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克制着輕輕用脣輕輕蹭蹭她的下巴，嗓音沙啞，“……姐姐，我長大了。”
天，他這個嗓音。
顧箐覺得臉熱，但還是主動吻了吻他的脣，“就這麼想要？”
少年努力讓兩人嚴絲合縫，呼出的氣息灼熱燙人，“想……”
他握住她的手，一路引導，最後停在了他的後腰處，“姐姐想知道他爲何突然將你推出門外嗎？”
顧箐確實好奇：“……爲何？”
少年湊近她的耳邊咬着她的耳尖一字一句宛如蠱惑人的妖精。
聽到後面顧箐頭頂冒煙，整個人都着了。
她慌忙以脣封緘，含糊道：“可以了，別說如此詳細。”
少年脣被堵上，喉間發出低低的，悶悶的笑。
……
鬧騰一夜的後果就是顧箐早上被芙蓉叫醒，迷迷糊糊睜眼看到自己窩在楚博衍懷裏的時候大腦宕機半天沒回過神。
所以，昨晚，她真的將楚博衍給吃了？
她輕手輕腳將腰上的大手擡起來，卻被他轉了彎兒躲過去，再次緊緊抱住使勁往她身上粘，喉間更是依賴意味十足的哼唧低喃。
顧箐愕然！
這怎麼還是小五？
某個膽小鬼縮殼裏不準備出來了這是？
她湊近小五的耳朵哄了好半天，他都緊緊抱着不撒手。
簡直任性到了極致。
但顧箐不光不覺得厭煩反應覺得他懶懶賴着她樣子可愛得不行。
她親了親他的脣角柔聲哄他，“你再睡會兒，今日早朝估摸着無大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五輕哼語氣不滿，“這個身子沒有夢裏的好用。”
顧箐好笑，“怎麼，覺得力不從心？”
“那倒沒有。”小五將臉埋在她的發間親了親她的脖子，嗓音裏已然帶上了欲“……好想，但又有點累。”
顧箐臉色一變，使勁推開他，爬下牀越想越氣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昨兒夜裏要了幾次水你沒數？”
小五仰躺着枕着胳膊笑得一臉得意，“你滿意便好。”
“姐姐……”笑夠了，他起來伺候她穿衣服，“我偷偷再告訴你一個祕密。”
顧箐捂眼。
要了命了。
小五是真的在她面前一點不顧及。
“你先穿好衣服再說，待會兒芙蓉進來了。”
小五知道芙蓉見到女帝醒了就出去了，伺候穿衣服的活兒應該就是交給他的，他一點不懼，反倒將她放在眼睛上的手掰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來回摩挲，同時他還暗啞輕喘着吊着顧箐的心思。
“他睡不着時偷偷在找一樣東西。”
顧箐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用力咬了咬他的脣，“別鬧了，待會兒芙蓉真進來了。”
小五一臉失落的鬆了手，轉頭扯了件衣服穿上，又給她理了理被折騰亂的頭髮，轉而將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
他極其喜歡這樣的動作。
顧箐則在想她這裏還有出博博衍能看得上的東西？
他也就在看到書的時候神情愉悅一點，平時什麼時候不是一副欠了他錢的撲克臉？
小五喃喃道：“他在找布老虎。”
布老虎？
顧箐想起來布老虎其實當時她要的特別匆忙，畫好畫，也只是讓芙蓉安排織造局做了大概的樣子，勉強有了個樣子，她抱着做了一場夢而已。
後來，用完便重新交給了織造局讓他們做完整，算時間應該快完工了。
“他找布老虎幹什麼？”顧箐問。
小五將她環住給她繫腰封，看着近在咫尺的側臉，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耳後，“他也喜歡。”
顧箐：“……”不用想，以楚博衍的尿性，一定覺得，他遲早也會將他給丟了。
所以，就是這樣的小細節，他不說不問，而她又粗心，兩人接觸的時間又短，導致他的心結總也打不開。
不過，沒關係。
知道他喜歡她就夠了。
雖然有點渣，但她真心覺得主人格和副人格的性格都挺有意思的。
……
去上朝的路上，顧箐腰痠腿軟，覺得天沒亮她就得上朝，日子過得實在苦。
忍了又忍，忍不住，她氣不過問初九，“這個本子不是說女尊的女子生的高大力氣也大，壽命也比男子長嘛，爲何腿軟的是我？”
初九迷茫：“箐姐腿軟了？”
說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來勁，“箐姐，我明白了，我剛剛在小說上看了一個腿不軟的姿勢。”
顧箐：言情小說坑害小娃娃啊。
她是不是以後都不能把初九當成軟軟糯糯的小孩來看了。
但她實在對小說上腿不軟的姿勢好奇，“說來看看。”
“小說上說可以在腳底墊個凳子，踩在上面，這樣就不會腿軟了。”
顧箐仔細代入了初九說的姿勢，發現大概可能她們倆說得壓根不是一個事兒。
她嘴角僵硬試探：“九啊，踩着凳子上廁所是不腿麻，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初九：“是嗎？有用嗎？”
顧箐：就知道是這樣。
她有氣無力，翻着白眼，“有。”
“不過，說到這個我總覺得我的小說不對勁。”初九道。
“怎麼的呢？”
“有些片段，尤其是男女主談戀愛的片段，親着親着就沒有了，而且每次到了這裏，片段前後完全對不上。”
顧箐憋笑，“你去問問初一，我估計初一知道。”
初九小奶音笑嘻嘻，“嘿嘿，我也覺得初一知道，等這個小世界結束我就去問初一。”
顧箐：問吧問吧，保不齊就是初一將你的小說給篩選了或者刪掉了一些有顏色的片段。
……
離冊封大典還有兩天，宮裏四處忙忙碌碌。
小五是個粘人精，顧箐走哪他都跟着。他性格比起楚博衍來多了幾分隨性，顧箐披摺子，他窩在她的腿彎裏像只慵懶的貓兒打盹兒，顧箐上課，他大喇喇坐在她的身邊，完全不怕帝師的冷臉。顧箐陪太上皇，他也要跟着，短短兩天將太上皇哄得給了他不少好東西。
顧箐：“……”
所以，這會來事兒的人真是到哪兒都喫香啊。
楚博衍第一次見她母親的時候給的禮可是完完全全按以往的規矩辦的。
小五來了可倒好，她母親的小金庫鑰匙都恨不得給他。
夜裏，一場廝磨後，空氣裏還氤氳着情事的旖旎。
兩人沐浴後緊緊相擁，但突然沉默。
顧箐是被楚博衍折騰累到不想說話。
而，小五是心事重重。
許久，他道：“姐姐，他似乎……不太對。”
顧箐凝眉起身看着小五，“怎麼不太對？說清楚。”
小五也很憂心：“從那夜你將我要了之後，他便將自己封閉起來了，他……似乎不想再出來了。
“什麼意思？”
小五硬着頭皮開口，語氣沉重，“姐姐……我感受不到他了。”
顧箐不懂，“會不會是你們融合了？”
她忙去問初九，“九，看看楚博衍的進度條。”
初九：“楚博衍1%，小五百分之百。”
“他們沒有融合？”
初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