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楚博衍確實用心,家裏父親也是病人,他照顧人也本就手到擒來,一個下午他基本把顧箐的習慣,還有照顧她需要的細節都瞭解了個透徹。
顧箐睡醒下樓就見楚博衍襯衫穿得整整齊齊,衣領一絲不苟,腰間繫着件咖色圍裙,一個人在廚房忙忙叨叨。
想到睡覺前兩人的第一次接吻,顧箐臉頰微微發熱。
菜鳥兩隻,抱着啃了半天,以某人差點呼吸不上來結束。
她走上前戳了戳他的胳膊問,“你幹嘛呢?蘭姐呢?”
“我給你烤了小餅乾。”
楚博衍一點看不出來之前的窘迫,擦了擦手牽着她往客廳走,“蘭姐出去買東西了,她給你燉了碗雪蛤,讓我一定要盯着你喫完。”
顧箐明媚的小臉一秒轉陰。
脣無意識嘟起來抗議,“我不餓,能不能不喫?”
楚博衍將人安置在沙發上,看着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笑着輕聲哄她,“下次睡起來記得披件衣服再出來,很容易感冒的。”
說着,他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是不餓還是不想喫雪蛤?”
他也太溫柔了!
顧箐如是想。
就他這雙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擱別人,別說喫雪蛤,喫雪疙瘩都行。
幸好,她之前見識過了他羞紅了臉埋在她肩窩裏低低喘息的樣子。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喫他那一套。
“不想喫雪蛤。”
顧箐順勢躺倒,腦袋擱在他的腿上,逃避一樣捂着臉嘟囔哀嚎,“天天喫這些,我都喫到吐了,今天打死都不喫。”
知道她就是仗着蘭姐不在纔敢這麼鬧。
楚博衍寵溺地撫了撫她額上的碎髮,一臉笑意,“你想喫什麼我給你做,先說好你不能喫重口味的,現在還不到時候。”
顧箐一骨碌翻身起來,“真的?我真的能不喫雪蛤?”
她一臉:你可別騙我,蘭姐你能搞定嗎的不確定表情,楚博衍沒說什麼,拿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她身上後,端着雪蛤碗起身往冰箱走。
顧箐亦步亦趨跟着他,看着他的動作。
正在這時,蘭姐提着一袋東西走了進來,看着兩人站在冰箱門前,隨意問道:“箐兒醒了,雪蛤吃了嗎?”
顧箐當即撅着嘴,一臉愁苦看着楚博衍。
楚博衍一臉淡定將端着雪蛤碗腳步一轉,雙手遞給了蘭姐,“她喫膩了,您邊喫雪蛤邊陪她看看電視,我去給她做點別的。”
蘭姐聞言沒說什麼,單手接過,將另一隻手上的東西遞給楚博衍,“那晚飯也交給你,我也歇一歇。”
楚博衍笑着點頭,問她,“您有什麼想喫的嗎?”
蘭姐轉頭看向顧箐,“箐兒想喫什麼?”
顧箐沒想到她討厭的雪蛤竟然被楚博衍三言兩語就給解決了,而且蘭姐一點沒有生氣的跡象,正一臉崇拜的看着他,腦子正熱的時候,聽到蘭姐的問話她看着楚博衍不假思索兩眼放光道,“我想喫人。”
楚博衍被它露骨的話和眼神逗得滿臉通紅。
蘭姐:“……”
行,這麼玩是吧?
她當即黑着臉將雪蛤碗塞顧箐手裏,“不當家不知油鹽貴,你知道這雪蛤多少錢嗎?很貴很貴的,多喫點,多喫點,瞅你這沒見過好東西的傻樣兒。”
說完轉身走了。
她也不是真生氣。
怎麼說也是過來人,知道熱戀期的情侶啊,那是嫌棄家裏所有能出氣兒的生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粘一起纔好,她就不跟這兒礙眼了。
楚博衍乖乖應聲,“您放心,我知道。”
蘭姐點了點頭轉頭想叮嚀幾句顧箐,看到她一心在楚博衍身上,她心底嘆了口氣,到底沒再開口。
而是衝着楚博衍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我很快回來,你……注意分寸。”
楚博衍紅着臉飛快掃了眼後知後覺聽懂後埋着腦袋害羞打算往外溜的顧箐,他暗戳戳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逃,對蘭姐點了點頭,“……我知道。”
蘭姐走後,兩人在廚房氣氛莫名曖昧。
顧箐低着頭腳趾頭動來動去,漫無目的玩着毛絨拖鞋上的粉色小熊,眼神時不時掃一眼他拖鞋上的藍色小熊。
他的拖鞋是她在網上特意買的情侶款。
真好看!
頭頂上傳來楚博衍帶着笑意略略低沉的聲音,“不是說想喫人?低着頭怎麼喫的到?”
顧箐臉刷一下爆紅!
尷尬囁嚅道,“我剛剛就腦子一抽,嘴快了而已。”
楚博衍彎腰將人抱起來往沙發處走,顧箐擡眼看了他一眼不禁意看到他微微滾動的喉結迷濛問他,
“你,你什麼時候解開的襯衫衣領?”
只聽到頭頂某人似乎是悶笑了一聲,
“剛剛你低頭玩鞋子的時候。”
顧箐看着他的喉結咕咚咕咚上下浮動,鬼使神差伸手摸了摸嘟囔,“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喉結怎麼這麼……”
剩下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沒忍住又暗戳戳摸了把,戀戀不捨收回了手。
心底暗暗吐槽:見鬼了!
這傢伙的喉結怎麼這麼勾人?
而且還有點好摸的樣子。
到了沙發前,楚博衍沒捨得將她放沙發上,索性就讓她坐自己身上,但很快他又覺得這個姿勢太折磨人。
哪怕不捨,他還是重新起身,將她放在沙發上柔聲,“我烤的餅乾好了,我去拿一點過來。”
就在前兩秒,她摸他喉結的時候,他真的想親她。
瘋了似的,特別想。
可想到她起牀還沒喫過東西,就壓下了這個念頭。
蘭姐說她每天睡會兒起來都得喫點東西,因爲胃因爲做了手術的關係,每頓都喫很少,需要少食多餐。
說完後起身掩飾般擡手扣上了衣領的扣子,知道她正直勾勾看着他的喉結,他不能保證她再看下去,他還能忍得住。
顧箐看着他的動作,又被帥一臉。
從她這個視角,男人兩隻胳膊彎曲向上擡起,下頜微仰,翻飛的手指無人欣賞,腰腹卻極其惹眼。
顧箐打量着他的腰身,猜測着他白色襯衫底下毫無意味着應該是毫無贅肉,甚至有極大可能是有腹肌的。
這樣想着,她咬着脣瓣偷摸伸手想一探究竟。
就指尖即將碰上他襯衣的時候,楚博衍光速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慌亂,
“你要做什麼?”
顧箐心虛了兩秒,紅着臉大膽迎上了他的視線,“現在是調查男友身體數據時間。”
楚博衍懵,“什,什麼身體數據?”
顧箐稍稍用力掙開他握着的手腕,好整以暇,“我問你答的遊戲還記得嗎?”
是當初爲了帶他出那個滿是蟲子的院子嗎?
楚博衍點了點頭,“記得。”
顧箐:“很好,遊戲升級了,現在挑戰快問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