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箐:“……”
喂!大哥?
誇了你那麼多,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可狼可奶啊……就字面意思啊。”她看着此刻渾身氣息都是求摸摸求抱抱的男人,好笑道,“你現在就很奶啊!”
頭髮凌亂軟軟搭在額頭,一雙杏眼像是小狗狗一樣漆黑如墨,鼻尖因爲哭過的原因稍稍有些紅,脣角微勾緋色薄脣輕輕抿着。
讓人看着直想抱懷裏欺負欺負。可不就是很奶!
楚博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熱。
“那……我什麼時候是狼?”
“當然買東西付錢的時候!”顧箐忽悠他,“大手一揮,這間店裏最貴的都給少爺我拿上來,這件這件不要,其他的給給我包起來,不狼嗎?”
她一臉:不狼嗎?不狼嗎?我覺得可狼了啊!
楚博衍茫然,這是狼嗎?
這樣買東西不是紈絝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你喜歡這樣的?”楚博衍有些爲難,他想象一下自己站在店裏像個二傻子一樣揮着手招搖過市就直皺眉。
顧箐憋笑,“怎麼了嗎?女人就喜歡給自己花錢的男人。”
楚博衍恍然想起什麼,跳下牀後跑到隔壁,一分鐘後拿着個盒子跑了回來。
顧箐:又是盒子?
上一個盒子是從墓裏挖來的鐲子,這一個盒子裏是啥好東西?
“我倒把這個忘子,”他坐在牀頭扒拉着盒子打開,“我的工資發了一部分存在了銀行,另外一部分全在這裏,票據也在,如果你想買很貴很貴的東西,你可以憑這張票取走我存在那裏的錢,大概有七千,散錢就都在這裏,我平時要用也是在這裏拿。給婆婆養老的錢,我分開放了,在這個夾層裏,這些是地產……都給你保管。”
顧箐抱着盒子笑得合不攏嘴。
這個年代的七千相當於現代的七千萬啊。
大款啊大款!
“你怎麼有這麼多錢?”顧箐問他,“你這身價比你爹都多了吧!”
“現在應該是的。”楚博衍點頭,“他做商會會長時除了賣國什麼生意都做,收斂了大批財物就是爲了當官,他有當官的執念。所以願意散盡家財當官掌權。”
“沒當官前對我和母親出手大方。母親不愛張揚,性格簡單,也不愛應酬,父親給她的她轉頭就說替我存着,之前都是婆婆替她保管。”
“後來家裏有了鉅變,婆婆將母親值錢的東西都藏了起來。”
“她在第一次遇見我時給了我。”說到這兒他看了眼顧箐,說話有些含糊,“當時我……覺得是累贅,就……把它們都賣了換成了錢。”打算死了後丟去學校。
顧箐點頭。
他已經給自己選了死亡的日子,當然對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珠寶首飾懶得費半點心思。
聽到他比他爹還有錢的時候顧箐心裏一緊,“你爹知道你有這麼多錢嗎?”
不是她思想齷齪,從古至今不管是文人墨客還是商賈農夫,大多汲汲營營爲了混上官身。
可真混上了官身,很大一部分人都喪失了初衷只是爲了庇佑自己搞更多的錢。
“沒什麼?”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
顧箐重新將盒子交給了楚博衍,“你收好,我不知道收哪裏,還有鐲子也一併收着。”
楚博衍瞬間變了臉色,“不是說好了給你保管嗎?”
他委委屈屈,“你把鐲子都給我了,你不答應嫁給我了嗎?”
顧箐無語,“你裝可憐沒夠?”
她一腳將他踢下牀,“都答應嫁你了,鐲子給誰保管不是一樣的?”
當然不是!
這要擱現代,你看我管不管?
7000萬啊!到了姐姐口袋的那一秒就跟你沒關係了,給你瞧一眼那都得看我心情!
現在麼?
還是算了!
費那勁兒幹嘛?又帶不走!
楚博衍隨手將盒子丟桌子上就爬上了牀,“箐箐,夜深了,我們睡覺吧!”
顧箐瞪眼,“睡覺就睡覺,你脫什麼衣服?你穿的睡衣,脫了不是沒了?”
“脫了睡舒服。”楚博衍臉有些紅,對自己的心思有些羞恥,不太敢告訴她。
“裸睡難道會讓你睡得好一些?”顧箐一臉你別忽悠我,我又不是傻子的表情。
“會好一些。”他囁喏回答。
中午那一覺是五年來他睡得最香的一次,可他知道,不是因爲裸睡。
“真的假的?”顧箐不信,但如果真有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隨你,怎麼舒服怎麼來。裸睡就不適合一起蓋一個被子,你還是自己抱自己的被子過來。”
楚博衍悶悶道:“我不脫光。”
同時又有些慶幸自己速度慢,要不然他直接脫光,這會兒估計已經被她打出去了。
“那……行吧!”顧箐想了想覺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他裸睡的意思。
裸睡不脫光還叫什麼裸睡?
被窩裏,兩人緊緊擁着,楚博衍有些蠢蠢欲動。
他只有一層束縛,所有感官無限放大,她輕輕淺淺的呼吸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顧箐爲了避免觸碰到他的兄弟已經盡力將下盤往後移,又刻意往上提高了枕頭的高度,但通過他灼熱滾燙的呼吸和喉間時不時撩人的輕吟,還是知道他在極力隱忍。
但她真的不想再鬧騰了。
太考驗意志力。
中午那一次,要不是姨媽沒走,她真的把持不住。
她狠了狠心推開他,轉而握着他的手平躺着,“握着手睡,或者,你去自己房間睡,你選。”
楚博衍啞着嗓子,可憐巴巴,“握着手睡。”
黑夜裏,顧箐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指,“嗯,睡吧!”
楚博衍不敢造次。
但餓狼撲食獵物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握着她的手,靜靜等着。
一直等到她呼吸平緩,等到她無意識放開了他的手,等到她尋着熱源鑽進他的懷裏。
他才暴露了心思。
暴露了裸睡的真正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