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祕書的腦子感覺有些不夠用了,按道理應該是害羞,有些怕怕的,但是在她這邊,怎麼還有點高興,有點刺激。
真是要命了。
一定是自己出了點毛病。
鍾絮都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沒救了,尤其是現在,腦袋裏好像有兩個小人正在打架,但明顯“上去”的小人比較強大。
“上來吧~”
就在這時候,黑暗中的姜政再次發出邀請,又感覺鐵架牀發出“吱嘎”“吱嘎”搖晃的聲音。
明明這就是姜政讓出位置的聲音,鍾絮心裏也明明知道,可總覺得這聲音的節奏跟上個月在韓國公寓裏,那個晚上某個階段的聲音很是類似。
鍾絮的心臟就像古代戰爭裏面,那個戰鼓一樣,在瘋狂擂鼓助威。
你覺得這是緊張?
不不不。
鍾祕書心底另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是在助興。
以前上學的時候,鍾絮的作文一直就寫的很好,語文一般都是年級前幾名,這些都歸功於她的聯想能力。
有時候隨便看到一件事情,聽到什麼聲音,她都能聯想到許許多多,別人不注意的小細節。
其實她也有些自己的想法和職業規劃的,當然是除去自己老頭子安排的道路。
她原本想着以後可以成爲一名作家,運用她豐富的聯想能力。
沒成想自己竟然成爲了一名祕書。
曾經,她覺得想象力豐富是一件好事,但是自從她做了祕書之後,不對,是認識了班長之後,這個能力就變得有些奇怪。
原本都是正常的聯想,後來,許多的聯想空間裏,都有了班長的存在。
原本她認爲班長是一個渣男,可是後來人家又說,這種帥氣的男生,多幾個女朋友又怎麼了,自己又天天跟在他身邊,發現,其實他對女朋友們都挺好的啊,基本有求必應。
當然除了獨寵一人。
鍾絮慢慢的又覺得這或許是他魅力的一種體現,畢竟這個年紀,有如此成就的男生不多了,自己老頭子跟他也差得好遠。,
在鍾祕書心目中,班長是一個表面上悠閒打趣,像是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是背地裏一個人揹負着許多,又特別努力上進的人。
雖然,雖然表面上看不是很出來,雖然這些都是推測,但是鍾祕書對這個結論總是堅定不移的相信......
但是隨着兩人相處的時間增加,再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成雙成對,又加上在大學期間,學習了更多豐富的姿勢,知識。
鍾絮覺得自己的聯想總是有些不太正常。
但是按照一些生物學的解釋,這又是生物中非常常見的現象。
即使這樣,鍾絮還是覺得聯想的畫面都得加上一些馬賽克。
現在,對方誠摯相邀。
哎,腿怎麼回事?
你的嘴怎麼回事?
身體這麼誠實的嗎?
就算要去,你也先羞答答的說一聲“好的吧~”
或者是“不太好吧~”
對方再次強烈要求你再上啊。
本姑娘是川渝娘們,又不是東北虎妞。
直接就把大衣給脫了,摺好放在椅子上,拖鞋輕輕一踢,一直白嫩的腳丫子就掙脫出來了。
膝蓋微微跪在牀邊,另一隻腳上的拖鞋也落了下來。
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抓住被角,輕輕掀開,然後人順勢躺了下去,被窩裏暖呼呼的,剛剛熱好的被窩就是不一樣,充斥了男人的氣息。
有人暖被窩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啊。
整個過程順暢地像是預演了無數遍一樣,沒有絲毫的停滯感,上牀像是回到自己宿舍一樣,如此簡單。
鍾絮覺得高中政治有句話挺好的“意識對物質具有反作用。”
當腦子裏想了無數遍之後,意識指導的行爲竟然也可以如此順暢。
雖然爬上了牀,但是兩人卻是挨着的,因爲這個牀畢竟是一個單人牀。
擠擠更健康。
鍾絮忽然覺得有些睡不着,因爲她都能感覺到旁邊姜政的呼吸聲。
還能感覺得到他滾燙的身子。
原來兩人睡在一起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鍾絮覺得自己有些開始興奮了,爲了及時地剋制住自己,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很輕,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眼睛睜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雖然她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她就是想看着。
忽然這時候姜政動了。
鍾絮呼吸頓時停止了:這是要幹嘛?
很快她就知道了,姜政又挪了挪位置,然後說道:“頭往這邊來點,那邊枕頭不夠。”
“嗯吶”
鍾絮很是聽話的挪了挪頭,這樣總覺得身子有些歪了,又挪了挪屁股,把身子也挪了過來。
姜政覺得現在兩人的位置很滿意,便說道“睡吧”
“嗯呢”
鍾絮輕聲答應,雖然她是睡不着的,但隨着姜政的呼吸越來越輕,像是睡着了一樣,就在這時候,她忽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因爲走的急,其實她是沒穿內衣的。
又摸了摸。
鈕釦至少是整齊的。
但是旁邊的班長已經睡着了呢。
鍾絮心裏有些失落,終究還是對自己好像沒有意思呢。
唉,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
唉,想想也是,畢竟自己也沒有李詩雨好看,沒有程思瑤甜美,沒有方老師成熟美麗知性,也沒有周學姐那麼溫柔體貼,還沒有金靜妍那麼長的腿和柔韌性。
唉,可惜了,自己也沒有其他看得上的男生了。
唉,好煩哦。
黑暗中的鐘絮嘆了口氣,轉了轉頭,想看看熟睡中的班長是什麼樣子,可惜真的是太黑了。
都怪這高樓大廈,擋住了月光。
無可奈何的鐘絮又把頭轉了回來,自己已經很難睡着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掙扎着,但是就是沒辦法閉上。
良久之後,原本快要扛不住,眼皮終於要打起來的鐘絮,頓時睜大了雙眼,眼睛裏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
總之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