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進宮爲後,一年後誕下一女自然被順勢封爲太子。

    接着邊境有敵來犯,攝政王長孫扶搖五十四歲高齡親自披掛上陣殺敵,不久就傳出了戰死的消息。至此,原主的好日子結束。

    無用後便被南宮羽關進地牢,一關就是十年。

    原主最後是被活活餓死的。

    太上皇以及攝政王在得到女帝的消息後雙雙駕到,顧箐正襟危坐,背脊挺直,繃着臉頰努力擺足了帝王架勢。

    然而,在見到太上皇臉上撲着厚厚的粉,白髮蒼蒼老態龍鍾被人擡着進了她的寢殿時仍舊火急火燎前前後後打量她的身上看她被傷着了沒有時,她險些破了防。

    太上皇之所以嚴格管束原主的房內事其實因爲自己年輕時被算計,讓不乾淨的郎君染了身子,就跟現在的宮頸癌類似。

    她受盡了苦楚,所以投鼠忌器,一定要對自己的女兒房事上嚴格把關。

    可過猶不及,原主又一身反骨,導致母女兩人嫌隙越來越深。

    但顧箐真的要感謝太上皇的管束,若是原主不乾淨了,她是真的會膈應。

    她上前給恭恭敬敬給太上皇和攝政王請安,“母親,乾孃。”

    太上皇脾氣也是火爆性子,“老孃就說南宮那老東西近來不安分,你做得對,將她捉起來處置了也算去了一個禍害。”

    攝政王長孫扶搖一身戎裝,頭髮也已然花白。身形有一米八幾的樣子,氣息肅殺,不怒自威,比顧箐這個半吊子帝王氣勢足多了,她附和,“丞相有異心不是一日兩日。”

    她其實今日也收到了丞相要算計女帝的消息。

    只是她的人比綃紅慢了一步。

    “經此一事,陛下倒像是長大了許多。”她隨意坐於太上皇榻下一點不顧及有外人在,衝着太上皇無比溫柔,“紋紋,你家皇女總算有個女帝的樣子了。”

    太上皇也看着顧箐一臉欣慰,“是啊,我兒長大了。“

    顧箐在看劇情時就對太上皇顧紋和攝政王長孫扶搖的閨蜜情羨慕不已。

    長孫扶搖是正統將門之後但自出生就被棄於破廟,以乞討爲生。

    太上皇顧紋是皇宮不受寵的大皇女。一次偶然救了她,又欣賞她剛毅堅韌的性格,就將她帶到身邊名爲侍從,實則玩伴。

    之後長孫扶搖身份被認回,作爲武將世家不缺去軍營的機會,有能力者在戰場上自然也不會被埋沒,所以長孫扶搖一步步往上爬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大皇女顧紋。

    可以這麼說,顧紋能在許多皇女之間競爭最後奪得帝位,貢獻最多的就是她的閨蜜彼時被人愛戴追捧的少女將軍長孫扶搖。

    之後兩人經歷風風雨雨但閨蜜情一直延續至今。

    顧箐冒星星眼:太愛這種一起搞事業一起不離不棄一輩子的閨蜜情了。

    攝政王長孫扶搖始終孑然一身,顧箐出生時,當時已經是女帝的顧紋就讓顧箐認了長孫扶搖當乾孃。

    顧箐眼看時間都到了半夜,忙將話題扯回正事,:“我要肅清宮內的閒人細作,乾孃幫我。”

    “哦?”長孫扶搖慈愛含笑,“陛下打算如何肅清?”

    顧箐握拳:“第一步,遣散後宮三千郎君。”

    這些都是禍害!

    養三千喫乾飯的男人,她想想就肉疼。這一天得多少饅頭?

    攝政王凝眉:“你確定?”

    太上皇瞪眼:“兒啊,你說啥?”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

    被人暗害一次真能有這麼大長進?

    整個攬月國誰不知道皇女打從十歲開始就要死不活往宮裏蒐羅長相漂亮的小郎君。

    她今年都十八了,八年都沒改了這好色的毛病,這說遣散就要遣散,怎麼就那麼詭異呢?

    顧箐做出一副悔不當初的內疚模樣,“朕今日纔算明白母親和乾孃的不易。朕身邊處處是危險,可朕終日只知玩樂胡鬧,都是因爲有母親和乾孃在背後支撐着攬月朕才能過得如此無憂無慮。若沒有你們,朕這不學無術的樣子,只怕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何談保護攬月江山?”

    顧箐生動詮釋了一個意思:我的歲月安好,都是你們在負重前行。

    將兩個爲了把她推上帝位的忙活了十幾年操勞半生的老人說得熱淚盈眶。

    太上皇更是一個勁兒的抹淚,“扶搖姐姐,你看到了嗎?我的箐兒總算能獨當一面了。”

    長孫扶搖也心有觸動,但她比較冷靜,“獨擋一面還早呢。就讓我這把老骨頭瞧瞧我們的女帝能力吧!”

    瞧瞧就瞧瞧!

    正好戲癮犯了。

    顧箐當即臉色一整,肅然站於案桌前冷聲看着衆人下令,“即刻起至明日早朝前,圍住朕的寢宮,除了攝政王和太上皇以及暗衛綃紅,其餘任何人只進不出,若是有人膽敢往外遞消息,殺無赦!”

    “另外,明日處理了南宮家,由綃紅帶領暗衛將這宮裏裏裏外外的釘子,甭管是哪家的都給朕拔了,一個不留!”

    ……

    一道道命令從女帝寢宮傳出,伺候的侍女各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女帝脾氣暴躁,動輒打罵身邊伺候的人已是常事,但從未見她生過這麼大的氣。

    長孫扶搖卻對着太上皇讚賞,“有點像你雷厲風行的樣子。”說着她轉身往外走,“剩下的交給臣吧。你母親累了,讓她早點歇息。”

    顧箐高聲道謝,順帶巴結,“謝謝乾孃!明日在母親寢宮一起喫早膳啊。”

    不巴結不行啊!

    按照劇情來看,她家楚博衍現在可是在她手裏混飯喫。

    她這位乾孃私底下手裏握着攬月國最大的風月場所和最容貌絕頂的十位質子。

    十位質子團郎君表面上是附屬國送給攬月的質子,實際是被安置在攝政王手裏的勾欄院裏,在各個風月場所身居要職,均聽命於攝政王,供攝政王驅使。

    所有的風月場所都是收集情報觀察百官的消金窟。

    而楚博衍是攬月的附屬國皓日國的五皇子。也是第一個以質子的身份被送到攬月國求和的郎君。

    皓日國是在這片大陸上罕見的以男子爲尊的國家。

    在攬月國男子的地位卻極其底下,又因爲太上皇被不乾淨的男子傳染了難以言喻的疾病後對男子幾乎貶低到了塵埃。

    潛移默化間在攬月國男子幾乎就只是個工具物件,完全不當人。

    女子三夫四侍便罷了,男子甚至可以被隨意買賣。

    更別提風月場任人宰割的男姬了,是塞了藥石岔開了腿被人像貨物一樣挑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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