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晨以一對多,招招皆不留手,直逼命門而去。
而深秋等人也不是喫素的,抵禦之餘同樣發起反攻。
一時間,雙方鬥得難解難分。
每當深秋一方將要壓制付晨之時,他又會取出一件新的靈器。
散發詭異黑芒的匕首,爆發致命烈焰的鎖鏈,皆是運用得無比靈活,巧妙地將險境化解。
這時,付晨甩手擲出三枚棺釘,封鎖深秋的進攻路線,迫使對方放棄攻勢。
手腕上,手銬內的禁制還在發揮作用,限制付晨無法調動鬼氣。
週六乙早已急不可耐,出聲催促道:“小子,跟着幫廢物纏鬥什麼?”
“讓我解開這幅破手銬,只要你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們拖入幻境,乖乖待着等死。”
“我倒是覺得,他們還不配讓我祭出底牌。”
付晨擡起雷擊木劍,掃劈擋下一直弩箭。
動作行雲流水,甚至能夠算得上從容。
戰鬥至此,付晨有些疑惑。
這幫人各個都是十幾級的選召者,怎麼會弱到這種程度?
難不成,平日安逸關了,導致戰鬥技巧全都生疏了?
總是抓不住時機,攻勢也算不上凌厲。
所使用的靈器,品質也是平平無奇。
付晨側身躲避,長鞭帶過一陣罡風,直直的在他身前落下。
看似兇險,實則沒有半點作用。
這具經過“掠情”屢屢提升後的身軀,早就超越常人太多。
力量、速度、反應,全都不在一個等級。
在鬼氣被封的情況下,光憑肉身強度,就跟大人打小孩差不太多。
直到這時,付晨才清晰體會到,自身的強悍之處,內心暗暗自語,“我真這麼強?”
深秋已是怒不可遏。
本來信心滿滿地叫來幫手,正商量着何時動手,沒想到付晨竟是主動送上門來。
更讓深秋沒想到的是,鏖戰許久,對方竟然沒受半點傷勢。
在以多打少的情況下,這無疑是一種恥辱。
“去死!給我去死!!!”
深秋怒吼着,提着刺刀欺身上前,一道直刺付晨心窩。
直來直往,大開大合。
付晨眉頭一皺,調動心念,迴旋的紙牌激射在刺刀刀身。
僅是些微力道,就使刀尖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接下來,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趁着深秋重心偏移,付晨擡起一腿,重重地蹬在他的胸膛之上。
彭!!!
在巨力的作用下,發出一聲悶響。
隱約間,能夠聽見骨骼斷裂的脆響。
深秋的身軀不可控地朝後飛掠而去,狼狽地倒在地上,蜷縮着倒滾一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呃……”
深秋表情扭曲,顯得異常痛苦。
他雙脣微張,嘔出一道粘稠的鮮血。
猩紅的血液滴落地面,顯得觸目驚心。
進行到這種地步,誰都明白那新人絕非善茬。
刀疤男等人心中皆是有些後悔。
說到底還是利益問題。
與這麼個強力的新人結交,難道不比深秋那傢伙來得要好?
付晨環顧一週,能夠捕捉到他們臉上的猶豫之色。
如果自己現在收手,想來他們也不會繼續緊逼。
總歸是惹到自己頭上來了。
哪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心念已決,付晨手提木劍,鬼牌再次飛旋着發起攻勢!
眼見無法談和,刀疤男面露狠戾之色,低聲喝道:“上!”
“我們一幫人,還能收拾不了他不成?”
付晨咧嘴一笑,笑意中帶着些許嘲諷,“試試看唄。”
正當戰鬥又要爆發之際。
走道內,響起一道不帶感情的冷喝,“住手!”
話音剛落,刀疤男等人紛紛停手,甚至直接將靈器收起,各個都跟乖寶寶似得。
付晨動作一滯。
見他們這幅模樣,已經能夠猜到來者是誰。
這場架是打不下去了。
於是,付晨索性也將靈器收回。
這場戰鬥的開始和結束,都顯得頗爲倉促。
深秋擡起手臂,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跡,滿懷怨恨的目光盯着付晨。
付晨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隨後就轉頭朝身後看去。
走道的拐角處,正站着一名鬼獄卒。
狡詐的三角眼裏滿是冷意,漠然地看向衆人。
待戰鬥徹底平息,鬼獄卒才冷聲質問道:“幹什麼呢?”
不等他人開口,深秋就直指付晨說道:“那小子挑事!”
鬼獄卒聞言,瞥向衆人問道:“是麼?”
刀疤男等人自然連連點頭。
於是,深秋便添油加醋地說道:“這小子在囚房裏就不太安生。”
“兜裏有幾個破錢,就把自己當大爺了。”
“昨天中午,第二份飯就是他……”
聽到這,鬼獄卒直接擡手打斷深秋的話語。
它轉而看向付晨,直抓重點地問道:“有錢?”
“有點。”
付晨笑了笑,淡然應道。
見此情形,深秋已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付晨搭上獄卒這條線,絕對是他不願看到的事情。
想到這,深秋連忙說道:“他身上只有五千多陰幣,其中一半我已經上交給您了。”
“我問你了麼?”
鬼獄卒冷冷地瞥向深秋,已是頗爲不滿。
深秋一時語塞,不再敢多說什麼。
接着,鬼獄卒又看向付晨。
付晨見狀,又微笑道:“有錢,有不少錢。”
得到這個答覆,鬼獄卒發寒的面色漸緩,說道:“你等着。”
說完,它又對刀疤男等人說道:“你們該交數了。”
一番話落下,刀疤男等人皆是走了上去,老老實實地將最近坑蒙拐騙來的陰幣上交。
其中有多有少,代表着他們這幾天能獲得怎樣的待遇。
隨後,他們就走出拐角,進入食堂,準備領取今天的餐食。
很快,走道就只剩下付晨一人。
鬼獄卒露出一個笑意,說道:“坐吧,咱們談談。”
這個要求,可謂是正中付晨下懷。
對方先前的反應,已是將見錢眼開這四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既然有的談,那就得好好談。
不過,一切都得以資金實力作爲前提。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坐下後,付晨就開誠佈公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重來酒樓的老闆,臉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