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哥哥死後,我盤活了他失憶的戰友 >第264章 瘋批法醫的報復40
    顧箐下樓的時候,他正幫婆婆準備晚飯,兩人在廚房也不知道在聊什麼,他笑聲清脆響亮。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從廚房出來,嘴角掛着淺淺的弧度,眼神平和,神情自若。

    放鬆的效果看來立竿見影。

    瘋批楚博衍也就睡了一個午覺的功夫眉宇間彷彿開了朵明媚盛開的花。

    愈發叫人移不開眼。

    楚博衍眼裏的顧箐也同樣讓人移不開眼。

    還是睡前那一身蝴蝶袖的半身淺粉旗袍,襯得她溫柔婉約。

    她含笑看着他,美眸流轉全是揶揄。

    楚博衍想到之前他在她的手裏狼狽低吟,耳尖一熱,身子又有些燥。

    他眼神一暗上前將人虛虛攬着,靠在她肩膀親了親她的側臉,“……箐箐。”

    語氣有些羞,有些惱。

    “噗嗤——”

    顧箐悶笑打趣他,“你睡覺之前哭成那樣,我以爲你眼睛會腫呢。”

    楚博衍紅着臉轉身溜了。

    吃了晚飯,三人打發時間玩起了牌,初九冒出彙報今日盯人的成果。

    “箐姐,一號的後媽今天下午查出有孕了。”

    顧箐打出去一對A,面色如常,“楚雄兵什麼反應?”

    “楚雄兵很高興。”

    “高興?”顧箐嘴角掛上了嘲諷的笑,“之前拒絕新妻子再生的是他,現在高興的也是他,虛僞至極。”

    她又問,“咱們這位後媽性情如何?”

    “厲害!”初九道:“她養了小情兒。”

    “噗——”顧箐一口茶噴了出來,倒是把啞婆婆和楚博衍嚇了一跳。

    “箐箐,沒事吧!”楚博衍丟了手裏的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一臉擔心,“是不是不舒服?”

    顧箐擦了擦嘴角笑着安撫他,“就喉嚨癢了一下,沒什麼事,應該是秋天乾燥的緣故,你別這麼緊張。”

    楚博衍牽着她的手不讓她打了,“夜深了,早點休息,明日再打。”

    啞婆婆也猛點頭,利索收拾了桌上的牌。

    顧箐一臉哀怨可惜。

    她這把牌可好了,一定能贏的。

    楚博衍將她安頓在臥室椅子上,又給她泡了蜂蜜水,纔去洗漱。

    顧箐這纔有功夫消化剛剛初九說的信息,“九啊,咱這楚渣爹該不會要給別人養兒子吧!”

    初九,“如無意外,應該是的。他新娶的新婦是他老師的女兒,有學識,有見解。當初走了後門來給他當祕書打的名號就是:愛慕他已久,聽聞他的妻子去世,這纔敢言明自己的小女兒心思。又說她一直不婚就是心裏一直裝着他,裝不下別人。”

    顧箐唏噓,“這個理由極大的滿足了一箇中年油膩男人的虛弱心。”

    她吩咐初九,“你繼續盯。”

    她總覺得把楚雄兵氣中風這件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顧箐剛結束跟初九的聊天,楚博衍洗了澡一身水氣走了進來。

    “箐箐。”楚博衍站在顧箐身前,一臉緊張,“我有事跟你說。”

    這麼正經?

    顧箐將蜂蜜水放桌子上,端正身子坐好,“說吧!”

    他緩緩單膝蹲下來,從背後拿出個絲絨小盒子。

    顧箐眼皮狠狠一跳。

    這是……

    “箐箐,我在學校見過人家追求女孩的,但沒見過別人求婚的,我問了婆婆,婆婆說要準備四禮,三轉一響。可這些家裏都有,我便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思來想去,只有一樣適合求婚的物件。”

    楚博衍打開絲絨盒子,裏面是一個碧綠透亮的玉鐲。

    他一臉懷念,“這個玉鐲是我十四歲陪着母親買的,當是她生日我陪她來買生日禮物,我知道她喜歡一個珍珠項鍊許久,父親一直說要陪她來買卻總是推脫沒有時間,母親那天拿到珍珠項鍊很開心。”

    說着他眼角溼潤,“可我當時覺得她好像也沒有那麼開心。”

    “她打開珍珠項鍊的盒子看了眼便戴在了脖子上,轉眼打趣問我: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又說她到了我這個年紀已經嫁給了我父親,又問我她是不是也快要當婆母了,她得早些準備個見面禮。”

    “我當時無語至極,她不顧我的阻攔,花大價錢買了這個鐲子,說遲早用得上。”

    “之後,我便忘了這件事。”

    “直到這次給母親遷墳,我才知道,她一直將它藏在胸口,藏得好好的。”

    “在最無助,最艱難的時刻,都沒有想過拿出來。”

    楚博衍眼淚在眼眶打轉,哽咽着低頭委屈自責,“對不起……我明明想求婚的,怎麼越說越歪……”

    這傻子……

    顧箐眼眶發熱,輕輕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無聲安慰。

    他短暫平復,再次擡頭,已經不見傷感,“箐箐,這個鐲子可能有些……不太好,可我身上沒有其他珍視的東西了。”

    顧箐明白他說得不太好其實就是不太吉利。

    畢竟被她母親帶去了墓裏。

    “沒有不好。”她從他手上接過盒子,輕輕闔上,“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給你的祝福,我會好好保管。”

    “箐箐……”他單膝跪在眼眶又開始泛紅,“我準備的其他東西都沒給你,你就答應嫁我了嗎?”

    “怎麼?不行?”顧箐傲嬌臉,“你以爲你還有什麼東西是屬於自己的嗎?”

    她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環上了他的腰,擡頭義正言辭,“楚博衍是我的楚博衍,楚博衍的東西當然也都是我的。”

    “……是。”他語氣帶着濃濃的笑意,只是嗓音沙啞。

    如果仔細聽還帶着點點氣音,“我是顧箐的。”他埋在她脖頸輕聲地一遍一遍確認,一遍又一遍似宣誓似自我介紹。

    “……楚博衍是顧箐的所有物。”

    “楚博衍什麼都沒有,只有顧箐。”

    “只有顧箐肯拽着他一起走。”

    顧箐親了親他的耳尖,“不對,不是隻有顧箐肯拽着你一起走,是顧箐喜歡你,是楚博衍很好很好,又帥又多金,性格可斯文可敗類,可狼可奶,宜家宜室,反正就是頂頂頂頂好。”

    “箐箐……”楚博衍的心臟被她幾句話輕戳着,撓捻着,悸動到了極點。

    他將人抱起來,放在牀上,彼此額頭相抵,呼吸交融,“斯文敗類我懂,可狼可奶,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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