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沒出現有緣人,直到中午的時候,進來了兩名夫妻。
兩人打扮很樸實憨厚,一看就是每天要經歷風吹日曬的生活。
“你們好。”
劉峯笑着跟兩人打招呼。
“劉大師好。”
兩人同樣禮貌的打着招呼。
但是劉峯清楚的看到兩人身上有一絲黑氣纏繞着他們,明顯是沾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過劉峯並沒有說出來。
“我來爲兩人算一算,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劉峯問。
女人立馬說道:
“都可以說,劉大師您給算算,我老公之前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偷偷和村裏的寡婦私會過?”
男子連連擺手。
“老婆,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啊!”
劉峯笑了笑。
“他雖然有賊心,但家有賢妻的威懾,他一直不敢付諸行動。”
此話一出,女子瞪向男子。
“好啊,你居然真有賊心。”
男子朝着劉峯求饒道:
“大師,我求你饒了我吧,不然我回家是要挨收拾的。”
兩人之間的互動,讓整個氣氛都變的輕鬆歡樂起來。
劉峯也被逗笑了。
“你叫王樹,你叫何佳惠,你們結婚以前的事我就不說了,直接說說你們結婚以後的事吧!”
夫妻倆連連點頭。
“好。”
劉峯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推動盜天經,瞭解了兩人的過去。
“你們結婚比較早,都是十九歲結的婚,你們同一年生人。”
“是的,在農村基本上都是這個歲數結婚,先擺酒席,等到了合法年齡,再領證。”
劉峯點點頭。
“你們有兩子一女,大兒子是你們二十歲那年生的,女兒是老二,生完老三後,你們兩人將孩子交給家裏的父母照看,你們夫妻則出來掙錢。”
“如今老大剛上高中。”
兩人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笑容很少,多了一絲愁容。
何佳惠緩緩說道:
“沒錯,家裏實在太窮了,要是我們不出來掙錢,等兒子長大了,估計連媳婦都娶不上。”
劉峯點了點頭。
“你們相互扶持,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
沒人能拒絕的了吉祥話,夫妻倆聽後也是一臉喜色。
但隨即他們又嘆了一口氣。
“大師,最近我們遇到了點事兒,就是有種幹啥都不順利的感覺。”
何佳惠立馬說起來。
“我們來到齊州以後,在這裏擺攤掙錢,原本生意挺紅火的,可是最近卻突然冷淡起來。”
“我們本來是做的喫食,結果特別容易招蟲子來,我們想了不少方法,但是仍然沒有效果。”
“不少顧客吃出蟲子,不但生意沒法繼續了,還要捱罵,別提多倒黴了。”
“而且這段時間,車輪經常被扎破,我們也時不時的平地栽跟頭。”
“就跟掃把星附身似的。”
劉峯聽後點點頭,這些他早從兩人進門時就看出來了。
“你們什麼時候搬家的?”
面對劉峯的詢問,兩人是一挑眉。
“劉大師,你都知道我們搬家了?”
“難道,是我們現在這個住處的風水有問題?”
劉峯搖搖頭。
“風水影響的都是房主,不過你們住在了那裏,也影響你們。”
“但是你們的情況,和風水沒有關係。”
“住在那裏,你們聞到過臭味嗎?”
面對劉峯的詢問,兩人想了想。
“可能是下水道的問題,確實聞到過臭味。”
“是誰和你們說,是下水道的問題?”
兩人楞了一下。
“是房東說的,因爲有臭味,我們就給房東打去了電話,他說這很正常,是下水道反味,說他也修不了。”
雖然離着擺攤的地方進了,但這個房東什麼都不管,和原先的房東相差太多了。
劉峯搖了搖頭。
“這可不是下水道反味的臭味,而是屍體發臭了。”
此話一出,夫妻兩人一僵,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身體忍不住害怕的顫抖起來。
“大師,我們膽子小,你可不要和我們開這種玩笑啊!”
“你說的這個屍體,是人的屍體嗎?”
“我們都住了一個多月了,那個屍體放到了哪裏?不會在我們的臥室裏吧?”
何佳惠摟着她老公的胳膊,王樹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種事讓誰碰上了,都感覺毛骨悚然。
忍不住在心裏默唸:富強、民主……
劉峯見兩人嚇成這樣,就直接說了。
“你們牀對面的那個鎖着的衣櫃,你們打開看過嗎?”
這意思就是櫃子有問題?
兩人齊齊搖頭。
“沒,沒有。”
“劉大師,你的意思是,屍體在櫃子裏?”
何佳惠聽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劉峯點點頭。
“是,你們現在回家看一眼就知道了,然後去報警,聯繫房東,死者可能是之前那位租戶。”
何佳惠聽後,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起來。
“還是別看了,咱們現在就報警吧!”
“有了真憑實據才能報警,好了,咱們先回家,你在門外邊,我自己進去看。”
王樹沉默片刻,做出決定。
兩人加了劉峯的聯繫方式,和劉峯一直保持視頻狀態,就往家裏趕去。
到了家裏後,何佳惠雖然害怕,但還是跟在王樹身後,朝臥室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何佳惠越靠近那個櫃子,感覺臭味越濃郁了。
而且越靠近,心裏越害怕。
彷彿下一刻,就會有屍體從裏面蹦出來一樣。
然後,丈夫又退了出去。
“王樹,你怎麼回事?嗚嗚,你出去了也要帶上我啊!”
雖然何佳惠平常嗓門大,做事風風火火,但是如今的她,早已被嚇破了膽,只剩下一臉無助。
這種時候,還是得靠王樹。
“我不敢打開櫃子,咱們拿個棍子打開吧!”
“好。”
兩人很快就找來一根棍子,再次來到臥室,撥弄一番,纔將櫃子打開。
“啊!”
一陣尖叫聲從何佳惠的嘴裏響起,然後她拔腿就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