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我歪着腦袋獰聲叫喊：“秦靖爲什麼能升北嶽？”
禿老亮眼瞳爆閃，滿臉橫肉不住抖不停抽。
在我的嚴厲眼神逼視下，禿老亮苦艾艾低低說：“我也不知道。”
我氣急敗壞，揪住禿老亮衣領切齒痛罵。
禿老亮像是個小媳婦般陪着笑，任由我訓斥，直至我沒了聲。
半響，禿老亮又試圖靠近我：“童總，咱不氣了成不？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向你保證，從明天開始，我禿老亮再不會對你說半個字的謊話。”
“我拿我小兒子發誓。”
抖抖索索給我點上煙，禿老亮壓低聲音說：“俱往矣了，數風流人物，還得看你不是。眼下你要面對的事還多。得先把後續的安排抓起來。”
我冷哼加冷笑：“你他媽不是德才兼備才高行潔業務能力突出嗎？”
禿老亮趕緊搖擺雙手笑着說：“大方向還得你拿主意。我禿老亮保證爲你鞠躬盡瘁死後而已。”
我盯着禿老亮看了好久，指着他說：“以後再敢騙老子，老子絕對饒不了你。”
禿老亮瘋狂點頭，舉起右手做出莊嚴保證。
沒一會，禿老亮從散發着墨香的房本、林本、海本、礦本各種本中抽出一本輕輕揚起：“猜猜這西子湖方舟山，現在能賣多少？”
“龍起雷那傻逼給這的估價是十二億……”
“那傻逼。漏了個最重要的東西，嘿嘿……”
禿老亮搓着手賊笑眯眯說：“方舟山後面還有一座山。那山叫做……”
說到這裏，禿老亮下意識回頭確認安全之後才小心翼翼靠近我身前：“那山叫做小龍井山。”
“這是我們方州最祕密的產業。”
“原先每年我們就靠着這座山的龍井給員工發福利。”
跟着，禿老亮壓低聲音：“這座山裏邊是空的。有祕密通道直通錢塘江。當年這地方就是希伯來土鱉沙遜的地盤。他當時可是花了重金纔買下了的。”
“龍起雷那大傻逼，他不知道的事還多着昂。” 我木然開口詢問：“馬忠超跟你去魔都，就是爲了這座山？”
禿老亮毫不扭捏點頭承認：“這些年馬忠超靠這座山撈了不少。我把證據拿出來，他也就萎了。後面的事一帆風順。”
我輕哼出聲，懶得搭理禿老亮。
禿老亮又抄起一摞產權證對着我獻寶：“這些資產，也是絕密。”
禿老亮手裏的產權證是魔都羊城特區濱城四大港口碼頭和兩處造船廠。
我執劍方州和馬忠超辦交接當天，資產清單上，沒有這六處地方。
“又是你藏的？”
禿老亮笑得更加淫賤，肥碩的豬頭臉橫肉不住抖：“這是當年地鏡的小金庫，就連石老都不知道。”
“還有石老不知道的事？”
“方州改制後，秦靖升任五甲北嶽，這六處地方也就歸於北嶽。”
“我也是真沒想到，北嶽這次竟然會將這六處地方交給你。”
“除去那兩座船塢廢棄之外，其餘四處碼頭都是金窩。”
“只要咱們把這四處金窩重啓，那就是坐在印鈔機上，數不完的銀子。”
即便禿老亮說得天花亂墜，我對這些東西依然沒有絲毫興趣。
我不置可否再次點燃一支菸，過了半響輕聲開口：“那天你對我說的祕密，我們方州還有其他產業，就是這六處資產？”
迴應我的是死老禿堪比北嶽聽到四進院保險櫃的眼神和一連串桀桀桀的夜梟鬼叫。
一下子的，我的心就停止跳動。
狗雜種！
死老禿！
果真還有事瞞着我！
“在哪？快說！”
見我恢復了生機，死老禿陰鷙的臉立馬綻放出萬丈驕陽，避開攝像頭，右手藏在褲襠下悄無聲息打出手語。
一瞬間的霎那，我就繃直了身子骨，喫驚看着禿老亮：“袋鼠國？”
死老禿極度滿意我的震驚表現，笑容更深，左手捂着右手再次祭出手語。
我眨眨眼，張着嘴，喃喃叫道：“還有楓葉國！？
死老禿趕緊做出噤聲手勢，眯着眼睛盯着我，褲襠下悄然豎起一根手指，動作極慢放出最後一道驚天猛雷。
當即我就鼓大眼睛：“美麗國也有？！”
死老禿重重一拍大腿，一臉的痛不欲生，瘋狂指着攝像頭，滿臉的指責和恨鐵不成鋼。
跟着，禿老亮又豎起食指發瘋般的對着我噓噓噓：“小點聲小點聲，這是絕密絕密！”
禿老亮意外的爆料着實驚到了我。
方州，竟然還有海外資產！
共計二十一處海外資產遍及七大洲，涵蓋礦山礦場和農場。
這些海外資產……
不是秦靖給我的。
是五爺！
至於五爺爲什麼要給我？
這些礦場又價值多少？
禿老亮叫我自己去問。
原本那六處港口船塢給我的震撼已經夠大，現在又給我上了這麼個猛料，直把我打得愣在原地，腦袋一直嗡嗡作響。
半響，我輕聲詢問禿老亮：“我給你不過兩億多銀子，剩下三億多哪兒來的？”
“應該是三億。我後面又把你卡里的錢刷了點出來。”
我眼眉一挑：“現在我卡上還剩多少？”
“我記得還剩下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