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你到底打不打?”

    凌冊臉色冰冷,拿着棍子指着畢勝說道。

    “當然打了。”

    畢勝大笑說道,一臉激動的看向凌冊。

    畢勝武的雙截棍虎虎生風,凌冊也不遑多讓,兩人的武器不斷在空中碰撞,再加上週圍的場景,十分的賞心悅目。

    兩人都是南方年輕這一代裏的領軍人物,兩人的實力也都差不多。

    不過才兩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交手幾百次了,兩人都使出全力,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畢勝拿着雙截棍,速度如閃電,力量也非常大。

    “嘭!”

    這時,雙截棍突然打中凌冊,直接將凌冊打飛了出去。

    如果是旁人,被畢勝這一招打中估計骨頭都得給打碎了,可是凌冊卻沒什麼事。

    他咬牙拿着棍子,再次朝畢勝打來,一棍子打中了畢勝的臉頰。

    畢勝也是疼的表情猙獰,不過對他的戰鬥力沒有影響。

    沒過多久,兩人又打了幾百招,然後畢勝直接打在了凌冊的手腕上,凌冊喫痛,手一鬆,棍子就被打飛了。

    因爲凌冊的強項並不是使用棍子,因此他不敵畢勝,當即就聽到凌冊大吼一聲。

    “六星拳。”

    瞬間他身上的氣勢一變,拳風凌厲又霸道,一拳打在了畢勝的胸口處。

    畢勝悶哼一聲,隨即被打飛出去,落在了海水裏,瞬間全身都溼透了。

    雖然胸前很疼,不過他還能承受的住。

    揉了揉胸膛,爬起來大笑。

    “不錯,夠爽,凌冊,你可不要手下留情,不然,你沒打死我,就會被我打死。”

    畢勝揮舞着雙截棍再次朝凌冊衝來,也同樣的十分霸道。

    “接下來,我要使出我老祖宗的獨門絕技了。”

    當即兩人又打在了一起。

    同一時間,公路上正有十多輛轎車,朝着他們駛來。

    轎車徑直開向沙灘,將凌冊和畢勝團團圍住,然後車門打開,下來五六十名黑衣男子。

    爲首是個獨眼男人,身形十分魁梧,手裏正抽着香菸,眉頭卻皺着。

    此人就是凌家十將裏的二將凌飛,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掌門人凌傲的親弟弟。

    由於早些年凌傲傷了身體,因此將凌家基本上所有的事物都交由凌飛管理。

    不過很奇怪,凌冊與畢勝比武,凌飛來這裏做什麼?

    關鍵是他還帶着一衆手下一起前來,確實很反常。

    其實,原本凌冊拒絕畢勝的邀戰,沒過多久,又主動聯繫他,就足夠反常的了。

    不過畢勝的心思都放在跟凌冊的比武上,所以根本沒多想。

    即便這時來了這麼多人,還被衆人包圍,畢勝仍然沒察覺出來什麼。

    畢勝就是個武癡,只要進入比武狀態,外面的事情就無法影響到他了。

    現在,他的眼裏心裏都有一個目的,就是幹翻凌冊。

    凌飛抽着香菸,斑駁的臉上彷彿哭過的樣子,現在的他明顯心情不怎麼好。

    隨即凌飛指着畢勝道:

    “將他抓住。”

    “是。”

    頓時,五六十名壯漢紛紛朝畢勝出手。

    這時凌冊一拳打的畢勝後退了幾步。

    “蠢貨。”

    凌冊感慨說道,隨即鬆開拳頭。

    “凌冊,你這是什麼意思?”

    畢勝一臉茫然,說好的比武呢?怎麼突然讓人來抓他了?

    不僅如此,裏面已經有人拿出槍,正對準了畢勝。

    由於福州凌家以前對抗的是海盜,因此家裏有些槍很正常。

    現在畢勝根本無法反抗,可是他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抓住他,帶走。”

    凌飛走過來,聲音洪亮,語氣裏帶着憤怒和悲痛。

    “靠,你們要做什麼?”

    畢勝此時才意識到不對,拿着雙截棍指着凌飛和凌冊兩人。

    “勞資可是川州小狀元畢勝,架還沒打完,就用這種上不得檯面卑鄙手段?”

    “不用跟他廢話,帶走。”

    凌飛拿着槍,對準畢勝的腦袋說道。

    當即上來幾名壯漢把畢勝給綁了起來,畢勝沒反抗,不過卻憤怒的瞪着凌冊,失望的說道:

    “凌冊,勞資看錯你了,就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勞資的對手。”

    “蠢貨。”

    凌冊罵完直接轉身背對畢勝。

    雖然他一直罵着畢勝,可是他的眼神卻不敢與畢勝直視。

    在這件事上,確實是他太過卑鄙了,因此凌冊心裏也不好受。

    在第一次接到畢勝電話時,凌冊根本不想跟他比武,他覺得這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不過凌飛讓他給畢勝回過去,答應比武。

    在凌冊跟畢勝比武的時候,凌飛帶着凌家的高手活捉畢勝。

    即便凌冊知道凌飛的要求有些卑鄙,可是他卻無法拒絕。

    凌家都是堂堂正正的漢子,用這種不恥的手段,只是因爲凌家衆人都太過憤怒了。

    因爲凌家三將歐陽白在昨晚被殺了。

    在福州地界,凌家的大本營,竟然敢動凌家三將歐陽白,簡直就是挑釁他們整個凌家。

    關鍵歐陽白在凌家地位很高,因此整個凌家都非常憤怒。

    昨晚,歐陽白是見過劉峯跟狀元府的青竹探花以後,才遭遇不測。

    因此凌家的人覺得劉峯和青竹探花的嫌疑最大,當晚歐陽白的保鏢並未都被殺死,有一個還活着,說是劉峯他們殺的歐陽白。

    劉峯他們要殺歐陽白的原因,是因爲歐陽白不答應跟劉峯合作,所以劉峯和青竹探花纔會殺歐陽白。

    不僅如此,凌家還有傳言,說劉峯跟狀元府的人早已潛伏進福州,打算對凌家出手。

    畢勝在車上聽到這些,也是被嚇得不輕。

    畢勝當時第一反應便是不信,在狀元府裏,衆人都知道青竹探花與歐陽白的關係,即便凌家真的要跟狀元府交手,青竹探花也不會殺了歐陽白。

    所以他根本不信這些。

    “凌二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難保不是別人栽贓給我們。”

    凌飛冷笑一聲。

    “畢小子,現在容不得你狡辯,歐陽白是讓劉峯和青竹探花殺的,他二人有動機,還有歐陽白的保鏢小龍也能作證,他是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有誤會?”

    “不會的,青竹探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住嘴。”

    凌飛大聲呵斥,現在的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解釋,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殺了劉峯和青竹探花,爲歐陽白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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