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付晨又說道:“目前還有一間酒館。”
“最近,還接手了一座名爲‘晨光’的學院。”
聽到這,鬼獄卒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以往,它不是沒接觸過坐擁產業的選召者。
只是一旦被上層發現,就會被調到樓上去。
聽說,管理上層的獄卒,各個都富的流油,自然讓它眼饞不已。
眼下這少年,甚至坐擁整整三座產業,背後財力不可估量。
想到這,鬼獄卒的神色變得和藹起來。
不過,它也明白這種生意,切不可竭澤而漁。
一定要雙方滿意,細水長流地進行下去,才能帶來更多利益。
否則的話,對方資金雄厚,找誰合作不是合作?
這就是不能擺上檯面說的事情,屬於獄卒間的競爭了。
見鬼獄卒沉吟不語,付晨微微一笑,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他手腕一翻,手上就多出一疊陰幣,笑問道:“這些能供我喫喝多久?”
鬼獄卒不動聲色地將陰幣接過,原原本本地應道:“按照現在的行情,能保你一週喫香喝辣。”
呵……
深秋那傢伙,確實挺黑啊。
付晨在心中暗罵。
自己現在給鬼差的正是兩千五,對方卻能保證整整一週伙食。
雖然依舊昂貴,但按照之前深秋的說法,兩千五僅能用上三天。
那時候付晨就覺得極其誇張,也懷疑對方作爲中間商,撈取了不少差價。
可他並沒料到,深秋竟是貪婪到直接佔取大半。
要是換做常人,在沒能接觸鬼獄卒的情況下,恐怕還真得被他拿捏。
畢竟信息阻塞,想要改善生活,只有這麼一條途徑。
收回思緒,付晨又一翻手,就跟變戲法似得,又取出一疊厚厚的陰幣。
“加上這些呢?”
鬼獄卒伸手接過,一陣輕點,說道:“半個月無憂。”
付晨笑了笑,心想還得再給它來點震撼纔行。
這一次,付晨足足取出一萬,摞成一疊,整整齊齊地擺在鬼獄卒的面前。
鬼獄卒微微一愣,開始正視眼前的少年。
如果說,先前對方所說的產業尚且存疑,可現在它已是無比確信。
能夠一次性取出這麼多陰幣,並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沒有半點猶豫。
光是這份底氣,就是裝不出來的。
這種客戶,可得好好珍惜纔行。
想到這,鬼獄卒竟是鄭重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劉永逸,主要負責一樓食堂的食材採購。”
“以後,你就跟着我混,保你喫喝無憂。”
“如果有其他需要,也可以找我商量。”
置身囚獄,身爲囚徒,除了喫喝基本不會有其他追求。
即便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被允許。
所以,劉永逸只是象徵性地說說罷了。
付晨當然能夠理解,不過還是問道:“不知劉哥能不能幫我買個東西?”
劉永逸眉頭一皺,合作關係剛剛形成,抱着能幫則幫的想法,問道:“什麼?”
付晨直奔主題道:“戒。”
這就是他通過這場詭祕體驗,進入丙級區域的主要目的。
接下來,只需要專心破獲主線便可。
當劉永逸聽見“戒”時,明顯有些詫異。
它皺起眉頭,問道:“你要那種東西幹什麼?”
“這就不太方便說了。”
付晨沒有正面回答。
所展露出的姿態,始終將雙方的地位保持在平等的程度。
這座監獄裏,你身爲獄卒,的確高我一頭不假。
但在這場合作當中,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我出錢,你買貨。
身爲中間商,從中撈取適當的好處,讓我能夠接受,那就算是令人滿意的交易。
付晨微微一笑,財大氣粗地從容說道:“能搞到的話,錢不是問題。”
“嘶……”
劉永逸吸了口氣,說道:“能買倒是能買,就是需要點時間。”
“大概多久?”
“一週左右吧。”
說完,劉永逸又不太確定地說道:“可能早點,可能晚點,不太好說。”
對此,付晨自然能夠接受。
目前,主線依舊飄忽渺茫,不知何時纔能有所進展。
作爲囚徒,啥都稀缺,唯獨不缺時間。
他點點頭,又問道:“多少錢?”
劉永逸並不掩飾,反而清楚明瞭地說道:“市面上,‘戒’的價格時漲時跌,基本是在十五萬左右徘徊。”
“我幫你尋找、採購,再要帶進囚獄,收五萬應該不過分吧?”
滿打滿算,整整二十萬陰幣。
這個數額,饒是付晨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要知道,這不過是件供週六乙開第三眼的補物而已,都快頂上酒館的月營收額了。
對於其他選召者而言,無疑是個天價。
心底,響起週六乙急切的催促聲。
“小子,買它!”
“這段時間以來,積蓄的力量太多。”
“再不用‘戒’突破桎梏,開出第三隻眼,恐怕又會留下暗疾。”
“知道了,知道了。”
付晨淡淡應道,不由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有酒樓酒館作爲支撐,否則還真沒什麼辦法。
他又調出一萬陰幣,對劉永逸說道:“加上先前的一萬,這兩萬作爲定金。”
“成。”
劉永逸咧嘴一笑,一把接過塞入兜裏。
這是它接手過的最大買賣,自然感到歡愉。
付晨落在劉永逸的眼裏,已經化作搖錢樹般的存在。
只要將這單辦好,把關係維持下去,往後會有源源不斷地錢財流入自己口袋。
一想到窮奢極欲的生活,劉永逸的心神不免有些激盪。
“差不多了,我去喫飯了。”
說完,付晨就起身準備離開。
劉永逸滿臉堆笑,說道:“好,我這就去後廚吩咐下去,給你整點好的。”
“謝了。”
付晨笑着說道,隨後就轉身離開。
回到食堂,旋即就看見詩語正坐在乾瘦鬼身旁,一雙眼睛四下瞟動,想來是在尋找傾倒餐食的時機。
付晨走上前去,問道:“一起喫午飯麼?”
詩語低頭看着餐盤裏散發怪味的糊糊,艱難道:“這飯怕是喫不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