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消費自然也是剛剛的。
上樓到了包房，三十個人的豪華大圓桌座無虛席。
其中二十六個，都是應海爺邀請招來的賣主。
剩下的四個席位，就坐着海爺、立哥，天一院院長董功明。
這個宴會有海爺操辦就行，但海爺明知道我身體情況也非要我過來，原因就只有一個。
我是太陽神針捉刀人。
我得拿主意。
我拿主意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就是海爺沒錢結賬。
“廢話。你是老大你不結賬誰結賬？”
海爺悄悄給我遞來兩條煙，嘴裏笑眯眯說：“待會刷卡，記得叫服務員報下卡里邊兒的餘額。”
“裝逼用。”
我剛要皺眉，海爺面色一沉：“別壞了老子計劃。不然老子撂挑子。”
我不動聲色眨眼默認：“我準備把你調過來做我的副手。掌控全局。”
海爺老臉悠變，眯成一條縫的獨眼看着我，精光爍閃。
突然，海爺低頭呸了我一聲：“老子走了誰守四合院？你丫知道四合院門衛這個位置有多重要不？你去守？”
我偏頭腦袋淡漠迴應海爺：“你我都不守。老子叫馬忠超守。”
海爺愣住，喫驚看着我，半響沒回過神。
“來來來，諸位，我給大夥兒隆重介紹。”
“這位就是我們農場的董事長。童師童總。”
全場起立，各個巴蜀老闆站在原位接受我的檢閱。
眼前這幫巴蜀老闆就是海爺昨天聯繫好準備痛宰的肥羊大冤種。
他們都是水電站的老闆和投資人。
海爺把他們叫過來，就是要買他們的水電站。
買水電站的目的，就是搞太陽神針！
沒錯。
我要把太陽神針項目挪到巴蜀！
具體位置，準確座標，就在大涼山和啊壩兩州。
這兩個地方的水利資源全國第一！
新世紀後，神州經濟見月見季度的直線上竄，全國各地工廠櫛比鱗次飛速建立，進出口貿易屢創新高，財富與日俱增。
而相應的問題也接踵而至。
電力短缺首當其衝！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各個地方大量的火電風電項目加速上馬，其中又以水電爲收益見效最快。
現在的巴蜀雖然窮，但不缺水。
於是，很多掌握到了信息差的人就把目光瞄向了巴蜀。
幾年發展下來，巴蜀三州小水電星羅棋佈，密密麻麻，多不勝數。
一年建好投入，五年回本，剩下的幾十年時間就是純賺。
只要水輪機開轉，發電機轉子轉一圈就是好幾塊。
低投入高暴利加最簡單的手續讓無數人削尖腦袋一頭扎進這個水電圈子，走遍三州金沙江雅礱江岷江，在茫茫原始森林中炸山開路，硬生生在各個懸崖峭壁上建起幾萬座各型裝機的水電站。
水電站多了，問題也出來了。
怎麼辦？
不合規不合法手續不全的水電站嚴禁接入國網！
這個舉措一來，直接讓無數個在建的水電站停擺。
建好的水電站發出來的電接入不了國網，一分錢拿不着，也只有放着養羊養牛，眼睜睜看着機組生鏽變廢鐵。
無數老闆哭天無路，無數投資人血虧了個乾淨！
在資金壓力下，老闆們和投資人被迫揮淚吐血大甩賣！
一個億搞出來的全新水電站，現在只需要八折就能拿下。
兩個億的，只需要七折！
三個億的，六折就好！
四個億的，骨折！
至於那些投資一兩千萬的小米渣水電站，骨折都沒人要。
這些新聞都是我平日裏天天看報紙知道的。
原本我也沒當回事，直到我接掌太陽神針。
我要在大涼山或者啊壩兩州地區選一個水電站，作爲太陽神針的二基地。
沒錯。
太陽神針搬遷到巴蜀三州！
那裏的電接入不了國網，卻正好能被我用上。
那裏山高水急，地廣人稀林密，正是做太陽神針的絕佳所在。
只要到時候把大門一關，鬼都進不去。
身處原始森林最中央部位，就算超級間諜衛星都抓瞎！
別說搞太陽神針，就算搞太陽和太陽神，都沒人知道。
在場的都是經過海爺昨天電話裏初步甄別過的賣家。接到海爺邀請，賣家們即刻趕赴最近機場直飛燕都，就跟中了五百萬大獎那般激動。
早上，海爺在老舍茶館包了豪包跟他們會面。也拿到了每個水電站的一手資料。
現在還留在飯桌上，就是海爺給我的最終備選大凱子目標。
備選水電站共計六個，裝機容量足夠對付太陽神針後期實驗，甚至綽綽有餘。
共同點，位置都很偏僻。
要的就是這個！
位置偏僻對於水電站來說，是一大敗筆。但對於方州來說，根本不叫事。
每個方州人從建立伊始那天起，都是天當被子地當牀。
再艱苦的艱苦，對於方州人來說，都無所畏懼。
那邊的水電站條件就是現成的，過去只需要線路搞定，分分鐘就能開動。
按照海爺的估算，只要能拿下水電站，最多最多也就兩個禮拜的前期準備時間，最遲十四天就能重啓太陽神針計劃。
見禮寒暄互相吹捧完畢，雙方落座之後，立刻開啓觥籌交錯模式。
巴蜀人的酒量沒得說。來自涼山啊壩的老闆更是酒神酒仙。
爲了把這幫大冤種招呼好，海爺下了血本上了三件汾酒和整整五條1916。
我並沒有喝酒也沒有抽菸，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立哥喝酒的表情，我感覺這酒，應該是假酒。
從董功明抽菸的樣子看，我能明顯感覺到這煙也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