……”
“王爺已經在你身後了。”
張清風忙轉過頭。
身後空無一人。
“沒,沒有啊,姑娘你別嚇唬我。”
“往下看。”
張清風將頭探出窗子。
看到了一個……長相極其醜陋的瘸子。
那瘸子一瘸一拐地進了酒樓。
莫說貴氣,連人氣都不怎麼多。
“這,是王爺?”
“王爺這易容術也太驚人了吧?哪個天殺的把王爺弄成這樣?”張清風怒道。
柳雲舟:……
“你眼睛不要的話,可以捐掉。”
張清風:“不是?”
“本王在你眼裏,只配易容成瘸子?”裴清宴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張清風轉過頭。
看到了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放在人羣裏絕對找不出的那種。
那個極醜的瘸子身後,就跟着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這男人實在太過平平無奇,
平平無奇到扔到人羣裏絕對找不到的那種。
若他不開口,張清風絕對想不到,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是自家那個玉樹蘭芝,人間絕色的攝政王。
“高,高啊。”張清風豎起大拇指,“易容成這樣,誰也認不出來。”
裴清宴懶得搭理張清風。
柳雲舟笑着說道:“清宴,你來得挺早。”
裴清宴在她對面坐下:“正好閒來無事。”
張清風:“昨天姜耐還說您最近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敢情,這貨騙人的。”
裴清宴冷瞥了張清風一眼。
張清風瞬間懂了。
王爺不是不忙,是想借此機會跟柳姑娘見面。
他嘿嘿一笑:“那,我讓小二上菜?”
柳雲舟:“再等等,人還沒到齊。”
張清風:“還有人?”
柳雲舟:“我大哥和我三哥,應該在來的路上。”
張清風又懂了。
全家總動員,一起看二少爺的笑話。
張清風讓店小二先上了一些點心。
雲倉街的價格普遍低,消費羣體面向百姓,價格低,也就不那麼精緻。
柳雲舟和裴清宴都嚐了嚐。
味道倒是不錯。
小院子裏,曲朝煙和紈絝二代還在醬醬釀釀。
張清風怕聲音污了攝政王高貴的耳朵,將窗子關閉。
裴清宴看了看天色,“天快要黑了。”
柳雲舟納悶:“我大哥和我三哥怎麼還沒來?”
“抱歉。”柳京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們被一些事耽擱了,來晚了。”
柳京墨和柳江蘺一同走進來。
看到柳雲舟對面平平無奇的男人後,他們愣了一下。
“參見攝政王。”柳京墨拽了柳江蘺的袖子。
柳江蘺很快反應過來,也跟着行禮。
“不必多禮,坐。”裴清宴道。
張清風非常好奇:“三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攝政王在此的?”
柳京墨:“猜的。”
張清風不死心,還要問。
“別問那些有的沒的,讓小二上菜。”柳雲舟說。
柳江蘺:“在這裏喫飯?現在?”
柳雲舟:“對,儘量多喫點。”
“等熱鬧看完後,我怕你們氣得喫不下去,爲了二哥那個憨貨餓肚子不值得。”
柳京墨和柳江蘺:……
很有道理!
“你們,碰到了李珠璣?”裴清宴突然問。
柳京墨揚眉:“王爺厲害,我們的確碰到了李珠璣。”
柳雲舟訝異:“你們是被李珠璣耽擱,纔來得這麼遲?”
柳京墨:“差不多。”
“在來這裏的路上,我們遇見了發瘋的二哥。”
“自從傳出柳家將二哥除名的消息之後,舅舅旗下的商號,我們家的商號,都不再接受二哥,
二哥急需要錢,他找工的時候,被人騙了幾次,沒賺到錢還虧了個血本全無,
他幹啥都不順,還被人羣毆了幾次,
你不讓我們出手,我們自然都沒出手,
但,李珠璣心疼他,不忍心他繼續受苦,
她也知道二哥不會接受她的好意,暗暗安排人給了二哥一份工,錢結得多,活也輕鬆,
二哥以爲自己終於找到了正兒八經的飯碗,誰知!”
柳京墨面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