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哥哥死後,我盤活了他失憶的戰友 >第248章 瘋批法醫的報復24
    瘋批法醫的報復24

    “恨我總比以後越陷越深,萬劫不復的強。”

    楚雄兵不以爲意,“他原本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自從他母親去世,一開始我以爲他只是變得極端偏執了些,可他把當初害過他的人……算了,你不懂,反正這孩子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對一個正常孩子的想象。”

    說着他深深嘆了口氣,似乎也覺得棘手,“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大事的。”

    顧箐明白了。

    他就是覺得以楚博衍現在的瘋批狀態完全已經收不住手了,趁他還沒有釀成大禍讓所有人跟着遭殃之前,他這個當爹的,先把這雷給爆了。

    再順勢斷了兒子幹壞事的途徑,去牢裏教育教育幾年出來,他就知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

    而且以他現在的地位,楚博衍被抓了,他還能兜得住,且損失最小。

    真是好算計!

    顧箐眼眸漸冷,“你想過楚博衍被抓後會經歷些什麼嗎?”

    “我都打點……”楚雄兵說着突然怔住,他有些不可思議,“你竟然擔心他?”

    顧箐坐椅子上反問,“不行嗎?”

    楚雄兵:“你被他關在這裏寸步難行,離開了自己的父母,坐牢一樣,你不恨他?”

    “爲什麼我要恨他?”顧箐抱起大瓷缸子喝了一大口熱水,“我害死了他母親,他恨我纔是應該的。”

    楚雄兵跟不上她的邏輯,“可當初這事是個意外。而且我的妻子當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即使沒有你,她也挺不到我來接她。”

    顧箐心都涼了。

    這是怎樣一個冷漠到極致理智到極致的人。

    死的傷的人可是他的妻子兒子,不是不認識的阿貓阿狗。

    除了按律處之,難道沒有人情冷暖嗎?不傷心不怨懟嗎?

    她無意多說,冷冷丟下一句,“無論在律法面前我是否有罪。因爲我,他失去了母親,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願意贖罪。如果將我關起來,能解他心頭之恨,我可以自願走進來,即使沒有那道鎖,我也不會出去。”

    說着說着她實在氣不過,“更何況,他沒有折磨我,沒有虐待我。如果你覺得一定要去舉報自己的兒子才能讓他放下過去,那請便吧!”

    楚雄兵卻結合她以前在村裏的遭遇想歪了。

    “怪不得。”

    “口口聲聲說要贖罪,實則喜歡上了他吧!”

    說着他一臉鄙夷,“真是個賤丫頭!”

    顧箐火氣徹底壓不住了。

    她冷哼一聲,將杯子丟在桌子上,走到門邊隔着門縫看着他,“賤嗎?比你強多了。”

    楚雄兵氣得手都險些從門縫裏指進來,但擋不住顧箐怒火上頭。

    她像被點燃的炮仗一樣一頓輸出。

    “那天晚上你說什麼來着?噢對了,你說楚博衍的母親出事你做了你所有能做的。當時我就想笑來着。”

    “讓我們來看看無論時局動盪還是戰火紛飛都依然能做到獨善其身的昔日商會會長,今日一城之主的縣長大人,在妻子被人迫害致死時都做了些什麼?”

    “全權交於當地警察局,對施暴者按律處置。”顧箐拍着手掌陰陽怪氣,“好,不偏不倚,處置得當。”

    “接回自己傷重瀕臨死亡的兒子轉頭跟新來的祕書談起了戀愛?嘖嘖嘖,您可真忙啊!”

    楚雄兵抖着手指氣得臉都紫了,“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楚博衍那孽子說的?”

    顧箐冷笑,“他才懶得說這些。”

    她看着楚雄兵一字一句道“你,不配做他的父親。”

    “他跟他母親在村裏被人按在地上扔狗屎爛菜葉子幾天沒有一口水的時候,你不在。噢!對!你被調查了嘛,顧及不到妻兒也情有可原。”

    “他母親身死,你像旁觀者,冷靜處理後事,一是一二是二,也情有可原。不愛便不痛嘛!能理解。”

    “但是,你十五歲的兒子,被人砍斷了腿,扔在牛棚一個月之久,你想過他那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九死一生,滿目瘡痍,回家迎接他的是父親好事將近,他成了自己家裏的外人,你在意過他心裏痛不痛嗎?”

    “你口口聲聲說爲了他,爲了他,我滾你麻痹!”

    話落她一腳踹開了門,那老舊的木門完全禁不住她那一腳,門鎖上的螺絲被她踹脫了後搖搖欲墜。

    顧箐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指着他的鼻子,“你他媽早幹嘛去了?”

    “說他蠅營狗苟,上不得檯面?你丫撬自家兒子門鎖上得了檯面?你像陰溝裏的臭蟲背後舉報自己兒子不蠅營狗苟?”

    “他今天這樣全他媽都是你害的。你跟我這兒叨逼叨,叨逼叨,給你臉了?”

    楚雄兵在門倒地的一瞬間退到了院子裏,耳邊是她一聲接一聲彷彿村婦罵街一樣直往人腦仁子鑽的怒罵聲。

    他氣得眼前發黑,但發現罵不過這小賤蹄子。

    顧箐叉腰站在臺階上罵上了癮,“你個老鱉孫嘴裏不乾不淨的,說我賤?”

    “我哪能跟您比?您多厲害啊,虎毒還不食子呢,您可倒好,一心一意想把自己兒子送牢裏。”

    “還教育他?要不是顧及你是他爹,我都想先教育教育你。”

    “你要真行得端坐得正你光明正大去舉報呀,何必買通別人打頭陣?”

    “說我喜歡他,喜歡他怎麼了?他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還會做飯,不能喜歡?”

    “別說喜歡他,他要是被你害得坐了牢,我第一個弄死你,你信不信?”

    “他下地獄老孃都要拽住手跟着一起的人,你再動他試試?”

    楚雄兵抖着身子,嘴巴都氣歪了,像是中風了一樣顫顫巍巍走了。

    顧箐坐檯階上翹着二郎腿曬着中午的大太陽,覺得自己有幾句話沒罵好。

    她語氣應該更狠厲一點。

    下次見到楚博衍的爹還得再改進改進,跟村裏的潑婦相比她還是溫柔了。

    有時間再好好學學。

    熟悉的下墜絞痛感從小腹處傳來的時候,她臉色一變低咒一聲,慌忙從臺階上起身,卻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臥槽?

    這踏馬這破身子坐久了起來竟然會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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