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詭異至極的煞星面前,它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一身靈器層出不窮不說,那雙金瞳的能力更是無比詭異。
付晨頗爲友善地笑了笑,但卻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急着走幹嘛?”
“茫茫人海,你我相遇,殊爲不易。”
稍顯溫和的語氣,卻比威逼利誘更有殺傷力。
黑煙鬼着實看不透,對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無奈之餘,它只好耐着性子說道:“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只需要將封地的所有證明給你。”
“至於其他的,我也無能爲力。”
“無論是私自篡改,還是將其焚燒摧毀,所有權還是在原老闆手上。”
說到這,黑煙鬼不由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太過天真。
費盡周折,將所有證明拿到手又能如何?
就算將其竊取,也不過是一張不具證明作用的廢紙罷了。
即便它沒說出口,可付晨彷彿看穿心念一般,笑着說道:“嘖,只能說你的見識短了點。”
將話說完,付晨心念一動,系統面板浮現眼前。
點開封地模板。
角落裏,靜靜地懸着一則選項——封地掠奪權(一階)。
“使用。”
下一瞬,付晨指尖滲出一滴鮮血,直直地落在羊皮紙上,將原本的血跡覆蓋。
緊接着,羊皮紙的角落裏,署名欄內的字跡開始變幻。
一陣虛化、重組,將原本的“化骨”二字抹去,重新組成“臉譜”二字。
見此一幕,黑煙鬼倍感錯愕。
可異象還未結束。
只見石箱內部,與此處封地相關的諸多文書驟然升騰而起。
逐個排列,懸浮於半空當中。
顆顆晶瑩剔透的血珠,徑直落在紙張之上。
署名全都開始變幻。
少頃過後,塵埃落定。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封地掠奪】
【獲得封地——再來酒樓】
付晨眼中一亮,感慨系統的貼心。
一些被自己忽略的文書,全都被它補齊。
並且嚐到甜頭以後,他才真正明白,所謂的封地掠奪權到底有多麼逆天。
別人辛辛苦苦,爲之奮鬥建設的封地,自己僅需達到特定條件,就能無條件地進行掠奪!
土匪!
強盜!
蠻不講理!
一連串詞彙躍上心頭,付晨暗自想着,“以後,我會不會成爲詭祕世界最大的地主?”
這時,週六乙習慣性地潑了盆冷水。
“小子,有那雄心壯志,不如想想怎麼應付所謂的‘化骨’?”
“所有跡象都足以標明,它的勢力必然不小~”
付晨隨意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咋滴?”
週六乙聞言,輕咳兩聲,鄭重其事地說道:“只要助我恢復全盛時期,別說一個‘化骨’了,就是不化骨也無需畏懼!”
“呵,露出馬腳了吧?”
付晨輕笑一聲,說道:“放心,作爲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有機會的話,我自然會幫你尋找補物。”
“而且,只有擴大產業,我們才能將手伸得更遠,不是麼?”
一番話落下,週六乙眼中閃過一抹怪異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它掩去。
一旁的黑煙鬼逐漸回過神來,它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覺得對方的形象愈發神祕莫測。
在業界摸爬滾打不知多少年月,黑煙鬼非常清楚,封底的歸屬權屬於誰,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只要每月薪資照樣,那麼爲誰辦事又有何區別?
想到此處,黑煙鬼躬下身子,問候道:“老闆……”
它之所以擺出這幅姿態,只是想看看付晨的態度。
對此,付晨自然心領神會。
他手腕一翻,各類文書憑空消失,被收入到道具欄內。
緊接着,付晨便極其自然地吩咐道:“你的各項職務照舊,只要保證酒樓的月入營收,我可以考慮加薪一事。”
頓了頓後,他又笑着補充道:“至於具體數額,看你表現。”
付晨沒把話說太滿,留下一些想象空間。
正所謂恩威並濟,給個棒槌再來顆甜棗。
相信自己的表現,已經施壓到位。
至於後續能撈到多少好處,全看黑煙鬼的能力如何。
在這一點上,付晨並不吝嗇。
由於還要返還現世,免不了得當個甩手掌櫃。
以往站在再來酒樓的對立面,他已經見過黑煙鬼的手段。
自己手底下的兩名員工,不就被欺負的整日愁容麼?
想到這,付晨突然說道:“新的開始,咱們需要改頭換面。”
黑煙鬼點點頭,靜待下文。
“更換店名以及其他相關事宜,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首次掌管這麼大的酒樓,付晨自然不清楚要做些什麼。
只好胡亂提了個要求,其餘就讓黑煙鬼自己琢磨去。
見他一臉高深的模樣,黑煙鬼當即應道:“沒有問題,十天左右就能完成。”
一番話擲地有聲,顯然對自己的能力擁有足夠的信心。
直到這時,付晨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又吩咐道:“我的酒館內,有兩個因你而受苦受難的可憐蛋。”
“以後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來教你。”
黑煙鬼聞言,不禁有些尷尬。
想了想後,付晨又補充道:“根據它們的能力提攜,不要壞了酒樓的規矩。”
這一番話,無疑是要讓黑煙鬼安心一些。
畢竟付晨也不喜歡什麼關係戶。
“除此之外,還有個名爲陸沉的主管,你也看着安排就行。”
黑煙鬼聞言,又是點了點頭。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說完,付晨擡手輕拍黑煙鬼的肩頭,然後便朝外走去。
這時,系統欄內,關於封地的模板挑出一則信息。
【再來酒樓,今日的淨收入爲:2739陰幣】
付晨腳步一滯,心緒頓時活躍幾分。
三千多的日收入,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簡直就是一筆鉅款好嗎!
而且,這還是扣除所有員工們的薪資,併除去貨物的支出。
這再來酒樓跟一顆掉金子的搖錢樹有何區別?
只要經營到位,陰幣還不是嘩嘩地流入自己口袋?
想到這,付晨不禁有些飄忽,腳下的石質臺階都宛若雲彩般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