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既然你沒事就趕緊讓開路。”
司機大喊一聲,可是對方彷彿沒聽到,這時,司機也察覺出不對了,他不但是歐陽白的司機,還是他的保鏢,因此立馬將手放在腰間的槍上。
可是他還沒拿出槍,離着他原本還有五六米距離的人,竟然眨眼來到他身邊。
“噗嗤!”
有東西插進司機的心臟,對方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司機沒反應就被幹掉了。
這裏的另一名保鏢一愣,不自覺的要開門下車,還沒等他打開車門,那個閃着金光的東西就朝他而來,直接刺穿擋風玻璃,穿透了他的腦袋。
天剛亮,福州機場下來一個揹着雙肩黑包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伸了伸懶腰,一臉興奮的大笑。
“總算是到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川州狀元府的畢勝。
畢長良不讓他來福州,他就悄悄的偷跑來了。
他在家裏早就呆夠了,最近又將所有精力都放在追呂青梅上,都好久沒按照規劃去挑戰江湖上的高手。
這次畢勝實在沒忍住,就來了。
凌家的凌冊,精通六星拳,是現在畢勝最想挑戰的。
後面的決戰,凌冊肯定也要參加,可是畢勝知道畢長良的性子,一定不會讓他去的。
畢勝又擔心凌冊會死在這場大戰中,那樣的話他這輩子都會留有遺憾。
因此,即便爺爺用廢武功威脅他,他仍然偷跑到福州來了。
畢勝也不傻,他知道自己是爺爺唯一的孫子,嘴上常常喊着要廢他的武功,可是真到那個時候,他肯定又捨不得。
因此他直接先斬後奏,大不了回去挨頓打,這對打對畢勝而言非常值。
畢勝出了機場就上了一輛計程車。
現在時期特殊,畢勝沒有直接去凌家,直接拿出手機在車上就給凌冊打去了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起來了,男子聲音洪亮的詢問。
“你是誰?”
“凌冊,不如你猜一猜。”
也許太過激動了,畢勝說話飄了。
“你有病吧!”
對方毫不客氣的回懟,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
畢勝看着手機有些懵逼,隨即又打了過去,對方剛接通,他立馬正經的說道:
“我是畢勝。”
對方愣了愣,隨即問道:
“你是川州小狀元畢勝?”
“是的。”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勸我父親,選擇站隊狀元府吧?畢勝,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凌冊的父親就是凌傲,因此凌冊是凌家的小少爺。
“不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凌冊我聯繫你,是想約你打架。”
“打架?”
“是,我等會兒將定位發給你,你自己直接過來吧!”
另一邊的凌冊一臉無語。
“畢勝,你是武癡,整日想着找高手比武,可是我不是。”
“抱歉,勞資還有事要做,沒時間跟你瞎鬧。”
凌冊說完,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我去,居然還跟勞資拽上了,勞資跑來跟你比武,居然這樣對待我,有沒有一點兒武術精神?”
“既然你不來找勞資,勞資就到凌家找你。”
畢勝生氣的砸了砸車門,看的開計程車的司機心中一緊,連忙說道:
“那個,兄弟,你能輕一些嗎?”
畢勝瞪了對方一眼,隨即拿出一疊錢扔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夠嗎?”
“夠,夠,兄弟儘管用力,想怎麼發泄就怎麼發泄。”
“切。”
畢勝鄙視看了司機一眼,他是有些生氣,爲了找凌冊比武,自己費盡心思,冒着被廢武功的後果,來到這裏。
結果對方鳥都不鳥自己,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凌冊,這場戰鬥,可不是你不想打就能不打的。”
畢勝已經打定主意跟凌冊比武,當即讓計程車司機轉頭去凌家。
大概剛過了幾分鐘,畢勝的手機再次響起,是凌冊打來的,這讓畢勝心中一緊,當即接通了。
“地址。”
畢勝心中大喜。
“你這是想通了,不枉費我跑這麼遠來找你……”
“廢話少說,說地址。”
“就在海邊,等我到了我將定位發給你。”
“好。”
凌冊彷彿不想跟畢勝多說,於是說了幾句,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竟然答應了。”
畢勝大笑,頓時心頭暢快了。
一旁的計程車司機見狀,忍不住笑着說道:
“兄弟,你這是約到心上人了?”
“心上人?”
畢勝有些懵逼,隨即想到了呂青梅,頓時畢勝頭大,如果他真的追不到呂青梅,可能他爺爺真的會饒不了他吧!
畢勝將雙截棍拿了出來,開始撫摸起來,計程車司機見狀頓時緊張起來。
“去海邊。”
“不是,兄弟,約會怎麼還帶着棍子?”
“開你車,問題怎麼這麼多?”
幾十分鐘後,畢勝來到海邊,當即就給凌冊發去了定位。
這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初生的太陽很美,不過因爲是冬季,所以有些冷。
畢勝找了個大石頭盤坐在上面,腿上放着雙截棍,雖然他很年輕,可是卻很有派頭。
大概過了幾十分鐘,一輛轎車朝着這邊駛來。
從車上下來一名年輕男子,一身中山裝,高大威武,刀刻般的容顏,頭髮豎起,十分有精氣神。
他就是凌冊,凌家掌門人凌傲的小兒子,在南方年輕這一代裏十分有名。
凌冊踩着皮靴,朝着畢勝緩緩走來,在距離畢勝八九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你來了。”
畢勝當即從石頭上跳下,拿着雙截棍笑容滿面的看向凌冊。
凌冊鄙夷的看向畢勝,現在他明顯一副懶得跟畢勝多說的架勢。
這時,他拿出一個棍子,指着畢勝說道:
“來吧!”
畢勝嘿嘿一笑,從身上拿出一個本子,將上面凌冊的名字旁邊畫上一橫。
“此次我們即便是切磋也該使出全力,拿出你死我活的樣子,不然就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