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箐伸出腳丫子點了點他的膝蓋，“身高。”
“185”
楚博衍隨口回覆，順帶將沒扣好的衣領釦子扣好，往廚房走去。
顧箐的視線一直追隨着他，“體重。”
“77公斤”
“近視與否？”她繼續。
楚博衍端着盤子走向她，“有一點點散光，不嚴重。”
顧箐捏着下巴眼睛咕嚕咕嚕轉，故作沉思，“嗯……我看看哈，還有什麼能問的來着？”
彷彿不經意間她掃了眼他的身材，“啊，對了，看着你挺瘦啊，有肌肉嗎？”
楚博衍放下盤子，握緊拳頭彎曲胳膊揚了揚自個兒的肱二頭肌。
“……有。”
展示完肌肉，他從盤子裏拿出一塊餅乾，遞給她，“嚐嚐？”
顧箐看着他的臂彎伸着脖子張嘴：“啊——”
楚博衍眉眼微彎，坐在沙發上，靠近她，將餅乾送到她的脣邊，看她長大嘴一口叼走一整塊，他忙從桌子上拿過牛奶溫聲提醒，“喫這麼多小心掖着，喝一口。”
“謝謝！”
隨着口腔裏的咀嚼，顧箐的眼睛越嚼越亮，她側頭看着楚博衍眼裏星星點點，讚揚聲清脆悅耳，“好喫欸~”
楚博衍耳根微熱，喂她喝了口牛奶，“好喫也只能喫兩塊。”
“啊？”
顧箐遺憾，但沒有強求，“行吧，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繼續！”
“你問。”楚博衍捏着牛奶杯，垂眸語氣不明。
“你先坐過來點，太遠了我不好靠。”顧箐拽了拽他的袖子。
楚博衍依言緊挨着她坐好。
顧箐自己伸手從茶几上端起餅乾的碟子，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塊餅乾，舉着塞到他脣邊。
楚博衍微微低頭微微張口從她指尖嵌走，轉手搶過盤子，重新放在茶几上，從裏面拿過一塊放在指尖，含糊道：“還是我餵你，嘴裏的喫完了再喫，不要急。”
說着話的功夫，他嘴裏清脆的咀嚼聲卡茲卡茲。
顧箐則舉着自己兒手故意低聲喃喃，聲音飄忽不定。
“楚博衍剛剛你是不是親我手指了？我指尖黏糊糊的。”
話落，卡茲聲猛地頓住，伴隨着一聲輕咳聲，“咳，我不小心的，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說着意圖起身抽紙巾，顧箐卻腦袋賴在他肩上不挪動分毫。
“擦倒是不用擦。”
她從他手裏搶過那塊餅乾眼疾手快一整個塞嘴裏，含糊道：“唔，你坐低一點，太高了，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這樣靠久了我脖子會不舒服。”
楚博衍紅着臉往下挪了挪屁股。
“可，可以了嗎？”
顧箐滿意地直眯眼，“可以了。”說着用剛剛給他餵過東西的手，拽過他的大手，兩人十指相扣。
“那現在我就問了，還是快問快答，當然允許你想好了再答。”
楚博衍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暗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嗯。”
顧箐扣了扣他的手心，“第一次初吻是什麼時候？限你三秒之內說出答案。”
手心處癢得不行，楚博衍全部的注意力全在手心裏她肆意作弄的指尖上，聞言脫口而出，“三個小時前。”
顧箐挑眉輕笑，指尖繞過他的手腕裏側，一路往上放在他的肱二頭肌上，“好巧哦，我也是。”
楚博衍詫異轉頭，眼眸微微瞪大。
顧箐翻了個白眼，“把你的想法，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從腦子裏踢出去！”
但下一秒，她尤氣不過揪住他的耳尖大聲解釋道：“我跟蘇幕那狗東西只是牽了牽手，最多就是抱了抱，你給我忘了他。”
楚博衍耳朵生疼，委屈道：“我什麼都沒說。”
“你眼神說了，當我瞎？”
顧箐氣呼呼翻身坐在他身上去瘋狂揉他的頭髮，“我最後一次提他，也最後一次跟你解釋。”
楚博衍伸手攬過她的腰身，將人抱在懷裏，剋制着親了親她的眼角，“對不起，我這輩子再也不提她了，連眼神也不會。”
他剛剛其實只是驚訝。
她當初嘔吐時，他想得特別歪，也曾閃過她是不是懷孕了這樣無禮的猜測，這樣想來很是愧疚。
但以後，再也不會了。
“姑且信你。”
顧箐氣呼呼捏了把他的臉，仍舊沒忘記自己的目的，“遊戲繼續。”
“……好。”
兩人現在一上一下的姿勢，讓楚博衍出奇的順從，
“你問。”
顧箐指尖順着他的眉眼一點一點往下滑，滑過他的脣角時，楚博衍眼睫像是被人輕輕撥動的鞦韆，顫了又顫，最後緩緩閉上了眼，仿似靜等人來青睞。
可顧箐卻是隻是用指尖點了點他的脣瓣邊繼續往下滑。
楚博衍極力剋制着想抿脣的動作，心跳快得幾乎蹦出嗓子眼。
下巴被捏住，被迫着微微仰頭，他剛想睜開眼睛，脣角又落了一抹微涼微微用力從他的脣上碾過。
他剋制不住重重喘了一聲，眼睛再也沒勇氣睜開。
她一隻手捏着他的下巴，一隻手指尖在他脣瓣遊走，語氣狡黠問他，
“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追你之前還是之後？”
楚博衍身子發緊，雙手忍不住攥緊了沙發，嗓音乾啞，
“箐箐……”
顧箐像個惡霸，笑嘻嘻欣賞着他飛速顫抖的眼瞼和上下滾動的喉結，指尖還在往下滑，
“快說哦，再不說，我的手可就到管不住了。你剛剛扣好的衣領，保不齊就白扣了哦~”
“之前。”
楚博衍在她的指尖即將到達他的喉結處時睜開眼急急開口。
“……箐箐，問完了嗎？”
顧箐看到他眼尾的水汽，更加興奮，“還沒有哦~還得再等等呢。”
“能不能先下去？”
楚博衍白色襯衫衣領外的皮膚紅的過分。額間不知什麼時候泛起一層細密的薄汗，嗓音極其暗啞，“我一定好好回答。”
“別急嘛，沒幾個了。”
顧箐嘟嘴嬌嗔，“我開始問了，你好好回答哦。”
楚博衍無奈閉了閉眼，默默歪頭躲避她的視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