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峯纔想到,怪不得韓齊練刀不對勁了,原來都是在這裏太出力,所以白天練刀時就虛了。
因此沒有之前的精氣神,下盤不穩了。
“韓老哥,我請你來雲理是幹架的,你倒好,居然來這裏尋花問柳,連身體都被掏空了,後面你還怎麼幹架?”
劉峯一臉無語,但是他也好奇,覺得韓齊不是這種輕浮之人。
他一向穩重,這可不像他的行事作風,處處透着不對勁。
爲了解開謎團,劉峯選擇一探究竟。
這裏非常大,即便劉峯跟韓齊就是前後腳的工夫,等到劉峯進來,已經不見韓齊的蹤跡了。
“去哪裏了呢?”
這裏一共有三層,房間無數,即便他一間間的找,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
而且,這種地方,他如果真的一間間的找,打擾了別人的好事,估計這些人會一起揍他。
劉峯正在思考怎麼辦時,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位先生,頭一回來吧,瞧你緊張的樣子,難不成是害羞了?”
劉峯循聲望去,就見身穿古代紗裙,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正朝着劉峯擺弄風騷。
劉峯如實相告。
“我來找人。”
“來我們這的都是找人的。”
女人說着,手就在劉峯身上游走。
“我叫小美,你找的就是我啊!”
“走開。”
劉峯直接將人推開,雖然對方很漂亮,可是他的心裏只有老婆楚迎夏。
小美頓時生氣了。
“你來聽雨軒不尋歡作樂,難不成是來讀書的?跟那個怪人一樣。”
“怪人?”
劉峯彷彿想到什麼,連忙詢問。
“你說的怪人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不認識他。”
小美衝劉峯翻了個白眼,就想走人,劉峯連忙攔住她。
“你做什麼?剛纔還不理我,現在又攔着我做什麼?”
“領我去見你說的那個怪人。”
“老孃很忙,憑……”
還沒等小美說完,劉峯就拿出一沓紅鈔票,小美的眼睛瞬間直了。
直接搶過劉峯手裏的鈔票。
“這都不是事,我這就領你去。”
小美頓時熱情無比。
小美帶着劉峯一路來到二樓,在路上的時候,小美忍不住詢問。
“先生,你認識那個怪人?”
“你爲何喊他怪人?”
“他跟你一樣,好幾天晚上都來,可是他並非是來尋歡作樂的,而是一個人在房間裏,等到天亮就走。”
這種事,確實有些像韓齊的做法,於是劉峯詢問。
“你們沒人接待他?”
“開始的時候不少人找過他,不過都讓他趕出來了,不知爲啥,他看人的目光,讓我們覺得心裏發毛。”
“他待的那個房間,原本住的是誰?”
“我們大家都用,不過現在被那個怪人給包下了,他很有錢,直接拿出十五萬包下的。”
“十幾年前,那個房間住的是誰?”
“我那時還是個孩子,哪裏知道這些,就是這聽雨軒的老闆,也是幾年換一次,裝修一次,都過去這麼久了,怕是沒人知道了。”
突然,小美好像想到什麼,詫異的看向劉峯。
劉峯嘆了口氣,明明是件美好的事情,在她嘴裏都變的污濁了。
沒過多久,小美就將劉峯帶到那個房間,透過門簾望去,就看到韓齊正坐在裏面。
“先生,還有需要我爲你效勞的嗎?”
小美說話間,對着劉峯搔首弄姿起來,顯然還想再勾引一下劉峯。
可惜劉峯對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可以走了。”
劉峯冷聲說道,隨即朝房間走去。
這時,韓齊一個人坐在房間裏,背影十分落寞。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神情十分寂寥。
劉峯見到的韓齊,始終自信十足,神采奕奕的,如今韓齊的樣子,是劉峯從未看到過的。
“誰?”
劉峯剛走進來,即便放輕了腳步,可是仍然讓韓齊感受到了。
低沉的嗓音十分威嚴,若是旁人絕對會嚇一跳,可是劉峯卻十分平靜。
“韓老哥,是我,劉峯。”
劉峯來到韓齊面前,韓齊看到劉峯時,心中有些詫異。
“劉峯,你爲什麼在這裏?”
劉峯徑直坐到韓齊對面。
“我是從海之緣跟着你來到的這裏。”
“跟蹤我?”
劉峯輕笑一聲。
“沒錯,呂叔讓我來的,你每天半夜出來,白天又魂不守舍,他擔心你,只能讓我來看看你的情況。”
劉峯說着,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韓老哥,沒想到你喜歡逛窯子。”
韓齊一臉無語,看了劉峯一眼。
“我覺得我這是在逛窯子嗎?”
劉峯搖搖頭。
“不是,逛窯子哪有你這樣的。”
“呂叔曾和我說過,十幾年前你曾來過雲理,還在這裏跟一個刀客比武,你還輸了。”
韓齊點頭說道:
“是的。”
“你就是在這裏遇上了你的紅顏知己?”
“沒錯。”
劉峯頓時笑了。
“韓老哥,我若沒猜錯,你的紅顏知己是聽雨軒的人,不對,那個時候叫萬花樓。”
“但是我聽說,這裏幾年一換老闆,還裝修一次,你都十幾年沒來了,你的紅顏知己早已離開了吧!”
韓齊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中多了一絲苦澀。
劉峯繼續說道: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然跟我說說?”
“咱們馬上就對整個南方實施計劃了,如果你不在狀態,可能會影響後面的事情。”
韓齊搖頭說道:
“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我從不將這兩件事混在一起。”
“當年,我就是在這裏跟她遇到的,我就是想到這裏坐坐而已。”
“你想不想找她?”
“不想。”
韓齊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劉峯卻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怒氣,這個怒氣是衝着那個女人去的。
這就矛盾了。
韓齊對她有意見,可是卻到這裏來找回憶。
“是她甩了你?”
“劉峯,我不想說,你吩咐的事我不會拖後腿的。”
“那好吧!”
劉峯見韓齊實在不願多說,他就沒有繼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