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睡的顧箐:……額emmm
搞什麼呢?搞什麼呢?送完早飯怎麼還不走?站在她的牀前看着她的睡顏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反正不可能是看上她了,她對自己的顏值有充分的認識。
她黑黢黢的小臉蛋,沒有一絲絲能讓男人動心的資本。
感覺眼皮上有人襲擊,她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把拽住始作俑者的爪子,沒好氣道,“幹什麼?你們斯文敗類都沒見過眼屎?”
楚博衍被她當場抓包原本有些尷尬的情緒都被她一句話給破壞個乾淨。
這個蠢貨是懂如何氣人的。
見鬼的沒見過眼屎!
他輕鬆甩開她軟綿綿沒有什麼力道的手冷哼,“真是個邋遢的女人。”
顧箐翻了白眼,“有病!”
“真該給你喂點啞藥。”說完楚博衍擡腳往外走。
顧箐氣得跳下牀吃了三個大包子。
並且決定以後要多喫點,喫窮他。
就在這時初九突然冒出來,“箐姐,楚雄兵匿名舉報了一號。”
顧箐險些被一口包子噎死,“還是來了。真他媽是個“好”爹啊!”
“什麼罪名?”
初九:“非法拘禁。”
“昨天才勸了兒子,今天就叫人來捉他,有後娘就有後爹這句話是真沒錯,這哪是爹啊,這是仇人吧!”顧箐吐槽,“我們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啊,小可憐。”
初九倒是很開心,“箐姐,你總算能出去了。”
顧箐抱着大瓷缸子滿屋子轉悠:“出去幹什麼?被關着多好,有人伺候喫喝,還給買衣服,早早晚晚還來請安,多好的日子。”
她也不要初九跟她搭話,一個人邊轉悠邊嘟嘟囔囔,“照時間上算,戰火洗禮應該過去沒幾年,不知道像這種老房子有沒有挖地道或者地下室之類的?”
另一隻手也沒閒着,這裏敲敲那裏敲敲,“話說,楚博衍真是實慘,我要是他,我也得黑化。”
“原主從出生就被養成了個沒有思想的幹活機器,因爲她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甜,什麼是被愛,她其實也不覺得痛苦。楚博衍其實說得是對的,她被馴化成了奴隸,她的靈魂就是奴性的。”
“但楚博衍不一樣啊,他是天之驕子,是天上的太陽,一朝被人踩進泥裏不算,還當着他的面折磨侮辱他的母親,幾乎一夜之間他失去了所有他擁有的東西。而他又在最熱血的年紀。現在隱忍五年,有了報仇的能力,他不把天捅個窟窿怎麼會罷休?”
顧箐轉悠到放置標本的架子前,問初九,“楚博衍他爹準備整死自己兒子嗎?收藏這些東西是可以暴露出來的嗎?”
初九:“這些標本一號有管理權,他因爲解剖學成績優異,被學校留教,這些都是學校申請的。包括他間接致當初給村裏假傳消息的人死亡後又從中斡旋解剖了他的器官這些都查不出什麼違法的地方,他做的很乾淨。”
顧箐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高智商犯罪啊!太可怕了。現在想想他給我打個迷藥啞藥什麼的,那得對我多寬容?”
初九:“再婚妻子想要孩子,但是楚雄兵一直不同意,兩人一直因爲此事鬧不愉快。楚雄兵覺得對自己兒子有虧欠,想要讓他好好生活,如果能繼承他的事業就更好,不想讓他沉浸在過去的仇恨裏,所以他想要用非常手段逼迫楚博衍失去他現在所擁有的法醫工作包括學校教師,他覺得自己有讓楚博衍失去這些東西后再扶持他重新開始的能力。”
“這……他是覺得他兒子已經越長越歪且沒有人性了,爲了不讓他繼續歪下去害人,索性他提前把自己兒子翅膀折了,爪子剪了,綁起來當只無害貓就行。”
顧箐砸吧着嘴感嘆,“這兩父子都是狠人。惹不起惹不起,她以後還是乖一點吧,少跟他頂嘴。萬一那天真把人惹毛了他解剖了她呢!”
初九看了眼百分之十的心動值,開口,“應該不可能解剖你的,他至今沒有害過無辜的人。”
顧箐搖頭,“你不懂,像這種瘋批變態,不能以常理來論之,以後還是注意一點。”
她又轉悠半天沒找到地道地下室,打算放棄這個方法,“警察還有多久到?”
初九:“估計一個小時左右。楚雄兵才找人把信息轉手賣給了這附近的一個流浪漢,流浪漢正往警察局走。”
這麼快?
顧箐着急了。
她這麼大個人能藏哪兒啊!
這屋子一眼看到底,連個老鼠洞都沒有一個,這可咋搞?
轉悠半天,把自己累個夠嗆,坐在椅子上看着像是銅牆鐵壁一樣的屋子視線到處亂飄,心裏想着自己以前看過的抗戰片裏,像這種老房子都是在哪藏人的呢?
暗門……沒發現牆上有哪裏有機關啊!
那就只能是地道或者地下室了。
突然,顧箐看到桌子底下有一塊地磚縫隙比別的地方大一些。
她蹲下來嘗試摳了摳,嘿!還真被她摳出來了兩塊磚。
磚下面有個按鈕,她懷着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按下去,接着她聽到廁所後面的牆壁一陣哐啷哐啷。
這是……有密道?
她有地方躲了?
顧箐一個激動擡腿想跑過去看一眼,結果忘了自己虛得跟八十歲老太太一樣,往前邁第二步的時候腿腳沒倒騰開,當即摔了結結實實一個大馬趴還磕破了下嘴脣。
顧箐:……
好氣!
楚博衍這龜孫子要是還不把解藥給她,她就把他那些瓶瓶罐罐全砸了。
等跌跌撞撞扶着牆挪過去一看,好傢伙,她直呼好傢伙!
廁所後面別有洞天,且工程還不小。
有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小門,往裏是個往下的階梯,裏面黑幽幽的,站在前面還有點涼風,不用懷疑,這絕逼通往外面。
把密道挖到廁所裏面,挖洞的人簡直是個天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