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囚獄待的時間越久,各方勢力陸續冒頭。

    接觸越多,瞭解越多,麻煩越多……

    聽完馮慶的一番描述,付晨的心緒有些沉重。

    之前,從熊幫口中能夠得知。

    光是囚獄一層,就活動着數個囚徒幫派。

    除它們以外,還有這次的虎幫,以及沒接觸過的狼幫、鷹幫、鹿幫。

    “嘶……”

    付晨輕吸口涼氣,問道:“這次的麻煩要怎麼解決?”

    馮慶有些無奈,應道:“重要關頭,這種事情能躲則躲。”

    對此,付晨懷着不同意見。

    如果不去處理,問題就會一直存在。

    誰知道會不會化作足以導致團隊覆滅的隱患呢?

    想到這,付晨問道:“處理不掉,還是沒有必要?”

    這個問題,馮慶沉吟良久,方纔應道:“沒有必要。”

    既然他如此表態,付晨也只好先行觀望,說道:“行,那這樣吧。”

    “一會兒我們配合一下,鬧出點不愉快的動靜。”

    “以這種方式,欺騙那些耳目,從而掩飾我們間的聯繫。”

    “往後幾天,我會在暗中關注。”

    “若是有必要動手的話,便能打它們個措手不及。”

    面對這個提議,馮慶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在某些重要決策的觀點上,二人存在着不必言說的默契。

    嘭!!!

    馮慶一拍桌子,臉上神色陡然一變,喝道:“奶奶的,訛老子錢是吧?”

    轉變之快,以致於付晨有些發矇。

    好在他的反應也不算慢,當即接過話頭,“趁你病,要你命,怎樣?”

    “當初剛進來,坑我一筆錢,該還回來了吧?”

    話音剛剛落下,周遭旁人就被吸引。

    選召者之間最直截了當的恩怨,便是利益上的衝突。

    更何況置身於這座囚獄,陰幣更能帶來許多便利。

    因此,選召者爲了陰幣,大打出手是件非常常見的事情。

    隔三差五,就會來上這麼一遭。

    即便已經見怪不怪,可無論人或鬼物,總喜歡看這種熱鬧。

    在衆目睽睽之下,付晨一把提起馮慶的衣領,惡狠狠道:“連本帶利,通通給老子吐出來!”

    馮慶怒目圓睜,直接開始動起手來。

    很快二人就扭打一塊,不過皆沒動用靈器,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

    這種情況,也挺常見。

    畢竟,利益糾紛並非血海深仇。

    大部分選召者都會留手,避免把事情鬧得太大。

    只見二人的戰鬥,很快就轉移到地面。

    你掐我喉嚨,我揪你頭髮。

    饒是如此,那也是打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爲馮慶原本慘白的面色,增添許多色彩。

    他啐了一口血沫,壓低聲響道:“小子,你是真不留手啊……”

    此時,付晨的模樣同樣狼狽。

    一頭偏長的頭髮,已經亂的跟雞窩似得。

    他扯了扯腫脹的面龐,問道:“是不是差不多了?”

    以臉接拳的馮慶倒吸口涼氣,連忙道:“收手收手。”

    “再這麼打下去,我的舊傷可得復發,這兩天就白修養了。”

    想法達成一致後,二人又是對轟一拳。

    骨骼碰撞的聲響,顯得尤爲清脆。

    付晨倒退數步,甩了甩髮麻的手掌,“嘶……”

    他咬咬牙,露出一副兇狠卻無奈的模樣。

    “就這點本事,活該被坑。”

    馮慶露出一個冷笑,扯到溢出血絲的嘴角,疼得一陣齜牙咧嘴。

    付晨不露痕跡,對詩語使了個眼色,轉而又對馮慶喝道:“奶奶的,繼續啊!”

    詩語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上前拉住付晨,“別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付晨皺起眉,看向詩語。

    他沉默片刻,纔對馮慶撂下一句狠話,“你等着。”

    隨後,付晨就被詩語拉着離開了。

    周遭圍觀的羣衆覺得有趣。

    只覺得這倆人的性情跟小孩似得,不過打的倒是夠狠。

    各個臉都腫的跟豬頭似得,繼續下去怕不是得缺胳膊斷腿。

    馮慶睥睨四顧,狠戾道:“看什麼看?不幹活啊!”

    這一幕,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皆是看在眼裏。

    至於效果如何,付晨也無法保證。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還需觀望。

    當詩語扶着一瘸一拐的付晨,回到工位的時候。

    於蒙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默書有些不安,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情況。

    付晨在工位上坐下,從系統商城裏買了些跌打藥。

    這些傷勢看似嚴重,實則不過是些皮肉傷罷了。

    內服外敷,很快就能恢復。

    由於需要準備下午的活動,所以付晨買起藥來並不吝嗇。

    一連服下數顆藥丸,藥效很快就在體內發散。

    至於外傷,敷藥就沒那麼方便了。

    付晨拿起一張藥膏,一把貼在胳膊的傷口處。

    “嘶……”

    正當他準備繼續處理的時候,側前方的默書忍不住問道:“哥,剛剛是咋了?”

    付晨拭去鼻頭淌下的鮮血,應道:“那傢伙之前坑了我一筆錢。”

    “聽說他最近受了傷,沒想到還是如此難纏。”

    演戲要演全套。

    付晨的語調不低,周邊一圈都能聽見。

    默書遲疑片刻,問道:“需要幫忙麼?”

    付晨微微搖頭,笑道:“不用,一筆小錢而已,總有機會要回來的。”

    “好吧。”

    默書應了一聲,隨後便轉過身去。

    一旁,詩語問道:“需要幫忙麼?”

    付晨愣了愣,“嗯?”

    詩語俏臉微紅,說道:“我見你不太方便處理外傷,回囚房後……或許我能幫你。”

    “呃……”

    付晨思索片刻。

    下午的活動時間,還不知道枯骨鬼會怎麼折騰。

    爲了確保自身狀態,這身傷勢的確需要儘快調理。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

    未過多久,乾瘦鬼將貨箱送來,笑眯眯地說道:“老闆~今天的任務量已經完成了。”

    “嗯。”

    付晨應了一聲,又問道:“預存的錢還夠吧?”

    乾瘦鬼搓了搓手,如實應道:“還夠今晚的晚餐,明天的勞動。”

    花錢如流水,僱傭乾瘦鬼並不便宜。

    只是這些令人作嘔的事情,付晨實在不想去做。

    他直接調出五千陰幣,遞給乾瘦鬼,“往後幾天,也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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