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師父我不中用老了死了,小獅子你就接師父我的班兒。做天甲!” “你不是棋子,不是。”
“有我在,沒人敢讓你做棋子。” 此時的我,夾克早已被撕成幾塊,襯衣也被撕破撕裂,連同褲子。
我的皮鞋一隻在三進院小巷,一隻在戰備值班室臺階上。
聽到曹老頭最後一句話,我跳起來攥緊拳頭爆吼大叫:“老子就是棋子。你敢說老子不是。”
“老子做的這個執劍人就是棋子。”
“老子現在就正在當棋子。”
我的嗓子早已吼啞,聲帶早已撕裂,但我兀自拼了命的怒火:“別以爲老子不知道那些人爭三進院四進院是爲了什麼?”
“都是在找那件東西!”
“都是爲了那件東西!”
“所有人都想得到那件東西!” “連你曹世成這個老豬狗都把老子當棋子。”
“你敢說不是?”
“三進院搞完,老子立馬就是棄子!”
“你敢說不是?”
“好好好……”
曹老頭溫柔迭聲安撫我:“不說這個咱不說這個!”
“你開三進院四進院確實惹出大麻煩,不過這事都過去了,誤打誤撞也是好事兒。”
“都過去了過去了。”
“你師父我,夏侯世成,曹世成,夏鼎,現在給你保證,從今往後,沒人能再欺負你,有我在,沒人再敢讓你做棋子。”
“我夏鼎要是做不到,叫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我看着曹老頭,苦悲的臉上無節奏的顫抖抽動。
忽然,我笑起來,眼淚無聲滑落,像是一把淚刀在我心口窩上拉出最深的一條傷口。
我不停的搖頭,不停的甩頭,身子不停的抖着。
曹老頭慢慢靠近我,流着淚顫聲說:“我向你保證,以前誰欺負過你的,我給你報仇。”
“不管以前誰欺負過你,我一定給你報仇。”
“我現在是天乙,馬上就昇天甲,我能給你報仇。”
我歪着腦袋靜靜看着曾經的曹老頭,口鼻中發出獨狼哀嚎的笑,帶着我身子狂抽。直把曹老頭和夏家幾個人看得膽戰心驚。
“你給我報仇?”
“誰欺負我你就打回去?”
我露出令夏玉周等人驚恐萬狀的慘笑:“欺負我的人,就有你們夏家!”
這話出來,曹老頭頓時呆住。
我目無表情嘶聲說:“老子回來,個個都欺負老子。”
“王靜凇罵我有娘生沒爹教,徐政寧城逼我強捐朱棣海羅盤,連你們夏家都欺負老子。”
聽到這話,曹老頭瞪大飛龍眼,露出絕不可能的神色:“你說什麼?小獅子你說什麼?”
我咬着牙笑着說:“你們夏家,許春祥做巴結龍家的舔狗,硬要把硬要把蘇片元人狩獵圖說成是本朝真品。”
“還有你孫子,在你們夏家親王府狗仗人勢被我繳了紫金竹,你們夏家約老子鬥寶……”
“把老子當野狗外地逼要把老子趕盡殺絕!”
“你們夏家——”
“把老子當野狗外地逼要把老子趕盡殺絕!”
“還要拿我祭旗!”
我慘笑連連,狀若瘋癲,吐出沙啞的聲音:“知道爲什麼要拿我祭旗不?”
“因爲,你要解密了。”
我提足所有殘存的力氣嘶聲狂吼:“因爲,你這位不世功勳永不磨滅的少年班校長——”
“夏鼎!!!”
“要解密,王者歸來——”
“君臨天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咔咔咔……”
我瘋狂的發泄,用盡全力的發泄,死命的發泄……
我拼命的爆吼,用盡畢生氣力的爆吼……
直到吼得我氣血翻涌,吼得我眼前閃爍着金星,吼得我全身痙攣……
最後,我頹然跪在曹老頭捲縮在地,揪着快要炸裂肺和快要炸裂的心臟,不停的打嘔。
曹老頭愣愣怔怔看着我,嘴皮不住哆嗦:“這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咳咳咳的事兒……”
我歪着腦袋,眼前盡是一片赤紅,就連那慘白的燈都蒙上一層重重的血紗。
“你不知道吧。啊。曹世成。曹校長。夏鼎!夏天乙!夏天甲!”
“啊,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
“鬥寶那天,你們夏家還把解元鴻梵宗楷南國北國數一數二的大宗師百年豪門都請來作證……”
“夏天甲,夏老神仙,你不知道吧。啊。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
“有個叫馬建立的,也是你徒弟吧……”
“你們夏家真是枝繁葉茂族運昌隆呀……”
“以後,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但凡是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土裏的地裏的山裏的海里的,地上的地下的,都是你們夏家的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打小就教過我那句話嗎?”
“堅持信仰,無畏強暴。”
“結果,你們夏家就是最大的強暴。”
“哈哈哈,哈哈哈……”
“誰幹的?”
龍嘯爆天,風雲變色!
“你們誰幹的?”
“老五”
姚廣德戰戰兢兢抖抖索索跪在輪椅旁,苦艾艾說:“我,不知道啊師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當時,當時去羅馬訪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